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懷夕搖搖頭,表情無辜地看著發光圓球,〖我和阿陣本來不用分開的,是因為你想要劇情平穩過度不被規則發現琴酒的異常,還想要改變個彆人意難平的結局。〗
〖這種既要又要的想法,當然要滿足一下我們這兩個替你工作的人的合理需求啊。〗
可問題是,這是合理需求嗎?!
世界意識麵目猙獰地看著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的懷夕。
懷夕當下表示,這當然是很合理且簡單的需求呀。
還有,你一個發光的圓球,是怎麼麵目猙獰的?
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世界意識揮揮並不存在的‘手’,讓懷夕接著把後麵還沒有說出來的補償說完。
懷夕盤腿坐在地上,手指轉著簽字筆,看著茶幾上她剛剛和黑澤陣一起羅列出來的條款。
〖剛剛前麵說的那三點你都沒問題吧?〗懷夕抬頭,開口向發光圓球背後的世界意識確認。
等世界意識操控著發光圓球點頭後,懷夕才心滿意足地繼續往下說〖第四點的話,其實我覺得,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到……〗
在世界意識的目光下,懷夕緩緩啟唇,將後麵的內容說出來〖名柯事情結束,烏蓮丸耶一死,你要立馬把世界通道打開。〗
代表世界意識的發光圓球因為懷夕的這句話,在半空中停滯了幾秒,好似在思索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半晌,懷夕才聽到熟悉的聲音告訴她答案。
那是一個令她高興的答案。
〖好……不過,你是要在事情結束的第一時間回去嗎?〗不然為什麼讓祂第一時間打開世界通道。
〖當然不是啊。〗懷夕不假思索地否認道,〖你要第一時間打開通道,後麵阿陣擺平了後,我再帶他一起回去。〗
〖等等!〗
〖你說什麼?!〗
世界意識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嗓音都破了。
可想而知祂的震驚與不可思議了。
〖你還要帶我的原住民去你的世界?!你那個恢複了靈氣的世界?!〗
〖你不怕他身體爆炸嗎?!〗
懷夕笑眯眯地看著世界意識,一副小狐狸的模樣〖這不是有你前麵幫我和阿陣結契嘛,這樣到時候他去的時候,就不會因為靈氣一下子湧入身體裡而爆炸啦~〗
後麵拉長的尾音讓世界意識吐血。
祂就說為什麼一個結契還需要祂來幫忙,原來這兩口子是打得這個主意啊!
世界意識好想捶胸吐血,但這兩樣祂都沒有,隻好苦悶憋屈地看著懷夕對祂笑了。
這樣的要求,絕對不會是剛剛想出來的。
〖呀,我們的世界意識好聰明啊~〗懷夕笑彎了眼,雙手伸出來對著世界意識就是一頓鼓掌,〖這確實不是阿陣剛剛想出來的呢~〗
三天商量的時間,其實在世界意識剛走,懷夕便和黑澤陣商量好了。
後麵的三天,雖然有一半的時間是黑澤陣在提前索取利息。
但其餘時間,黑澤陣還是未卜先知地猜測了下世界意此行的其他目的,與懷夕共同商談。
懷夕依然記得當時阿陣告訴她時的畫麵——
【昏黃的燈光,其實是很好調情的景色,但是那會他們已經來過一發了。
彼時的懷夕正疲憊的躺在黑澤陣的懷中,享受著來自身下之人的按摩。
在這樣舒服的手法下,懷夕慢慢清醒過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慵懶和誘人。
〖祂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吧,我看你在祂走後還會時不時地陷入沉思當中。〗當然,在兩人都陷入夜生活的愉悅當中時,黑澤陣並沒有分神地想其他與當前正在做的事無關的東西。
就像黑澤陣會對懷夕觀察仔細一樣,懷夕對黑澤陣情緒的變動也很留意。
她知道黑澤陣陷入思考當中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外表看著與平常無異,但是隻要此時正麵注視他的眼睛,便可以發現問題——阿陣的眼睛在思索的時候,是不聚焦的,仿佛是置身在自己的腦海世界當中。
但這些,隻有懷夕這個可以近距離靠近他的人,才能察覺到其中細微的變化。
〖對。〗
男子事後的嗓音更加低沉,是那種會讓懷夕聽到的下一秒就想上的程度。
黑澤陣一邊繼續按著懷夕的後腰,一邊說道〖如果隻是為了這麼一件答應是必定的事來,那祂這樣未免有些大費周章。〗
什麼時候世界意識還需要親自做這些事情了呢?
懷夕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情感淡漠的世界意識完全可以拿著這個來威脅懷夕和黑澤陣——如果不想被驅逐那就乖乖替祂做事,畢竟剛開始誰都不知道懷夕是被世界意識留在這個世界的。
但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並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