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沈離問他們兩個,“想乾什麼呀你們倆?有事情做嗎?”
江辭和魏明安對視一下,均搖頭,“剛交代下去很多,還沒事情。”
沈離眨巴著眼睛,“我們帶哥哥們出去玩吧!去坐船。”
“好呀好呀。”魏明安眨眨眼,“我記得江辭有船的。”
“江南的那種小遊船嗎?”沈離驚了,“阿兄你真是什麼都有啊。”
江辭喚了一個人來,交代了兩句,無奈地挑了挑眉,“我自小在這邊長大的呀。”
沈離跑去了破曉旁邊,“比上次咱們看到的那個船要小一點,咱們一會兒去坐一坐~讓阿兄給你介紹!”
江辭壞笑,“你要不下去遊吧我說。”
破曉橫他一眼,“我閒的啊。”
船上有沈離,他下去遊水做什麼。
江辭看向魏明安,“上次跟他們出去玩,半天爬了四個山,我差點沒累死。”
魏明安嗤笑,“你太菜了吧。”
江辭急了,“你爬一個試試!站著說話,不坐著說話不腰疼!”
魏明安跟他可一點都不客氣,“你該不會爬不動讓他們拉上去的吧。”
“你是狗吧!我自己爬的!”江辭氣呼呼的,委屈巴巴地看破曉,“你給我揍他一頓成不成,給你買螃蟹吃~”
破曉樂了,魏明安眸子一瞪,嚷嚷,“誰不能似的,破曉!二哥給你買!彆聽他的!”
沈離和沈亭禦在後頭說悄悄話,“你說他倆幼不幼稚。”
“幼稚!”
“改成吵給我買幾桌子海鮮了。”
沈離笑夠了,大喝一聲,“行啦!出去玩了!”
江辭的遊船也很符合他的風格,儒雅矜貴,遊船下水之地,前方恰有一處拱橋,橫跨粼粼水麵,兩旁的粉牆瓦黛,木門花窗,更添一抹恬雅。
破曉這還是第一次在水麵上坐著走,很是新奇。
“呐!這個叫橋。”沈離指向拱橋,“可以在上麵走,它連接了這兩邊。”
沈離拍拍江辭,“阿兄有沒有故事啊,想聽。”
沈亭禦在旁邊乖巧點頭。
江辭將他們看了一圈,噘起了嘴,小聲嘟囔,“我想想啊。”
那神情明擺著就是要聽糗事。
“我小時候...挺鬨騰的其實...”江辭耳廓有些泛紅。
魏明安笑,“你以為你現在不鬨騰嗎,現在也是這個性子。”
江辭指了指前麵那個臨街而倚的商鋪,“小時候第一次自己賺了錢,轉眼就花光了,把這裡買了個遍。”
沈離沒忍住哈哈大笑,“沈亭禦就該是你弟哈哈哈。”
沈亭禦被提及又羞又急,“阿姐!”
沈離給大家解釋,“他第一次自己接賞金任務,剛領的錢都吃沒了。”
其餘人均是淡笑,沈離接著道,“他可喜歡好吃的了,小時候一點錢都攢不住,有一次可憐巴巴地來我這了,師姐~你今天吃什麼啊~然後我一問,沒錢吃飯了。”
破曉噗嗤一笑,沈亭禦臉紅的不行,小聲嘟囔,“阿姐你記性那麼好乾什麼!!”
魏明安笑意盈盈,朝沈亭禦招招手,“就這麼一個弟弟,想吃什麼吃什麼噢!”
沈離靠著偷笑的破曉,揚眉,“我就是這樣啊,沈亭禦每次叫我師姐我聽著都像阿姐。弟弟,慣著唄。”
“阿姐~”沈亭禦在江辭和魏明安中間,“明明是你不讓我叫!我多少年前就要喊你阿姐了啊!”
江辭歪頭看他,“你阿姐彆扭,阿姐就是家人了,師姐大家都喊,她害怕。”
破曉接話,“連我沒來多久都知道她拿你當弟弟。”
沈離嗔了他們一眼,“我就那點心思,全讓你們猜完了!”
