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
“zero。”
幼馴染死前的槍聲,和子彈穿過手機,屏幕的破碎聲。
他至今還記得。
他失去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失去了全部的摯友。
5-4=0
zero】
\/\/
zero,我在。
諸伏景光抱住降穀零發抖的身軀。
我在,我們都還在。
zero
\/\/
【跑進東都水族館雙輪式巨大摩天輪內部,降穀零被江戶川柯南告知,轉軸上被安裝了很多炸彈。
降穀零一邊狼狽地拆炸彈,一邊回想起鬆田陣平教他拆炸彈時說的話。
“心浮氣躁乃是大忌,對吧,鬆田。”
那一刻,拆彈王牌鬆田陣平的影像出現在他後麵。
就好像在保護他一樣。
*
飆車追擊拿到臥底名單的庫拉索時。
降穀零開車追擊庫拉索的模樣,就像萩原研二附身一般。
如有秋明車之神保佑,降穀零把四輪的車開成了兩輪車,從狹窄的道路一路前行,成功追上庫拉索開的那輛車。
“敬請期待吧!”
他和萩原研二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一輛白色的、車牌為新宿33·3-85的馬自達,與另一輛同為白色,但車牌號是新宿33073-10的馬自達重疊為一體。
那一刻,萩原研二也在保護他吧。
*
降穀零想起hiro教他吉他時歡快的場景。
想起自己在波洛咖啡廳被鈴木園子遞上吉他,手持吉他時落寞的樣子。
想起在萩原研二牽起的聯誼上,諸伏景光在嘗了一口包廂內的小菜後,對他說“這種小菜我也能做,下次教你”時溫柔高興的模樣。
“誰叫你對烹飪一竅不通呢!”
可是……
hiro,當初那個對烹飪一竅不通的家夥,現在已經能自己開發新的菜式了。
{也隻能懂得,永不會懂得}
降穀零覺得,自己之所以臥底到現在還能堅持下去,不單單是那三個人對他技能的傳授。
還有班長對他思想上的強化。
在那節教逮捕術的課上,他學到了很多。
{流離失所卻不動聲色}
明明發現了班長當時的缺陷,卻遲疑了一下,向其他地方打去。
下一秒就被班長掄起來,砸向地麵。
“強大是什麼。”
“正義是什麼。”
“這些都是從班長身上學到的。”
{所以多少人,滿堂歡聲裡}
在降穀零看不到的地方,萩原研二也改變了自己對警察這個職業的想法。
休息室裡
萩原研二從椅子上坐起來:“鬆田。”
“恩?”
“你不害怕去爆炸物處理小組嗎?”
*
其實,萩原研二在見證了他老爸的工廠興衰之後,認為……
{凝望著酒杯沉默}
鬆田陣平回看他。
“要說不怕,那肯定是撒謊。”
{遍地又何如,春光又如何}
鬆田陣平自信而又直接:“我身上……”
*
當一切順風順水,也許就是在提醒你——
{紛紛求不得}
前方是懸崖,該刹車了。
{“所幸”不過是,尋常人間事}
“原本就隻有油門!”
鬆田陣平說這句話時的模樣一直刻在萩原研二的腦子裡。
{作首尋常歌}
兩人相視一笑。
萩原研二輕哼:“我猜也是。”
……
對著貨車上的降穀零喊出那句“隻能是踩緊油門”,萩原研二和降穀零一起飛躍至斷橋的另一邊。
貨車成功停下,上前發現降穀零沒有事,萩原研二看著夕陽感慨:
“看來,有時候不顧一切地踩下油門,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
在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描述自己的好友當時是如何拆掉液體炸彈時。
江戶川柯南也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和毛利蘭出來玩,但不小心把水管弄破。
兩人渾身濕漉漉的,小新一站在四處噴水的水管前手忙腳亂,而小蘭不知所措,站在一旁哭泣。
那時,有一個警校生上前用棒球塞住了水管的缺口,成功讓水管不再四處噴水。
他把這段記憶敘述給站在天台邊,仰望天空的降穀零聽。
“那個人和那個叫萩原的人好像啊。”說完,江戶川柯南就抬頭看向降穀零。
“欸?”
