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秋並沒在意司馬鈺的視線,隻是輕輕笑了笑讓她不必介懷:“怎麼了,有困難?”
“嗯……再過兩天有場考試,我倆得通過了才能被同意離開。”
“什麼樣的考試?”
“村子裡出十八個老頭,我們得在這十八個老頭的圍攻中走出村子,”司馬鈺將考試的內容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雖然秦月說那些老頭很厲害,但看他們乾瘦的樣子,我倒是擔心這些老頭到時候會不會訛我……”——昨天的時候她就這樣想了,雖然秦月將十八位長老說的好像天下無敵的樣子,但看對方拄著拐棍兒走路都顫顫巍巍的樣子,她是真怕被訛上。
萬一碰一下就要鬨上法院,她可要賠好多錢呢,這破地方連個監控都沒有,可沒什麼東西能證明她的清白。
“訛你?那就燒死好了。”鐘秋輕描淡寫地晃了晃手指,一團黑色的火苗在指尖燃起,“放心,會燒得很乾淨的。”
“算了犯不上……這幾天我已經在和小月想對策了,就算他們身子骨不好,隻要我們逃得快點,估計那些老頭也追不上。”司馬鈺搖了搖頭,她見過鐘秋虐殺那七隻【惡鬼】,後來聽文佩說,那七隻【惡鬼】還是挺厲害的,至少比她這個【城隍府代理府尹】還厲害。
“我就是開個玩笑~”鐘秋調皮地眨了眨眼,揮手散去了黑色的火焰,“不過你確實要小心些,【修羅村】這個地方臥虎藏龍,每個人都有兩下子的,雖然我不太能區分出凡人之間的戰力區彆,但應該不是你能應付的對手。”
“那咋辦啊……”司馬鈺歎了口氣——白天她和秦月商量過了,到時候秦月負責防守,再給她創造機會,用【圖騰術】相對強橫一些的力量逼退對方,最後伺機逃出去——
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法是可行的,因為她倆把老年人的身體素質給算進來了——像他們這個歲數的老人,視力基本上都不怎麼好,反應速度也要比年輕人差點,唯一碾壓她倆的,就是一輩子的作戰經驗。說實話,秦月也不知道兩人的【戰術】能否成功,因為這些老東西的【經驗】基本上可以讓他們應對一切突發狀況,所以兩天後的考試能不能過,主要還得看運氣。
其中司馬鈺是最主要的——倒不是她【圖騰術】帶來的力量能否重創對方、或者打開一個缺口,重要的是她不能被攻擊到。否則以她這小身板,挨一下估計兩人就要投降了。雖然秦月說會用【法術】彌補這一點,但到時候能不能來得及生效還難說。
“原來如此……”鐘秋聽完了司馬鈺的顧慮,手指輕輕敲了敲頜尖——美人就是美人,隨手一個動作,就讓司馬鈺看得有些癡了。
“你有好辦法?”
“沒有。”鐘秋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讓你短短兩天就變成高手。不過……”
說著,她從自己腰帶上一排掛飾中取下了一件,用指尖挑著送到了司馬鈺的麵前:“雖然不能讓你變厲害,但……我可以幫你作弊。”
“作弊?”
“你拿著這個。”鐘秋晃了晃手指,小掛飾也跟著晃了幾下。司馬鈺將其捧在手中,借著月光仔細看看,發現是一個小雕刻——那是一麵【燕尾牌】。
【燕尾牌】是古代的一種盾牌,因為形似燕尾而得名。司馬鈺手上的這塊還沒有食指長的小盾牌雕刻得十分精致,上麵的獸頭、怒目甚至獠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站起來,拿好了,彆鬆手。”鐘秋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再轉身,手中多了一柄大刀。看到大刀的時候,司馬鈺倒吸了一口涼氣——倒不是因為看到了武器,而是難以想象鐘秋那纖細的手腕,是如何揮動這柄一米多長的大刀的。
還有——她之前把這玩意兒藏哪了?!
還沒容她多想,鐘秋便一刀揮了過來——司馬鈺嚇了一大跳,本能地抬起手臂想擋一下,隨後才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那可是刀!自己拿手臂來擋,那不是扯淡一樣?!
可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大刀砍中了她的手臂,隻是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而是自己的身體隨著大刀的力量向側麵倒去。當她從一陣天旋地轉中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鐘秋的懷中。
——如果鐘秋沒有接住她的話,大概就會摔進旁邊的火爐上了吧。
“對不起……沒事吧?”鐘秋的眼中有些愧疚,似乎在責備自己的魯莽。
“沒……沒……沒……”
司馬鈺連耳朵都紅了,美人的香氣鑽進了她的鼻孔,對方柔軟的身體讓她連掙脫的力量都沒了——馬克思先生在上,自己真不是見色起意——
這人實在是太美了,她實在是生不起任何抵抗的想法。
抱著她慢慢坐下,鐘秋揮了揮手,大刀立刻消失,反而在她的手中出現了一件刀一樣外形的掛飾。
“這麵盾牌送你了,”看著司馬鈺羞澀的樣子,鐘秋莞爾一笑,知道她沒有受傷,“有了它,世間再無兵器可傷你,拳腳也是一樣。你隻要戴著它,就不用擔心在考試中受傷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司馬鈺從鐘秋的溫存中緩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小掛飾。
“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的遺物。”鐘秋也看了一眼盾牌,眼中竟多出了一絲懷念,“戴著它吧,它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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