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婷聽後,心裡很明白,宜修這是想要她的孩子。作為母親,自然是萬般的不願意。
“福晉,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弘時這孩子太過頑皮,不懂事,妾身是怕他耽誤了您和王爺的良宵啊。”
“無妨,我知道你心中許是不情願。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孩子考慮考慮,弘時天天跟著你,連王爺的麵都見不到。將來能有什麼出息啊。你不為他的前程著想嗎。”宜修見李婉婷不願意,態度便強硬了起來。
李婉婷考慮再三,終於還是答應了,為了孩子。“弘時啊,你到了福晉那裡可千萬要聽話知道嗎?”李婉婷千叮嚀萬囑咐。終於是將弘時送了過去。
“兒子給大娘娘請安。”弘時來到宜修處,向宜修磕了個頭。麵對麵前的這位嫡母,弘時顯然是要生分許多。
“起來吧,到大娘娘這來。”宜修伸出雙手,滿臉笑意,示意著弘時過去。弘時愣在原地,怯怯地望向自己的生母,母子相視。
李婉婷看出了弘時的不情願,便說:“弘時,快去啊。大娘娘那是喜歡你,快去讓大娘娘親近親近呢。”說罷,弘時走向宜修,李婉婷沒有多看一眼,便離開了。大抵是心裡苦,卻也說不出吧。
看著弘時在自己的懷抱裡,宜修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意。
……
“頌芝,今兒個王爺在哪歇息啊。”年世蘭淡淡道。
頌芝想了想,“回側福晉,今兒個是十五,王爺應該歇在福晉那裡。”
“哦?是嗎?哼,我偏不讓她得逞。”年世蘭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頌芝~去。”
頌芝會心一笑,即刻領會,便跑去請胤禛,剛一開門,一陣冷風刮來。漸漸的,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側福晉,下雨了。”
“澤芝,照顧好側福晉,咱們主子若是著了風寒,拿你是問。”
頌芝挑著傘一路來到書房。剛想上前,卻被門外的蘇培盛攔了下來。
“頌芝姑娘可有什麼事嗎,容奴才去通傳一聲。”蘇培盛一向有禮貌,對下人也是如此。
“勞煩蘇公公,咱們側福晉有點不舒服,還請王爺去看看。”頌芝字正腔圓地朝蘇培盛說著,還行了個禮。
“側福晉不舒服,那趕快去請太醫啊,側福晉現在可是懷著咱們王爺的孩子,要是出點什麼差錯,咱們做奴才的可擔當不起。”蘇培盛一聽頌芝說,便覺出不對勁,心裡也是很明白,並沒有挑明。
頌芝立馬反駁道:“咱們側福晉不舒服,要見王爺。咱們做奴才的有什麼辦法?還請公公通傳一下。”
蘇培盛點點頭,沒有說話,便進去了。頌芝一人在門口等待著。無聊之際,江福海竟從遠處走了過來。
“呦,頌芝姑娘也在啊。”江福海一臉笑意。他知道今兒是十五,王爺會去,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頌芝沒有理會,挺了挺身子,有些瞧不起江福海。
他接著說:“不知姑娘有何貴乾呢。”
頌芝一臉不屑道:“咱們側福晉不舒服,特來請王爺看一看。”
聞言,江福海立馬謹慎起來。“這要是將王爺請走了,福晉那裡我可怎麼交差啊。”
書房門開了,蘇培盛跟在胤禛身後,頌芝向胤禛行了個禮。而胤禛也看到了站在台階下的江福海,他並沒有忘記今天是十五,是該去宜修那裡的日子。
但麵對心愛女子的請求,卻也放心不下。
“告訴福晉,本王晚些過去,叫她不必等著了。”胤禛吩咐江福海轉達。
江福海低頭答著“是。”沒法辯駁,也不敢辯駁。
頌芝瞧了一眼江福海,便得意洋洋的走了。隻剩江福海一人站在書房前淋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