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離在床上東倒西歪地醒來。
被子全在破曉身上。
她被子都沒蓋。
忍著頭痛,沈離扭頭看了看他。
抱著個枕頭睡得正香呢。
行吧她的傻魚。
她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
意識逐漸回籠,她想起來了。
喝酒的時候第一次出去。
是因為師父叫她放那四個老頭,她不爽,惦記再整他們一頓。
找她的犯事好夥伴去了。
...
沈亭禦院子。
段景臨和沈亭禦也在喝酒。
巧了嗎這不是。
他倆在院子裡喝酒,沈離突然出現,嚇了他倆一跳。
“師姐??”沈亭禦沒叫沈離啊。
“喝酒你不叫我是吧!”沈離一巴掌呼在他的肩膀,“喝什麼呢?”
“他拿回來的酒”,沈亭禦指了指段景臨,“快喝完了都。”
沈離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著他倆,“我也喝酒呢,有個好玩的事去不去?”
沈亭禦覺得不對,看著沈離這邪乎的眼神,“地牢?”
“真聰明,師父今天讓我放了他們去,但是我想再整一頓這四個王八蛋。”
“你說吧!去!”他倆正覺得沒勁呢!
“走,你那迷香呢,咱仨去地牢先給那仨老頭放倒。套了麻袋給他們揍一頓。”沈離支招。
沈亭禦舉雙手讚成,“我去!”
段景臨之前隻有所耳聞,沒親眼見過,好奇的不得了,舉著手,“我也去!”
“出發!”
...
地牢
沈離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帶他倆進去了。
她帶著他倆藏在走廊,手指微動,三人都捂住了口鼻,四個牢房門齊齊打開。
沈亭禦剛剛藏好的迷香已經開始燒了。
段景臨看到了五長老的慘狀,驚呆了。
師姐真牛掰!
沈離朝他們揚揚下巴,三個人躡手躡腳地走了。
“你倆要再喝點不,我那兒還有酒。”沈離問。
“喝!”,沈亭禦比她還能喝。
她以前就是和他拚酒拚厲害的。
“我給你倆拿”,沈離手一揮,把他倆帶到了自己院門口。
她推開院子門,走了進去,先去了儲藏室,拿了兩瓶她的珍藏。
...
然後把破曉哄睡了以後她出門了。
三個喝了摻著喝了很多種酒的人一碰頭,搞了出大的。
沈離現在想想都覺得他們可真牛。
這回可是耍了個大酒瘋。
...
沈離拉著他倆又去了地牢。
“拿誰先試試啊。”
沈離和沈亭禦一對視,默契一笑。
沈離抬手把牆上的三長老拔出來,放到地上,解了他的靈氣,沈亭禦掰著三長老的嘴灌了整整一瓶軟筋散。
沈離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倆忙活,把死狗一樣的三長老抬進麻袋裡封好。
算算時間,那迷香勁應該也過了。
這哥倆踩著麻袋劃上拳了。
沈離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們鬨。
“嗚嗚嗚!”
三長老被胸上沉重的一擊弄醒。
他現在是聽不見看不見說不出話,四肢被擠成一團,身上一下一下地傳來劇痛。
這是哪啊?
他被沈離放了?
沈離看他倆玩了一會兒,那是一個比一個狠呐,快把麻袋當球踢了。
“行了行了,彆玩死了。去把剩下那仨也整了吧。”沈離發話。
沈亭禦和段景臨得令屁顛顛地就去了,最後沈亭禦把他搞得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一股腦全倒二長老嘴裡了。
他倆一手一個麻袋,沈離把她的結界都消乾淨,牢房恢複原樣,帶他倆出去了。
半路上更瘋了。
沈亭禦說還想喝。
早已過子時,食肆都關門了,沈離又回了趟她的院子,拿了三瓶酒。
他們仨走一路喝一路,四個麻袋在後麵詭異地飄。
沈離覺得她要是那幾個老頭,估計以為自己死透了,靈魂出竅了。
後來他們喝到一處山坡上,也不知道是誰的靈氣沒拿穩,一個麻袋咣當一下掉到地上。
裡麵傳來一陣悶哼。
沈離腦袋發蒙,夜已經很深了,看得也不太清晰,躺在樹上拿靈氣揮著那幾個麻袋玩。
他們仨一人指揮一個麻袋,把另一個當球來回得打。
沈離坐在床上想著這段沒忍住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
“師姐~喝完了喝完了。”段景臨酒喝完了。
然後他們就挨個去這幾個老頭的住處。
要不說他們幾個狼狽為奸呢,他們那住處選的都是一頂一的離譜,均是人跡罕至之處,二長老的院子離最近的弟子院子起碼要走一刻鐘。
沈離把自己的酒也喝完了,暈暈乎乎的。
她都不知道她那時怎麼想的。
把二長老的手腳拿麻繩捆在了他的古董燈上,二長老被從麻袋裡拿出來的時候,胡亂哼哼,段景臨咣得一腳給踹暈了。
沈亭禦塞了個他自己的腰帶在他嘴裡。
沈離更邪乎,在他倆眼睛上擺了倆香囊。
一點靈氣靈力都沒留。
誰知道是誰乾的。
仨人頭都不回地就走了。
去了三長老那兒。
沈離踹了一腳沈亭禦讓他去,沈亭禦又踹了一腳段景臨。
這倒黴蛋就去了。
把三長老抬出來。
“你包粽子呢啊!”沈亭禦罵他。
這家夥拿著三長老的被子給他卷卷卷的。
沈亭禦晃悠著身子把三長老捆成一團,係到了他自己床幫上。
“你更牛,你當韓佳瑩收拾。”沈離往椅子上一賴,把地上的被子扔到了他身上,“晚安三長老。”
也解了三長老身上的靈氣和靈力。
四長老五長老沈離想不起來了,反正他們鬨了一通,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有點斷片。
沈離醉醺醺地回來,覺得自己的衣裳臟了,扔了衣服往床上一歪就睡了。
她那可怕的習慣,不能穿外袍上床。
從回憶中脫身,揉著酸痛的太陽穴,直起了身子。
“下次就喝一種酒了。”沈離下床穿著衣裳,又瞄了一眼破曉,他還沒醒。
沈離深吸幾口氣,跑到廚房泡蜂蜜水。
她一身酒氣,回去看破曉仍未醒,沈離去飛快地沐了個浴。
將頭發混著絲帶編了個麻花辮,沈離穿了件藍色紗裙,拿著蜂蜜水,和一盆溫水回了房間。
“破曉啊起床啦!”
沈離溫溫柔柔地喊。
破曉抱著個枕頭,賊好笑地扭了扭,拿臉找著說話的她。
沈離拿布巾沾了溫水,仔細給他擦著臉。
破曉蹙著眉睜開了眼。
茫然地眨了眨眼,轉向沈離這邊,喃喃道,“頭好痛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