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安陵容的嗓子已經成這樣了,其二就是,方淳意已經是被定罪了。
年世蘭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太後就是認為安陵容的嗓子就是方淳意乾的,這才是最主要的。
“哦?是嗎?”
年世蘭看著這個祺貴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乾脆就讓太醫告訴她。
“小主,這個東西,可是傷嗓子的利器啊,您這劑量要是再多點兒!那可就直接是不能說話了!”
江誠是故意湊近了祺貴人說的,可是沒想到,她還是能麵不改色的。
“就算這個東西,是傷害嗓子的利器,貴妃娘娘也不能證明是嬪妾所為。”
“是嗎,這東西可是在你的床下搜出來的,怎麼,祺貴人的意思是,有人給你放進去的?”
說著。年世蘭的臉湊近了一些。
站在一旁的眾人是沒有一個敢出聲說話的,大家也都明白年世蘭這是什麼意思,複位第一天,這算是殺雞儆猴了。
“真是沒想到,祺貴人這水靈靈的模樣,怎麼就這樣心如蛇蠍呢。”
欣貴人忍不住在一旁咋舌了幾句。
之後殿內便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年世蘭並沒有下令將眾人遣散。
因為,按著往常的習慣,每當自己複寵,皇上是都會過來的。
這會子,估摸著也快該到了。
皇上心裡估計是比誰都急呢。
其實年世蘭本身就沒想著那麼早就複了位份,可是皇上按捺不住了啊。
“哎呦,皇上您慢點,這才剛剛下小雨,地上的磚石滑的很,要是傷著了龍體,奴才就是有是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蘇培盛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護駕,還得一路小跑的跟著皇上的腳步。
“怕什麼,朕身體好著呢。”
皇上這一路上都是對蘇培盛有說有笑的。
既然是去看華妃,皇上心裡當然是樂嗬嗬的,腳步自然是輕快的。
不得不說,這是年羹堯死後,皇上見世蘭的第一麵,其實皇上的心裡也是緊張的不行,總是覺得對世蘭有虧欠。
“蘇培盛。”皇上停下了腳步,語氣也頓住了。
聽著皇上叫到了自己,以為是有什麼吩咐,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呢,皇上就又開了口。
“你說世蘭會不會心裡還在怨朕,怨朕對年家趕儘殺絕。”
如果說作為年世蘭的夫君,其實皇上自己也是能感覺到自己所作所為的過分,要是自己是年世蘭,必然是希望永生永世不再見到這個人。
可是他也不僅僅是一個女人的夫君,更是大清的一國之君!有些事情,不得不顧全大局。
“皇上和娘娘多年恩情,想必娘娘是你能理解皇上的。”
其實蘇培盛這時候也不知道應該對皇上說什麼。
要是出於自己的看法,他是覺得皇上完全是沒有必要對年羹堯趕儘殺絕的。
說什麼顧全大局,一切不都是皇上自己的猜測嗎,現在還隻是年羹堯的事情,要是有朝一日,華貴妃知道了歡宜香的事兒,到時候就更是要看看皇上應該如何自處了。
若是自己是年世蘭,滅門之仇,怎能不報?
其實現在蘇培盛也是不知道華貴妃會是怎麼樣對皇帝,但是當自己去傳旨的時候,也觀察了,複位的榮寵,也並沒有讓華貴妃那麼開心。
是啊,家人都死了,留著自己苟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呢。
要是哪日華貴妃真的是不愛皇上了,做了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兒,也真是皇上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