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被沈離攆得呀,不情不願地抓了江辭飛走了。
沈離回身挽了桑婉,笑吟吟地問,“怎麼樣啊,我教的好不好使啊?”
桑婉臉紅的不成樣子,“姐姐!”
她將溫謹珩的手腳鐵鏈都扣了回去,轉過頭來的緋紅麵色讓沈離笑得更開心了。
沈離劃了個結界坐好聽她講。
...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沈離和破曉跟他說了那一通走後。
桑婉並不知道具體他知道什麼。
她與沈離破曉分彆後回到院子,剛蒙了溫謹珩的眼,他那副坐在床邊拽著衣角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落入了她眼中。
溫謹珩聞著這花香就知道是囚他的人回來了,聲音有些抖,“放了我好嗎,求你。”
他想了一下午,又想到晚上,從沈離那裡知道了他出去以後的下場。
儘管哪一個都會讓他萬劫不複,生不如死,遠不如現在過得好,但他還是得出去,他的牽掛還在深淵裡。
他現在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男是女,為何囚他,又為何蒙他眼。
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個柔軟的吻,溫謹珩不禁對自己有些惱火,掐著指尖逼退那畫麵。
麵前的人又是不回話。
溫謹珩好脾氣地重複,“求你了,放我走吧,你都關這麼久了,我在外麵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還是沒有得到答複,溫謹珩有點泄氣,那人明明就站在他三步遠的地方。
“說句話好不好。”
“你在聽嗎?”
麵前站著的人突然抬步坐在了他旁邊的床上。
溫謹珩立馬彈起,“你明明就在聽,為什麼不理我啊,反正你也蒙了我的眼了,說句話怎麼了。”
鐵鏈隨著他的移動叮當作響。
視覺被剝奪後,聽覺總是會被放大的,溫謹珩清楚地感覺到那人站起來朝他走了一步。
那人走一步他退兩步,溫謹珩再三重複,“真的求你了,放我走吧。”
把四個鐵鏈都拽到極限,溫謹珩退無可退,他歎了口氣,語氣是十成十的哀求,“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的,真的求你了,你也不是想要我的命,不是嗎。”
麵前的人又朝他走了一步,溫謹珩又道,“求求你了。”
感覺到麵前的人馬上都要貼過來了,溫謹珩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四肢逐漸綿軟,他微怒,“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對方還是不答,溫謹珩咬著唇抗爭,身子還是軟趴趴地倒下了。
麵前的人像拎東西一樣,將他手腳的四根鐵鏈聚集一處,直接把他拎在手裡往回走。
他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溫謹珩小聲嘟囔,“像拎著玩具一樣。”
那人將他放回了床上,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平平地躺著。
那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俯身下來,花香撲鼻而來,溫謹珩全身狠狠地顫了一下,“你要做什麼。”
他腦中一陣惡寒,真是恨死了他一點都動不了,如那次一般,柔軟的唇直接貼上了他的唇瓣。
溫謹珩再次怔了怔,絲毫反應都做不出,腦袋有些昏,也不知道因為花香還是這個唇。
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那個唇已經將他的嘴唇含住了。
溫謹珩身上使不上力氣,咬了那唇一口,那柔軟的觸感便從他嘴上消失了。
他不禁高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明明就都聽到了我的話,又不是害命,到底是為何啊。”
“放了我吧好不好,我報答你,好嗎,求求了,讓我出去吧。你告訴我你是誰,你放了我,我處理好外麵的事情報答你好不好。”
“真的求你了。”
他自己在那裡說了一大通,說得他口乾舌燥,唇畔塞了一個竹管。
溫謹珩懵了一下,試探地吸了一下,就是水。
他一下怒極了,無力感襲滿全身,那人看著他喋喋不休地說,懇求,覺得他說累了,遞了個水過來。
溫謹珩緊閉的眼顫了顫,閉口不言了。
他咬著嘴唇,就是不睡,他就想看看這人走不走,以前他撐不住,每晚都是莫名其妙地暈了。
當然這次他也沒熬過。
意識喪失之前,溫謹珩心裡抓狂不已,這人都是些什麼東西,專往他身上招呼。
將他徹底迷暈的桑婉,坐到了他旁邊,把鐵鏈都解了,扔到一邊,摟住了他。
好像比第一天將他抓來稍稍胖了點,桑婉內心已經很滿足了。
舒舒服服地閉了眼。
...
沈離聽完了。
她恨鐵不成鋼啊,“你那腦袋裡裝的什麼,你讓他咬兩口怎麼了,他應該第一次被女的親,全是你,你就上啊。他把你當妖魔鬼怪,怎麼可能對你動心,他又沒病。”
“你不跟他說話你寫字總行了吧,你倆又不是不會寫字!”沈離指著她罵。
“你養一陣他弟弟妹妹,養的精神煥發了,跟他說將他的牽掛帶了出來。”
沈離正說著呢,溫謹珩醒了。
昨日睡前的畫麵又回了腦海,沈離和桑婉看的清清楚楚,他輕輕拍了拍腦袋,支著腦袋環視了一圈,空無一人,小聲罵,“怎麼這樣啊。”
他嘟嘟囔囔地起身,去旁邊的水盆洗漱,手指撫著唇角,“沒完了還,親都親了放我走不行嗎。”
沈離拍手,“你看見沒,他知道你不是要害他。”又戳了戳旁邊的桑婉,“你快去寫字。”
桑婉聽話地起身,“寫什麼?”
沈離擰眉思考,“就寫,我知你牽掛何。”
桑婉寫了。
沈離手指一彈,窗框動了動,溫謹珩馬上看了過來,注意到了桌麵的紙。
“我知你牽掛何...牽掛何...”溫謹珩念著,“墨沒乾,剛走。”
他抻著鐵鏈朝門外大吼,“回來!”
但其實沈離和桑婉在他後麵。
沈離教她,“注意點他弟弟妹妹那邊,好吃好喝地養著,這幾天他肯定纏著你,讓你不要動他們什麼的,彆管,你接著給我親,聽到沒。”
桑婉苦巴巴的模樣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不敢。”
沈離當即敲了敲她的腦瓜子,“你這不敢那不敢的,你怎麼敢把他綁來關快三個月呢。”
“腦袋一熱。”
“我要去跟我阿兄環視生意了,有空再來看看你。”沈離跟她告彆,又狠狠威脅,“我下次來你最好會親了,真完蛋!這溫謹珩長得多好看啊,你天天擺著看有個什麼意思。”
溫謹珩發瘋發夠了,坐下來寫字,他寫,“你要我的命都行,你彆動他們。”
沈離笑得不行,“字挺好看啊,你看我猜的一點不差,走了啊。”
...
沈離幾瞬之間就趕上了破曉和江辭,猛的出現在馬車裡,江辭眨眨眼睛,看真的是她。
她平穩坐好了先咧嘴笑了,看向江辭,“我聽聽,你倆交易什麼了?”
江辭懶懶地靠著車廂,“我讓她處理好溫謹珩這些事,彆讓我妹妹和妹夫跑來跑去的,然後她說她的各種方子會比市麵上的更加優秀,我說她處理好,等我回來我去看,如果可以就全收,京城那個鋪子我給她讓利,她還要負責想新鮮物品,一月一個。”
沈離挑著眉聽完,拍了拍破曉的膝蓋,“聽見沒,妹夫。”
破曉點點頭,很欠揍的表情,“聽見了,阿兄。”
江辭切了一聲,“沒聽見。”
“你倆彆幼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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