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靈蘭率先打破沉默:“拯救眾生這麼高尚的事情,不像是你會做的。
我覺得你應該是把有用的靈擼走,彆人的死活不關你的事兒,這才符合你的風格。”
雙眼奇異的打量著黃天宇,靈蘭覺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但具體不同在哪,又說不上來。
“的確如此,你向來是看重利益,我還沒見你做過純粹的好事。”韓若依讚同。
靈蘭補充:“我不信你會做聖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黃天宇無語。
“你們這是在潑臟水,我雖然是勢利了一點,但還沒你們倆說的那麼不堪吧。
我要像你倆說的那樣,你倆現在就不能坐在這裡跟我說道了。”
黃天宇開口辯解,堅決不承認自己無利不起早。
“嗬嗬……!”
靈蘭、韓若依兩人同款表情,你看我信不信?
“說、拯救眾生,你能得到什麼好處?”靈蘭兩人齊聲開口:“功德?還是彆的?”
黃天宇伸手指了指蒼穹:“我向天道發過宏願,不會有功德,更不會有彆的好處,隻有打斷長生路這個過程,與天地合一的收獲。”
靈蘭兩人更驚奇了。
“沒好處你乾嘛要做?難道是吃太飽了,給自己找刺激?”
靈蘭心裡冒出個念頭:這貨難道真的想拯救眾生?暗暗搖了搖頭,她覺得不太可能,這貨的德行不是那種人。
但下1秒,黃天宇的回答令她心湖泛起漣漪。
“沒有為什麼,隻是我想做而已。”
黃天宇道:“一部分原因是我想借禦靈師的手磨練意誌,但更多的是為九州的普通人。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長生是少數人追求的念想,但卻要把這其中的惡果強加到普通人的身上,我看不慣,想管一管。
我知道一個人無法與大世相抗,但我想試試。
我知道以我的力量做這件事,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但不做什麼,我覺得有悖本心。
長征路上,我看到曾經的革命先賢飛蛾撲火般投入滾滾大世。
那麼黑暗的時代,他們連超凡者都不是,隻是普通人,但明知必死,他們還是一往無前的奔向理想,貢獻出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五千萬無名英雄血灑疆場,掀翻了那個時代的蒼天,以凡人之身征服天地,不滅的精神永存。
我不敢與先賢比肩,但我也願效仿先賢,為這個世道進自己的一分利。
不求鏟除掉靈異,但也要讓世人知道長生禍的來源,讓眾生不再活得稀裡糊塗。”
聲音轉低沉,黃天宇最後道:“我肉身成聖時,便會向全天下昭告,我欲斷禦靈路。
這很危險,不隻是禦靈師會阻止我,那些靈異也會阻止我,而一切的源頭,更會全力反撲。
所以今天我召集你們,是想送你們離開這方世界。”
靈蘭與韓若依同時冷下臉,兩雙卡姿蘭大眼睛冷幽幽地盯著黃天宇,眼中極度的不善。
這貨是不想混了是吧?
敢說把兩人送回修仙界,這家夥看來是皮癢了,不教訓是不行了。
對視一眼,決定了,今天不把這貨給拆了,兩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不僅是她倆憤怒。
玉姝靜兩人也變了臉色,玉手握成拳頭,身上氣息起伏,顯然快要暴走了。
黃天宇踩到了兩人的痛腳。
她倆是長生禍的受害者,黃天宇當著苦主的麵說要把人送走,可想而知這兩人會有怎樣的心情。
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神遊天外的趙青詩也回過了神,一雙美眸慍怒地看著黃天宇,對他的瘋狂想法非常的不讚同。
身為世家的人,她比在場中的任何一人都知道的要多。
世家並不是簡單的禦靈師家族,更深之處,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有著更為恐怖的東西站在世家的背後。
那些孔不存在,從遠古便活到了現在,比華夏五千年的曆史都還要悠久,可怕到世人無法想象。
這家夥要動它們的根本,不亞於自己找死。
自己才剛複活,還不想死。
自己剛看到成仙的希望,更不想半路夭折。
自己還想到諸天萬界看一看,絕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所以,幾個女人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黃天宇。
一句話,成功讓所有女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黃天宇立刻解釋道:“你們彆急,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