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牌九抬頭看柳韻。
“將人拿去暗牢。”
“他嘴裡,應能吐露出有價值的東西。”柳韻凝聲道。
其他人滅口好攔,兵部侍郎這,不一定攔得住,每天接觸的人太多了。
最主要其身邊的親信,可能是那個人安排的。
要兵部侍郎的命,實在輕易。
“我這就去辦。”牌九快步離開。
柳韻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回扶湘院。
“咿咿。”
楊寧在屋裡蹦來蹦去。
柳韻看向紫兒,用眼神詢問。
“小公主可能覺得她多跳跳,跟腳熟了,就不會摔了。”紫兒輕笑道。
柳韻望著專注步伐的楊寧,眼底的冷意散了不少。
“寧兒,到娘這來。”柳韻喚了聲。
“娘。”楊寧撲向柳韻。
撫著女兒的小臉,柳韻眼神徹底柔下來,短暫的忘了外界的明槍暗箭。
陪楊寧玩了會,柳韻去了書房。
眼下正是關鍵的時刻,鬆懈不得。
……
秦王衛的動作很快,闖進兵部侍郎家裡,就把人抓了。
“你們、你們這是?”
兵部侍郎的長隨,指著秦王衛,又驚又怒。
“大人犯什麼錯了?不經審問,你們就闖進來抓人!”
“誰的意思?”
“聖旨呢?”長隨憤怒質問。
回應他的,是秦王衛的長刀。
兵部侍郎看著長隨倒下去的身體,麵上的淡然徹底沒了。
跟請大理寺少卿不同,帝王宮對他不是試探,是直接定了罪。
但凡有一絲想緩和,都不會在他麵前殺人,殺的還是他的親信。
“誰的意思?”兵部侍郎嘴角緊抿,重複了句長隨的話。
“到了地方,大人就知道了。”
秦王衛沒多說廢話,堵了兵部侍郎的嘴,強硬的把人推上馬車。
密室,戴著麵具的男人,聽完死侍的稟報,氣息一次比一次重。
緩了一會,他盯著死侍看。
死侍感受到頭頂的目光,深深跪了下去。
“小人的命在主子手裡,絕不可能背叛!”死侍定聲道。
“斬斷跟兵部侍郎有關的所有線索,一把火燒了侍郎府。”男人一字一句,眼底除了憤怒,還有無法察覺的慌亂。
究竟是何人叛變了?竟知道兵部侍郎非秦臣!
男人眸光不停閃動,怎麼都無法平靜。
摸了摸臉上的麵具,男人手捏成拳,兵部侍郎藏的這麼深,都被抓了,他這邊當真安穩?
越想男人心裡越沉。
匆忙交待完事情,他快速出了密室。
上了馬車,男人嘭嘭亂跳的心臟靜了靜,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楊束已經死了!
陸韞查出了兵部侍郎又怎麼樣,要不了多久,秦國就會亂。
陸韞根本沒心力再挖他。
抿了口茶,男人心底的慌亂一點一點散去。
“掉頭。”男人朝外開口,回了密室。
“主子。”
見男人回來,死侍半跪下行禮。
“先不急著斬斷。”男人到桌前,挑了挑燭心。
過了兩分鐘,他才往下說,“參與藏書樓一事的,先不殺,已經被盯上了,就更不能浪費了。”
“讓他們繼續之前的事。”
“傳信給兵部侍郎的人,帝王宮無緣無故抓重臣,總得給個交待。”
“叛國也要講證據。”
“向各地宣揚秦帝身亡的消息。”
“再就是,想法聯係柳韻。”男人不急不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