他不明白降穀零怎麼突然看著天空不動了:“你怎麼了?”
降穀零的眼眶微微泛起一些水光,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波光粼粼。
“沒什麼。”
在降穀零的眼中,天空再度出現他們五個在警察學校前合影的畫麵。
以及他成功拖住鬼塚教官,重新回到澡堂時,看到他們四個累到在澡堂的地上睡覺的那一幕。
不管是哪個時候,降穀零都隻有這一種想法——
“但我更想和你們在一起啊。”】
隨著背景音樂的結束,視頻也結束了。
視頻後麵的內容讓大家的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鬱悶(除了某人),他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大屏幕上,看著上麵的一幕又一幕。
直到屏幕黑屏,才反應過來視頻結束了,也慢慢地回過神。
教室裡久久沒出現除抽泣聲以外的其他聲音。
毛利蘭在知道安室透是那個傷害工藤新一的組織的成員時,雖然不敢相信,但她已經把安室透視為敵人。
但看完這個視頻,她沒想到安室先生居然是忍辱負重的公安警察。
因為有個身為前任警察的父親,毛利蘭對臥底警察多少有些了解。
知道他們要舍去自己一切明麵上的關係,就算在路上看見自己認識的人,碰見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上前打個招呼。
失去了自己的人際圈,失去了自己的名字,還有受到他們這些一直被他保護的市民的責罵……
甚至還要違背自己正義的心,去做一些原本自己就不恥、痛恨的事情。
嗚嗚嗚嗚……毛利蘭把不斷流下來的眼淚抹去,他們都錯怪安室……不,錯過降穀先生了嗚嗚嗚(╥﹏╥)
除了易共情的毛利蘭因為這個視頻哭得稀裡嘩啦的,其餘人都還在能承受的程度上。
在大家還停留在視頻帶給他們的衝擊力時,有一個人已經退出,片葉不沾身。
“你看了幾遍,這個視頻。”
雖然沒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是誰問的,但懷夕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問題就是在問她,開始在腦海裡回憶她到底看了這個視頻多少遍。
“……”
“恩……?”
等大腦重新開啟,懷夕反應過來,一個轉身,看向左後方的琴酒。
“看來,你看了很多遍,次數多到自己都記不得了。”
懷夕點頭,確實,她當初被這個視頻大半夜的虐哭,但還是止不住的會繼續看下去。
一遍,兩遍,三遍……
看得次數多了,她都把裡麵的畫麵全部記了下來。
誰說了哪句話,誰在哪個時候做了什麼動作,到那句歌詞的時候回出現什麼畫麵……這些她都刻在了腦子裡。
“!!!”
懷夕再度反應過來,自己被琴酒牽著鼻子走了!
算了,這個世界的琴酒也挺可憐的,孤身一人,身邊不是廢物就是臥底,還有貝爾摩德這樣的二五仔。
他也會累的。
我還是不要和這樣的可憐人計較好了。懷夕如此想道。
可能琴酒一直在注視著懷夕,因此,懷夕剛剛的變化他映在他的眼中,他繼續問道:“他不吃醋嗎?”
這是琴酒真的想知道的,自己喜歡的人曾經為彆人哭泣過,尤其那個人還一直都是自己最討厭的老鼠……那個世界的黑澤陣,不吃醋嗎?
其他人默默地聽著琴酒和懷夕的對話,他們也很想知道,那個世界的琴酒是怎麼想的。
這可是為數不多可以現場聽到琴酒八卦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打斷呢!
懷夕為彆人哭泣中的彆人·降穀零:……如果這個彆人不是我,在打探琴酒八卦的事情中我肯定衝在第一線!
懷夕眨眨眼,就這麼簡單?
