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宜修的模樣,李婉婷嗬斥道:“藥還沒好嗎!”隨後臉色一轉,又說,“福晉您那個樣子怎麼行呢,畢竟這是誰的緣故,咱們可是心知肚明,不可讓王爺不知啊。”
她看了剪秋一眼,示意剪秋去請胤禛,為了主子著想,剪秋還是去了。
“藥來了,藥來了。”繪春端著藥加快腳步走進來。
“快,快給福晉喝下。”李婉婷接過碗要給宜修喂藥。而眾人,坐在一旁,隻等著宜修好轉,一碗藥過後,依舊頭痛,卻也比剛才好了許多。
“怎麼了這裡,好好的怎麼頭風發作了!”胤禛聽聞宜修頭風發作,雙手背在身後,挺著肚子就走了進來。見胤禛來了,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宜修見狀,忍著頭痛剛要起身,就被胤禛給打斷了,“免禮。”又接著說:“好端端的怎麼病成這樣。”
胤禛質問著眾人,見無人答話,李婉婷便開口道:“回王爺,自今日上午年側福晉來請過安之後,福晉就這樣了。”說著,眼睛還不忘看向年世蘭。
李婉婷向來與年世蘭不和,借此機會,當然要在胤禛麵前好好參她一本。聽李婉婷打完了小報告,胤禛半信半疑的將目光看向世蘭。即使真的是年世蘭所致,他也不忍責罰她,見胤禛看著自己,世蘭則是一臉委屈的看著胤禛,四目相對,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弱。
胤禛見狀,自然是不忍心責罰的。將目光掃向章彌,“章彌,你來說說。”
被點了名的章彌,神經緊繃,大腦飛速的組織著語言,措了措辭,“回王爺,福晉的頭風乃是老毛病了,是當年所落下的病根子,稍不注意,便很容易發作,倒是也不能說是與側福晉有關呐。”
這個章彌,倒還識趣,知道幫年世蘭說話。也是,畢竟年世蘭盛寵,不巴結年世蘭也是要巴結胤禛的。況且,聽胤禛的那個意思也是不想責罰年世蘭的。隻是礙於李婉婷打了小報告,胤禛又不能裝作聽不見,隻是需要章彌的嘴來說罷了。
章彌剛說完,見自己沒有嫌疑了,年世蘭熱淚盈眶,紅著眼睛又說:“王爺您看,就不關妾身的事吧,嫡庶尊卑有彆,妾身怎會如此不懂事惹得福晉生氣以至於頭風發作呢。”
“是,本王自是知道世蘭的,世蘭不會如此。”胤禛趕緊接話道,又說:“婉婷你也不必因福晉這樣而如此動氣,世蘭就那個性子,你多擔待著些。”
胤禛讓章彌來說,以此護著年世蘭,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李婉婷雖知道真相如何,但畢竟胤禛都說不是,她也無可奈何,答了句,“是。”
而剪秋在一旁也不敢說什麼。默不作聲看著幾人做戲就罷了。
既“真相大白”,頭風發作也不乾年世蘭的事,眾人也都安分的坐在一旁,胤禛的目光也繼續回到了宜修身上。服了藥後,宜修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胤禛也問,“福晉感覺如何了?”
宜修見是胤禛,微微一笑,“多謝王爺關懷,妾身好多了。”
“那便好,福晉身子不適,這也不是個辦法,一個人管理家事也太過操勞,不如這樣,這一切家事交給世蘭打理,協助福晉,這樣福晉也可以少操勞一些,多養養身子,如何?”胤禛看著宜修,眼神微笑,卻似笑非笑。
宜修來不及反應,眾人也來不及反應,還不等宜修說話,年世蘭即刻跪在胤禛麵前,“多謝王爺,妾身自當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