“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楊束哼著詩,步伐散漫,如同遊玩的公子哥。
方壯咧嘴笑,連連誇讚,“好詩!皇上,好詩啊!”
“好在哪?”楊束瞥他。
方壯眨眨眼,把水袋遞了過去,憨笑,“皇上,走了這麼久,一定渴了吧,喝水。”
“還以為開竅了呢。”楊束拿出瓜子嗑。
方壯瞧著楊束的瓜子,嚎出聲,“皇上,你下次帶我一起拿!”
“我又不是那些老迂腐,會故作清高。”
“叫公子。”楊束邊走邊嗑。
“這裡不是秦國,注意點,本公子的命很值錢的。”
“晚上抓三隻山雞,大家夥開開葷。”
方壯精神一震,高聲道“公子,我這就去!”
聲音太大,給楊束耳朵震的嗡嗡響,看著方壯跑遠的身影,他差點沒翻白眼,晚上!
太陽下山了嗎!
“公子,我去幫方護衛。”桂文一聽開葷,也來了勁。
“幫什麼幫,他是抓不到?”
“給本公子待著,敢過去,頭給你擰下來!”楊束惡狠狠道。
沒拆了他們,還不知足!
晚上都隨他們黏糊了,當他的麵,也不收斂些!
桂文嚇到了,縮回了腳步,他摸了摸脖子,皇上是咋了?這麼暴躁。
他就是想早點吃上雞……
“行了,歇吧。”楊束讓秦王衛去找枯枝。
看著一捧捧堆起來的木柴,楊束右眉往上挑,烤雞,不是烤豬!
這麼多的柴,都能烤兩頭了。
平兒是苛待他們了?
一個個的,跟沒吃過葷一樣。
旁人的親衛,頭顱高昂,橫行霸道,他的,嘿嘿,有肉吃,香!真香!
太特麼的出息了。
半個時辰不到,方壯就回來了,楊束讓他抓三隻山雞,他不僅完成了,還往上加了加。
“雪白的兔子,你也能忍心!”楊束深深唾棄方壯。
方壯低下頭,十分羞愧,但抓著兔子耳朵的手,一點沒鬆。
這麼肥的兔子,身上全是肉啊!
肉啊!
就是一起搶,也能吃到不少。
楊束戳了戳兔子頭。
犢子玩意!
這可是兔子!
不紅燒加辣哪有靈魂!
這地兒怎麼紅燒!
楊束歎了歎,頭偏向一邊。
方壯笑容綻開,“公子,我一定處理的乾乾淨淨!”
手腳同步,方壯屁顛屁顛往河邊跑。
楊束捂臉,沒眼瞧啊,秦國到底是多窮啊,把禁軍統領饞成了這個鬼德行。
火一生,幾人的眼睛就直勾勾盯著架子上的山雞。
楊束給山雞翻了個身,麵無表情的撒上鹽、辣椒。
哪天要末日,屍變,這夥子絕對要第一批處理了,光想想,那畫麵就很血腥殘暴。
“兩天了,消息估摸是傳開了。”楊束拿起短刀,在山雞上劃了劃,往裡撒辣椒。
“傳開了。”
方壯率先附和,咽了咽口水。
“公子,熟了,雞熟了!”方壯提醒楊束。
“我沒瞎!”楊束沒好氣的開口。
沒吃撐前,彆指望這幾個能跟你正常說話。
“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