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沈亭禦來到了他麵前,就一會兒的功夫,破曉又被整得血淋淋的。
破曉剛剛看不到他,現在才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了,斂眸道,“連累你了。”
沈亭禦再次運起靈力輸向他的全身,破曉怎麼勸他都不聽。
沈亭禦怕破曉又暈過去,“你剛才那句話,我師姐聽了肯定感動的哇哇亂叫。”
“她啊”,破曉的眼神稍稍有點渙散了,“肯定得哭鼻子。”
“什麼時間了啊?”破曉垂著眼簾看著沈亭禦。
沈亭禦給他擦著血,“大概中午了吧,在這地方待久了我也不知道了。”
那沈離走了快一天半了。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現在知道,落在人手裡的鮫人都是什麼下場了。
“餓死誰了!”沈亭禦原地一坐,發著牢騷,又抬頭看他,“破曉你不想吃東西嗎?”
破曉一直看著他,眉眼一彎,“想啊,你那些吃的很好吃。”
沈亭禦在地上一躺,接著給破曉輸靈氣,“我想師姐了。”
破曉眼角一翹,聲音柔柔的,“我也是啊。”
沈亭禦哼哼唧唧的罵那幾個長老,又想到了沈離,“師姐可緊張你了,那次她受傷,不想讓你知道,非逼著我在你飯裡下迷藥。那是她缺德啊不關我事。”
想到這事他就得跟破曉道個歉。
破曉又笑了,“沒事。”
他們靜靜地待了許久。
沈亭禦聽到有人來了,迅速睜開眼,躺了回去,接著把自己捆好。
又來了一堆人,沈亭禦認識不認識的,反正破曉都不認識。
一個個挨著試沈離的封印。
破曉淡淡地看,沈亭禦就安安靜靜地等著自己靈力恢複。
“七靈陣現在不能用。”四長老拂袖。
誰都解不開。
沈亭禦不禁在心裡尖叫,師姐真牛啊!太出息了!
“三長老!三長老!”沈亭禦輕喊。
三長老往他這邊看,“乾什麼。”
“渴死了給我點水喝。”沈亭禦忍。
“事真多!給他拿。”
沈亭禦再忍。
外麵的人直接給他搬了一桶來。
正合他意。
嗙的一下放到了他麵前,還灑出來點。
沈亭禦內心咣當一下。
“給你水你怎麼喝啊!”三長老那聲音一聽就不懷好意。
沈亭禦咬牙切齒地罵,“你管我怎麼喝!”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就走了。
本來也不是拿來喝的。
沈亭禦直起身子,手腕一轉,站了起來,對上了破曉滿是笑意的眼神。
“這不給你整來水了嗎!”沈亭禦得意洋洋。
破曉嗯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謝謝。”
那群死老頭是瞎子,他又不是。
破曉那尾巴已經沒有最開始的光澤了,因為水分不夠,又強行箍著鰭,這才一直保持著尾巴的形態,早些的傷口已經有點外翻。
沈亭禦拿著那個桶,一點點往他尾巴上撩水,那滿是傷口的尾巴浸了水,看著也沒有那麼猙獰了。
很快一桶水都見了底。
“這水怎麼這麼不禁用啊!”沈亭禦要氣死了。
“要是能去你們那個池子就好了。”沈亭禦低著頭喃喃道,“師姐給你造的池子嗎?”
破曉點點頭,“她說她拿茶杯雕的。”
“真有她的啊。”
“你睡會兒吧,不知道他們還來不來。”沈亭禦又看向破曉。
“無妨。”反正他一閉眼就能昏過去。
“怎麼又來了啊!”沈亭禦罵罵咧咧地躺了回去。
二長老悠悠然地進來,“鮫人,暫時解不開你的靈力,放血總是可以的。”
沈亭禦都想抽他。
在三長老的匕首不知道的多少次劃開破曉的手臂後,他們接滿了幾瓶子血,腳步愉悅地走了。
也不管破曉是死是活。
“我他媽的!”沈亭禦氣極了,趕緊捂住破曉一直淌血的胳膊,“王八蛋才喝人血呢。”
“晚上了嗎?”破曉扯了一抹很難看的笑容。
沈亭禦點點頭,“應該晚上了,師姐快走第二天了。”
“那就行。”
“你等著他們下一次來的!”,沈亭禦惡狠狠地咬牙,“我一定給你出氣,大不了再傷一次,我起碼把三長老揍一頓。”
門規也管不了他!!
師姐會給他罩著的。
師姐看到破曉這樣得比他瘋多了!
破曉腦袋往後一靠,眼眸一彎,“彆衝動。”
“你彆管!”沈亭禦仰頭瞪了他一眼,“師姐回來我一定得告狀,往死裡告狀。”
後來給沈亭禦困得迷迷糊糊,那群死老頭真的沒有來過。
幾乎已經又過一天了。
破曉也不太確定,他一向沒什麼時間觀念,這個地方又沒陽光。
“沈亭禦...”破曉嘴唇微動,輕聲喊道。
他剛才讓他去睡覺來著,但是有人來了,他都聽見了。
沈亭禦警覺地睜開了眼,也聽到了腳步,身影鬼魅般來到了地牢門口的一處陰影裡藏匿著。
掌中靈氣凝結逐漸化為長劍。
明明是靈氣凝聚的劍卻劍芒不輸真實的劍。
同時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掌中靈力同樣慢慢聚集。
沈亭禦朝破曉看了一眼,破曉了然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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