“我也問過類似的問題,那時……”
在與黑澤陣確定彼此的感情後,懷夕就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禿嚕出去,當然,不包括她的身份。
她隻是把《名偵探柯南》的大致內容描述給他聽。
在知道懷夕曾經因為某個人的視頻,半夜哭得稀裡嘩啦的,黑澤陣表情淡定,沒有絲毫的吃醋現象。
懷夕疑惑。
黑澤陣答之。
〖是那個人先在你這裡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我不會抹除你對那個人的看法。〗說著,黑澤陣把懷夕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不讓她看見他此刻的眼神。
〖因為我知道,你為那個人大半夜哭泣,隻是在對一個正義的警察有如此遭遇的憐憫之情而已。〗
而他,將會成為懷夕往後的全部。隻是這一點點對外界無關人員的喜怒哀樂,他不足為懼。
聽完懷夕的回憶,其他人若有所思,紛紛感歎,沒想到琴酒居然這麼善解人意。
嗬,騙鬼的善解人意。琴酒暗諷,他還不了解他自己!
那個黑澤陣就是為了徹底抹除懷夕心底對降穀零的憐憫,才那樣說,那樣做,隻要降穀零不再孤身一人,懷夕就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憐憫之情,日後便會以正常認識的人來對待。
真的是好算計啊!
“後麵要就那幾個人,是你提起的,還是他提起的?”琴酒的眼中閃過一絲白光。
“他提起的,”懷夕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
果然,一點一點地讓自己占據懷夕心中的全部位置,哪怕前麵做一些自己討厭的事,也沒關係。
“可是……”沒等懷夕繼續說下去,就被發光圓球製止了。
看著發光圓球整個球體左右旋轉,懷夕知道,後麵的事情是不能被他們知道的。
於是,因為發光圓球的阻止,教室裡的眾人距離知道當時黑澤陣會救警校五人組的理由隻差一步。
可就算他們知道黑澤陣會救警校五人組的理由,也無阻礙他們對【琴酒居然救人】這件事議論紛紛,隻是可能會變成對【琴酒居然為愛救人】這件事議論紛紛。
一時間,教室裡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竊竊私語。
懷夕尷尬地摳摳臉,看著琴酒愈發黑的臉龐,她又戳了戳發光圓球的身體。
唉。發光圓球歎氣,嘚,祂就一工具球。
發光圓球放大自己的亮度,讓眾人把注意力放到祂身上。
“好了,今天的觀影也到這裡了,大家就先回去吧,後麵有機會我們在聚一聚。”
說完,發光圓球的球體不斷閃著白光。
咚—
咚——
咚———
教室裡的所有人隨著三聲鐘聲的響起,逐漸消失。
—————
現實世界
“哢嚓!”
安室透不小心安裝錯了一個小零件。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手上保養的德國警槍p7m8重新拆卸後再重新安裝。
看著桌子上已經被他保養完的配槍,安室透恍惚,他怎麼記得哈哈hiro是坐在他身邊陪著他的。
可是hiro已經……
安室透站起身,扶住自己的腦袋。
難道是因為最近太晚休息,精神錯亂了?要不今晚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安室透從衣櫃中拿出貼身衣物,直接進了洗漱間。
窗外傳來幾聲鳥叫聲。
這時,安室透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是公安的那部。
走近一瞧,原來是風見裕也給他發了幾條短信。
彈窗消失後,原本屏幕上的時間慢慢顯露出來。
——淩晨2:50
“嘩啦!”
安室透擦著頭發出來,拿起發著光的手機,單手回複上麵的短信。
等頭發乾了後,安室透才開始躺在床上,閉眼休息,強迫自己入睡。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差了。
……
在一圈又一圈的黑暗中降穀零迷失了方向,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看到有一個地方泛著光。
他拚命地跑過去,爬過去。
終於,他來到了光亮的地方。
等眼睛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降穀零定眼一瞧,瞳孔瞬間收縮,他不敢相信他現在看到的一切。
他的摯友——萩原研二、鬆田陣平、伊達航,以及他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站在他的前方,對他伸手,對他說:
“快點跟上啊!zero!”
“我們在這裡等你!”
……
又是那間小屋
安室透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揚,眉眼舒緩。
今晚應該是做了一個好夢吧。
祝你永遠都是好夢~~
晚安,降穀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