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忙的是沁兒,隻要有觀眾招呼,她就得過去遞茶送水給毛巾。
唯一一個鬱悶的人,隻有苟榕。不能與甄鑫同台對戲也就罷了,女主角被搶,她隻能委屈巴巴地去演一個丫鬟,一整場站在旁邊,看著女妝的甄鑫與男妝的二娘卿卿我我。
這讓苟榕心裡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危機感,難道說,這便是自己的命嗎?
還好,次日的演出,苟榕終於成為了女主。不過在眼角之下,貼了一個與女妝甄公子一模一樣的淚痣。
而甄鑫,則被偷偷地“綁”入一隻小舯,逆流而上。
小舯之中,有兩個人。一個是陳開,另一個是謝有奎派給日月島的校官謝至。
謝至告聲得罪,拿出一根長繩在甄鑫身上纏了許多圈,將繩頭塞進他虛握的掌中。
“公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陳開忐忑不安地問道。
甄鑫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你逼我的嗎?”
怎麼賴到我頭上了?
陳開苦著臉說道:“我還是覺得有些冒險了,要不,咱們再琢磨琢磨?”
“算了,都到這份上。且去看看!”
見陳開還想再勸,甄鑫說道:“我能不能逃得出來,要看你們的配合。所以,你要明白哪個環節才是關鍵,彆掉了鏈子!”
甄鑫眼角瞥向身邊的謝至。
此次行動,借用謝至,就是準備扯著“沿海軍民總管府”這麵虎旗來行事。
當然,並不是指望這些黎兵可以真的為自己跟誰真刀實槍地乾架。起碼麵對官方時,可以有一些文章可做。
前提是,謝至這裡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否則,偷雞不成,連底褲都會被剝得精光。
昨天已經讓謝至派人到天海閣打過招呼。懸賞的對象被沿海軍民總管府活捉,這讓天海閣極為重視。
幾個一早守候於此的漢子,擁著被捆綁的甄鑫,進入這座有兩層樓店鋪的後院。
掌櫃是個比甄鑫還矮半個頭的四十餘歲男子。一張相當嚴肅的臉上,卻有一雙很溫和的眼睛。
手拿著一幅畫像,在甄鑫臉邊比照一陣後,掌櫃笑眯眯地說道:“解了綁吧。”
甄鑫心裡暗道不妙,因為繩子雖然在身上捆著,可是根本沒綁啊。
還好,陳開及時貼在甄鑫身後,嘴裡說著“我來……”,低下身,開始解著繩索。
一副費了半天勁才解開的模樣。
“在下姓孫,甄公子可以叫我孫掌櫃。”
甄鑫揉著貌似酸疼的手腕,一臉不解與憤怒,質問道:“孫掌櫃開出大筆賞銀,著人上天入地追殺甄某,到底想要作甚?”
孫掌櫃拱手道:“甄公子見諒,並非鄙人與公子有仇,實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
“行了,彆他媽的廢話!”甄鑫不耐煩地說道:“我現在人在這了,到底是誰想見我,讓他趕緊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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