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婢生下的孩子,怎配和弘時相提並論!”
宜修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生氣的李婉婷,“今日是賤婢,明日可就未必了。”
李婉婷坐在一旁似是在思索著什麼,也沒有再說話。
“好了,你且回去吧。我也乏了。”宜修捂著頭說,沒有再看李婉婷一眼。點到為止,是宜修慣會的伎倆。
看著宜修不願再與自己多說,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李婉婷走後,宜修趕緊叫了江福海過來。
“去準備些傷藥,我們去看看剪秋。”
“是。”
一進柴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宜修也下意識的用手帕捂了捂。
漆黑,雜亂,剪秋一人孤零零的趴在角落裡,也沒有人照拂。宜修看了也不禁惋惜,她雖然有錯,卻也不至於此啊。
“剪秋,剪秋。”
宜修和江福海忙著上前扶起,為她上藥。她身上滾燙,頭上冒著虛汗,已經疼的昏死了過去。
在宜修的一聲聲呼喚中,再次醒了過來。
“福晉......這地方又臟...又冷...,您怎麼...怎麼過來了。”剪秋艱難的開口說話,可字字關心的卻都是宜修。
見了剪秋這個樣子,宜修哪還顧得上這柴房的環境呢,隻讓她閉上嘴巴彆說話,保留體力,畢竟自己也不是日日都能來的,往後的日子還得是靠她自己撐下去。
“我給你帶了些藥來,你忍著點兒,這麼拖著,發炎了可不行。”說著宜修就褪去了剪秋身上的衣物,掀開一看,觸目驚心,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江福海則在一旁幫著宜修給剪秋上藥。
當藥物落在皮膚上的那一刻,疼的剪秋不禁叫出來聲來。
“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看著剪秋的樣子,宜修也是心疼不已,完全也不會為她之前添油加醋的事情生氣。
看著宜修這樣待自己,剪秋的心裡是又後悔又難過又委屈。明明是自己的一己私心,卻到了現在這個下場。這下倒是惹得胤禛更喜歡年世蘭而更厭煩宜修。
一連幾日,胤禛沒有去宜修房中一次,都是在年世蘭那裡的。
“王爺,妾身知道王爺喜歡妾身,但王爺卻也萬萬不可都在妾身這裡,那這王府裡的姐妹們豈不是恨死世蘭了。”
年世蘭故作體貼朝著胤禛撒嬌道。
胤禛是最吃這一套的,也笑著說:“本王喜歡你,便來的勤些,這王府裡的哪個女人能比得過世蘭呢。”
年世蘭把臉轉向一邊,嗔怪起來。
“哼,王爺就是會哄人家開心。世蘭才不信呢,不過是在嘴上說說罷了,若是先福晉還在,怕是王爺早就把世蘭忘到腦後了吧。”
看著近日胤禛對自己還不錯,便試著提一下先福晉,雖然可能知道比不過,但還是要試一下自己在胤禛心中是個什麼地位。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胤禛的臉色變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