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李顯自己想通過與蒲家之戰,假我之手,給他自己撈點好處?或者說,偷偷地培植一些屬於他自己的勢力?”甄鑫問道。
景子願搖搖頭,“你說的這種可能,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對於李邦寧來說,不可能!”
“嗯?”
甄鑫略有不服——那他為什麼對我會顯露出情不自禁的好感?
“本朝沒有太監,但是身為閹人,李邦寧應該很清楚,他唯一的依靠以及權勢的來源,都隻能是那位皇帝。皇帝給他的,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吃下去。皇帝沒給他的,哪怕他吃進肚子裡,也終將吐出來。靠他自己,守不住的!
想要推測李邦寧的目的,就必需明白皇帝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景子願又苦笑地搖著頭,“自古以來,帝心最難測,且不得妄測……”
不得妄測是啥概念?
意思是胡亂猜測,就可能惹禍上身?
看來這位景先生雖然在口頭上對忽必烈並沒有太多的尊敬,其實心裡,卻將其視若洪水猛獸。
這是不是如今大多數故宋遺民,共同的心態?
從心裡抗拒這個皇帝,卻又害怕到了骨子裡。
“算了,既然想不清楚,就暫時不想吧。且走一步是一步!”甄鑫總結道。
大半夜的相互試探,兩個人終於形成了初步的惺惺相惜。一個公子叫得越發真誠,一個先生喊得更是恭敬。
半年多的辛苦,甄鑫如今終於不用再為錢糧而發愁。但是,人卻依然極度的短缺。
不僅缺少能打敢乾的士卒,更缺少如景子願這樣的狗頭軍師。
這些時日,但凡有事,都得靠自己琢磨,腦子的確有些不夠用了。
勉強可以幫到自己的,隻有孫掌櫃與陳開。但是一個眼界太窄,另一個功力不夠。景子願倒是略略地補上了這塊短板,他對於信息的梳理與分析能力,都是那兩個無法與之相比。
目前的首席幕僚,非此人莫屬!
從景子願身上,甄鑫還發現到自己對這些故宋的遺老遺少的看法,似乎有失偏頗。
這些人,其實不全是垃圾的!
隻要認真淘一淘,還是能從垃圾中挖出一些寶藏型的人物。
初夏時分,將熱未熱,哪怕日上三竿,依然可以在被窩之中翻浪而不會讓人覺得憋悶。
尤其是在身邊有人幫著對付陳博的時候,換個神仙甄鑫也不會乾!
隻剩一半薄衫的阿黎,豔紅的臉頰上似羞似惱,迷離的雙眼甚至不敢正視手中之物。
“公,公子……已經半個時辰了……”
小甄鑫依然如初升的朝陽般,奮奮然向上。
甄鑫哼哼唧唧地,一邊揉著阿黎如滑如絲的肌膚,一邊勸道:“快了,再來點重口味的?”
隨即“嗷”的叫了一聲。
痛,並快樂著!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根浴”,原來真的很舒服啊……
“膨,膨,膨!”門突然被擂響。
阿黎定律又來了?
這次又是哪個王八蛋?
阿黎慌了,扔下手中的玩具,如一隻褪了毛的鵪鶉般,悶著腦袋四處尋找自己的羽衣。
“裡麵沒人!”甄鑫對著門怒吼道。
此屋雖然簡陋,卻是整個營區最好的房子。而且謝有奎專門交代過,任何人都不得過來打擾,偏偏就有人過來砸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