“哈哈哈哈!”
“不是要講阿兄的糗事嗎!”沈離瞪他們幾個,“快把你小時候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江辭一邊給他們介紹沿途的風景,一邊講他小時候的故事。
“阿兄~”沈離喚了一聲。
要是江辭還是小時候那個恣意少年就好了。
其實在場的人都這麼想。
江辭笑吟吟地答,“怎麼啦?”
沈離想說,阿兄你什麼時候能把安王打垮啊,想帶你去治傷。
雖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行。
破曉捏了捏她,她望過去,那藍眸裡淌著不認可。
沈離就改了話頭,“還好我當年遊曆選的江南啊!要不然哪遇得到這麼好的阿兄!”
江辭高低也是這裡最大的,沈離的欲言又止逃不過他的眼,聽她提這個事,從善如流地答,“那還真是,你要沒來這邊,我十年前就死透了。”
他看了看魏明安,“昂,你二哥也沒人救咯~”
魏明安笑,“那要這麼說,妹妹也救了我兩次了。”
沈離切了一聲,“二哥,阿兄沒給你講過吧,他自己都被人逼到死胡同了,看那些個人衝我來了,還讓我趕緊跑,來救我,那時候就是個傻子。”
魏明安盯著江辭,眼眸彎彎,“這傻子現在不也這樣嗎。”
江辭怒,“你倆!你才傻呢魏明安!”“哈哈哈哈。”
...
他們五個人將周圍玩了一圈,遊船一晃一晃地帶他們回了原來的位置。
“回去啦!阿兄帶你們吃好吃的!”江辭喜滋滋地被破曉推著走。
那邊沈亭禦推著魏明安。
回去吃晚飯,他們仨給這兩個哥哥慣的沒邊了,水果都去切了小塊。
聽了江辭之前講的故事,這個嬉皮笑臉,時不時犯個賤的江辭,其實才是他最原本的樣子。
“阿兄~”沈離晃著江辭的袖子,“你們有事情乾嗎?我們給安王找點晦氣去吧。”
江辭語氣溫軟,“過了今天,我失蹤的消息就要出來了。”
魏明安補充,“同時和我的。在雲州,見過我的人不多,但是沒人不知道魏明安。”
沈離斂眸沉思,語氣幾分不確定,“所以你們兩個,自放誘餌?”
江辭讚許地看了她一眼,“我們二人為餌,尤其是我,我一出事,你就看吧,我哪裡的生意最先波動,背後定是有安王操控了。”
“而且江辭有這個實力,他即使真出事,他的生意倒不了。”魏明安補充,“包括我也是一樣,雲州這邊,安王再怎麼用權勢,我們的東西,丟不了。”
他倆隔著桌子互望,江辭勾了勾唇,“我放的消息,江辭於雲州失蹤,生死不明。安王會借機吞噬一點我的錢,不用管,讓他吞,早晚都得還我。”
沈離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上門找安王要兄長?雲州他地盤!”
魏明安樂了,“你果然跟我們想的反應一樣,可以,但不急。”
江辭解釋,“我的弟弟妹妹妹夫,都應在京城呢,所以即使在京城的你們得知這個消息也要一陣,我們兩個先來跟他在暗處鬥。我調了全國各地的賬冊和錢款往來,安王書房上次看到的幾個地方也遣了人去查。”
魏明安接著說,“上次我們發現,安王不僅在雲州,滁州,雍涼,包括蒼梧,全部都有書信往來。這幾個地方,本就有朝廷的駐軍。”
江辭喚人取了輿圖,“我們在推算,包括也要看安王的錢款流向,在推這支神秘軍隊以前究竟藏於何處。”
魏明安拿著幾個小旗子在輿圖上插了幾個地方,“這個是朝廷幾個駐軍的地方。”
他又換了一個顏色,“這幾個地方,是那天在安王書房,我們兩個看到的有異常的地方。當然還有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