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覺得,小蘭應該和她一樣,都猜到了男性受害人死亡的原因。
指引她猜到這個死亡原因的,是那時候那個蹲在地上的女生——也就是小林美雪表情太奇怪了。
奇怪到連她們兩個都覺得有點怪異。
但當時的情況讓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覺得,可能是他們因為死的是他們的好朋友,那個女生才會那樣。
原本她還沒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經過旅館老板娘和她女兒身上發生的事,她覺得做壞事的可能是那個男性受害人。
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性對女性做的事,甚至逼得女性怨恨到一定要殺了他。
除了經濟利益上的東西,也隻剩那樣了。
“小蘭,你也覺得,現在對他們說這個,早嗎?”懷夕先問的毛利蘭,她想看看毛利蘭的想法。
毛利蘭的母親妃英理是個知名的、正義的律師,她多少應該也接觸過這類的案件。
毛利蘭經常去妃英理的律師所,應該也有聽她母親說過這類事情吧。
正因為這樣,懷夕才覺得,在一些方麵上,毛利蘭想得比工藤新一要多得多。
她的家庭環境讓她更知道,社會上的差異性與多樣性。
毛利蘭思考了很久:“我覺得可以和他們說。其實很早就有這方麵的教育以及提醒孩子要注意,可是家長還是會在這方麵遮遮掩掩。”
但是,她覺得,越早告訴小朋友,能越早給他們形成較為完整的性教育。
而且媽媽在接手類似的案件時,也會把她叫過去提醒一番。
對於毛利蘭的說辭,懷夕會心一笑:“但是,你看,你現在不也沒有光明正大的講出來那個詞嗎?”
毛利蘭的臉羞紅。
就算她覺得可以告訴小朋友關於性方麵的知識,但也做不到在不熟的成年男性麵前對這些大膽開口啊!
懷夕放棄打趣毛利蘭的想法:“好啦好啦,我想你們現在一定很好奇我們剛剛在說什麼。”
“是的是的,真的很好奇!”×3
“小夕姐姐,到底是要和我們說什麼呀!”吉田步美已經拉著懷夕的手,想讓她快點說出來。
圓穀光彥連小本子都掏了出來:“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而小島元太則是帶著他圓溜溜的大眼睛和他圓溜溜的臉龐和身軀,定定地站在懷夕麵前。
用行動告訴懷夕,他也可以了。
懷夕笑眯眯地轉頭看向在一直在她身邊從未離開過的長發男子。
雖然很討厭和彆人一直說話,但懷夕在他身邊陪著他,黑澤陣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可以接受的。
他再次說起這次案件裡的事,但這次著重講述的是男性受害者做的惡。
黑澤陣的聲音冷酷,搭配上他故意泄露出的惡意。
毛利蘭等未經受過的人都瑟瑟發抖,一股冷意湧了上來。
(56)
“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一直被清木梨華控製,從大三認識她開始,就被控製著。”
中島愛理說這話時,語氣都帶著對清木梨華的恨意。
她沒想到,隻是一次大三活動,認識一個比她小一級的學妹,她的噩夢就從此展開。
“我被她下藥迷暈,被她拍了裸照,被她威脅,被她欺辱,被她控製。”
因為想逃離,她拚命地學習,想要離開這個給她帶來噩夢的女人。
所以她決定考研,去到其他國家。
但是,還是不行。
“她那天來到宿舍,對我說,我永遠不可能逃離她的控製,她絕對不會讓我離開的,就算是考研也是由她來決定。”
那時,她剛剛得知她第一次考研失敗,她以為是自己學的不夠認真、用心,還準備備戰第二次。
結果,開門一個暴擊。
她那時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無比。
她想一死百了。
但是……
“她說,就算我死了,她也不會放過我,她會去控製我的家人,然後通過汙蔑我、給我潑臟水,讓我爸媽被人指點,活在彆人的冷言冷語中。”
她可以自己被控製,但是她做不到讓她爸媽也處在這種暗無天地的日子裡。
“為什麼不報警。哈。”中島愛理諷刺地看向問出這個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