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比武啊?”
沈亭禦答,“今日就抽簽。”
江辭微微抬眉,“那你們不用在?”
沈亭禦歪著腦袋,十分驕傲,“我們有個姓名池,全部人打亂,因為太多人了,會有人輪空。”
他伸了兩個手指頭,“每門第二名,輪空兩輪,每門首徒輪空四輪。所以我兩輪,阿姐四輪。首徒除了阿姐是大師姐,其餘都是大師兄。”
江辭給沈亭禦夾了個雞腿,“那我弟弟這麼厲害啊!給你吃雞腿。”又給沈離夾了一個,“妹妹更厲害!”
破曉安靜地剝螃蟹中,接了話,“沈離做大師姐可帥了!”
沈離夾在這倆夾槍帶炮的人中間,真是兩邊哄人!
瞧破曉嘚瑟的,擠兌江辭看不著。
“你吃你的螃蟹,彆刺激他了。人家給你定的這一桌子!”沈離罵破曉。
又哄江辭,“阿兄要看嗎?讓沈亭禦帶著你。”
江辭立馬答應了,“好呀,我肯定去。”
沈離哄完江辭回頭就看見一臉哀怨地看著她的破曉,她趕緊哄這個。
朝破曉嘟嘟嘴,勾住了他的小指,捏了捏。
破曉垂眸淡笑。
給她分了滿滿一碗蟹肉。
給那倆盛了半碗。
...
沈離和破曉量了尺寸。
沈離問破曉要不要大雁。
破曉都不知道大雁是什麼。
他搖頭,“沒必要。”
沈離說,“就是民間的習俗,天上的鳥。”
破曉搖頭,擁了過來,“還有什麼習俗你都給我講一遍啊~”
他又想起吃飯的時候江辭的話,“還有人要擠走我?我看誰膽子這麼大!!還有勾引你的!”
氣得他臉都紅了。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記得這事呢!”沈離扒著破曉的胳膊扶著肚子笑,“現在知道我搶手了?”
破曉一把將她擁住,委屈巴巴的語氣,“我一直都知道!咱倆才剛出去玩~手都拉著呢都有人問你是否婚配!”
沈離又笑了,“你這醋性太大了!這還記得呢啊。”
破曉哼哼幾聲,腦袋往她身前一埋,“你人又好,長得又美,惦記你的人我數都數不過來,光我都見了一堆了!所以我才拚命要嫁你好不好!到時候就罵他們,誰這麼不要臉惦記彆人家夫人!”
沈離摸著他的腦袋,逗他,“喜歡彆人家夫人的多的是。”
破曉快氣哭了,“不管~不管~不管~”
沈離自己逗的自己哄,“好啦給你講習俗。”
破曉瞬間直起腦袋認真聽,眼神裡都散發著誠懇。
“人間婚禮呢,有接親,就是傳統的是男方去女方家裡,接女方到自己家裡,但是咱倆這個是我接你,你在江辭那處宅子裡,我去接你回到這兒。”
沈離仔細看著破曉的反應,看他對此真的毫無異議,甚至還有點興奮,接著講了。
“也是正常情況下,會有女方那邊的親友攔門,就是男方要回答對問題,鬨一鬨啊,才能去接他的夫人。”沈離喘了口氣,眨巴著眼睛看著破曉,賣著關子。
“那我們呢!”破曉焦急道。
沈離眼底閃過狡黠,“因為你所有認識的人都是我這邊的,所以,江辭派沈亭禦攔門。不過不是攔我的門。是攔你。”
破曉歪著腦袋啊了一聲,明顯沒懂。
沈離接著講,“是他們反過來問你有關我的問題,你答不對不準你出來,也不讓我進。”她一擺手,“沈亭禦剛才鬥誌昂揚地說要去請師父給你下結界,他要問死你。”
沈離實在憋不住了,她想笑。
破曉整個人都懵了,眼眸呆怔片刻後漾起無助,“師父他請不來的對不對!”
沈離一擺手,“師父看著正經實則很不正經,他肯定來。”
破曉哀嚎一聲,又把腦袋貼了過來,“你得幫我啊!”
見沈離不搭話,破曉晃著她撒嬌,“好姐姐,幫我嘛~我什麼都會做的,把我帶回家不好嗎~”
“受不了了!住嘴。”沈離瞪了他一眼,“沈亭禦第一個肯定問生辰,六月十二。第二個問何時相識。”
破曉眼睛一亮,“六月十二。”
他可是生辰禮物!
沈離接著給他舞弊,“我四歲來靈山,現今二十一。九歲認識了六歲的沈亭禦,我倆差三歲。十四做的長門大師姐,同年拿的第一次比武魁首,那往後全是我。他那年十一,第一次出任務我救下他。十八歲做的靈山大師姐。差不多就是這些。如果他問你常識,那你補不過來,太多了。”
破曉一句話一點頭,很有自信地道,“記下了沒問題,那他真問怎麼辦啊~”
沈離笑,“那我不在旁邊呢嗎!他要問我攔著唄。”她突然語氣一陰,“但你要是這些問題答錯了,你就在裡麵待著吧。”
破曉哼了一聲,“才不會呢,我記一遍從不忘!”
沈離突然想起來了,“你要蓋蓋頭的,我的傻魚。”
破曉唔了一聲,“那是什麼?”
“就是一塊紅色的布蒙著腦袋。一直都得蓋,從最開始我沒接你之前,到最後隻剩我倆。自己不可以掀,走路什麼都不行,我得牽著你。”
破曉聽著還挺興奮,“多有意思啊。”
沈離勾勾唇角,“你聽什麼都新鮮是吧。”
破曉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對啊。”
“服了你了。”
...
左右他們也無事可做。
他倆去當江辭跟屁蟲了。
江辭要查賬。
沈離探了個腦袋進來了。
“阿兄,來陪你~”
江辭淡淡一笑,“進來吧。”
沈離拉著破曉坐下,跟江辭說,“不用管他,他一個字聽不懂,純陪我。”
江辭喊來底下的人送來了天香樓的花茶給他倆喝,問沈離,“學學?”
沈離搬了個凳子湊了過去,“我試試啊。賬本我看得懂但是可能彆的行業不太了解。”
江辭遞給她,“不懂問我。”
然後把手底下來彙報的掌櫃們喊進來了。
江辭這會兒氣質儘顯,瞬間就不一樣了,進來的幾個人看沈離也在,微微訝異。
江辭翻著他們遞來的東西,淡淡道,“我妹妹。”
幾聲異口同聲的,“小姐好!”
給沈離叫得麵色一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離徹底對江辭的家業規模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不僅行業多,範圍也廣。
每處他都能摻一手。
實在是盤根錯雜。
就他一直說的他沒有京城酒樓生意,他在天香樓錢財困難的時候投了筆錢,遠遠能將他們的困境解決,天香樓的老板自那以後給他讓了兩分利。
而他自己的糧食生意,自此打開了天香樓的銷路,他在京城的糧食鋪子地位水漲船高。
他不是還有造紙坊嗎,沈離看著這個就更新鮮了,簡直能鋪滿全國各地。
而且他有高端紙,向皇宮進貢的,也有低端紙,普通老百姓買的。
沈離覺得單造紙這一項,就能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江辭看到她驚訝,給她解釋,“這是我們家原本的生意,當初進京就是因為選中了進貢,入了皇帝的眼,動了彆人的利益。”
沈離噘著嘴,她想起了江辭那段日子,小聲道,“你應該報過仇了吧。”
江辭彎唇一笑,但眼神冰冷,“很早就報了。”
得給他們全家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