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走了以後,留了一幫人在她院子門口麵麵相覷。
都在指責沈離的不是。
沈亭禦說話了。
“長老們都不走嗎?我師姐不出來,你們在這等破天也沒用啊。”
都不走他可走了。
...
沈離轉身回屋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看著她,明顯一臉感動的破曉。
一下讓她心軟的不成樣子。
“沈離~”
沈離走近,破曉拉過她的手。
“再睡會兒不?現在出不去。”沈離聽著門口那群老頭嘰嘰喳喳還不走就煩。
破曉搖頭,“不睡了”,腦袋埋在沈離頸側輕輕蹭著。
睡覺有什麼意思。
“噢喲”,沈離勾了勾嘴角,手又扶上破曉柔順的發,太可愛了吧。
門口那群老頭拿她沒轍,看她不出來,陸陸續續的就離開了。
沈離聽外麵沒聲音了,靜靜的讓破曉抱了一會兒。
搖搖他,“我洗漱去了啊,給你找好吃的去。”
破曉在她肩頭,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不起來。
沈離拿他沒辦法,就帶著他一起去了。
洗過漱,沈離換了身衣裳,拍了拍破曉,“下午陪你下水,打扮去吧。”
...
沈離出門找沈亭禦去了。
“師姐”,沈亭禦等著她呢,“來了啊。”
沈離一屁股坐下,“講講吧。”
沈亭禦就把他早上看到的三門的雞飛狗跳講了一遍。
“嘖”,沈離咂咂嘴,“真能鬨騰。這兩天我先不出去了,好吃的給我也整一份。上次那個葡萄好吃。”
合著師姐上他這兒打劫來了。
...
沈離又去長門那裡其他人那兒轉了一圈。
敲打了一下。
不許打她家破曉的主意。
要不然她真的要慪死。
想著院裡那個傻魚可能等急了,她就回去了。
這不嘛,在院子裡等著她呢。
破曉戴著她送的發冠,穿著一身還沒見過他穿的寶藍色長衫。
看到他的腰帶,沈離樂了。
給她腰帶係上了還。
讓他發現了。
“沈離”,破曉牽過她的手,“你繡的嗎?”
明明是疑問句,卻是肯定語氣。
“對啊”,沈離揉搓了兩下他那鼓囊囊的臉,“外麵買可買不到那麼醜的樣子。”
破曉反駁,“哪裡醜了。”
沈離噘著嘴,摸了摸他拿起來的腰帶尾端,“尾巴好看,繡的醜。”
才沒有,破曉心想。
“等一會兒吧,沈亭禦一會兒給我們送吃的。”
出都出來了,沈離拉著他去看他們種的花。
啥也沒有。
一起澆了水。
沈離就拉著他分她這次帶回來的東西。
這次多,給她師弟師妹分五個。
一會兒讓沈亭禦拿走。
破曉拉著她的手,一起撫著那個腰帶,沈離看了一眼,她都不好意思了。
要不她哪天練練重繡一個吧,他怎麼這麼喜歡啊。
沈亭禦姍姍來遲。
帶了兩個大食盒,和一兜葡萄。
沈離去接,順便把她帶回來的丹藥和靈液讓他去分一下。
沈亭禦都懵了一下,“師姐你這次怎麼分這麼多。”
沈離轟他走,“因為乾了個老樹妖,發財了。”
她拎著沈亭禦帶的好吃,找破曉吃飯去了!
吃完飯消食。
沈離拉著他回屋子裡磨墨,鋪紙,洗筆,準備教他寫字。
破曉認認真真地低頭看著硯台上的墨漬打圈。
沈離淡淡勾唇一笑,破曉像個認真的小孩子一樣。
等都準備好了,沈離問他,“要學什麼啊?”
破曉果然湊了過來,從後麵環住了她,冰冰涼涼的臉貼上了她的頸側。
“學沈離”,破曉在她耳畔親了一下,十分認真的語氣。
好像親到了沈離心上一樣。
癢癢的。
沈離握筆抬手,先寫了個破曉,然後在旁邊並排寫了個沈離。
扭頭看著對她寫出來的四個字十分新奇的破曉,親了一口他認真的側臉,把筆塞進他手裡,靈巧的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練字得學怎麼握筆對吧。
沈離一臉狡黠。
“你這握筆姿勢不對噢”,沈離輕輕給他糾正著,“先練一炷香握筆。”
她靠在桌子邊緣,指揮著破曉,“不許動噢,練好握筆我才陪你下水,動了再罰一炷香。”
破曉認真的嗯了一聲。
威脅的很有用,他聽了。
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裡的毛筆。
但是他忘了看一臉壞心思的沈離。
沈離坐在旁邊凳子上,倆手支著腦袋,緊挨著破曉拿筆的手。
破曉的手很好看。
他的手很大,指節輕彎,手指纖細又修長,骨感又漂亮,白皙的手指虛虛實實,仔細握著那隻毛筆。
因著手要懸空,袖子垂了下來,露出了他同樣白皙,結實有力,正微微緊繃的手腕。
破曉確實一動沒動,認真的在握著筆。
在一炷香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
沈離忍不住了。
“手不許抖啊”,沈離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手腕。
然後她傾身上前,側了側頭,細細碎碎的吻落滿了破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掌心輕輕托住那顫抖的手,唇瓣一路向上,停在了他繃直的手腕上。
破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胸腔劇烈起伏著,嘴唇微抿,目光幽深。
沈離衝他笑,“你動了,破曉,再罰一炷香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