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沼澤地幾裡外的一處山坳裡,也零星搭建著幾座營帳。
隻見其中的一座營帳裡,那位曾與金國公主完顏鳳一同闖過十王殿的將軍可達,正坐在桌前的燈下,細心的擦拭著一柄彎刀。
但看那彎刀,周身閃著寒芒,似在與鑲嵌在刀柄上明珠爭輝,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反觀可達,此時的他,全無做為將軍的殺伐戾氣。
隻見他,看著彎刀的眼神極其溫柔,嘴角還含著笑,像是在回味著某件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忽見帳外人影一晃。
可達當即收刀入鞘,同時,也收起了眼眸中那抹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狠厲冷芒。
但聽他,衝著帳外冷問一句:“查到了嗎?”
隻見帳外,一名身著黑衣的探子,跪於地,回道:“回將軍,屬下已經在周圍五十裡內,搜了個遍,但,除了之前所發現的記號,並無其他線索……”
可達聽後,罵道:“該死的秦檜!居然敢跟本將軍耍心眼!你還真當我大金國非你不可了嗎?!哼!像你這等賣主求榮的走狗!本將軍隨便丟根骨頭,就有一群擠破頭來搶的!”
他正罵著,但聽帳外的黑衣探子再次稟報:“將軍,剛剛東麵的天空中,有信煙彈劃過。”
可達一聽,拍桌而起道:“他終於肯露麵了!好!去帶他來見本將軍!”
待帳外的黑衣探子,領命而去後,又聽得可達,向守在外麵的一眾士兵傳令:“速去挖一個深坑,再尋些蛇來。”
隨著士兵應聲的瞬間,隻見可達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鷙。
旋即,他又自顧自的,接著擦試起彎刀。
少頃,但見秦檜,一臉忐忑的,跟著那名黑衣探子來到可達的帳前。
未等可達說話,秦檜就已先行哈腰求諒道:“要將軍苦等多日,實是秦某人的不是。然,並非是秦某人對將軍及貴國有所不敬,實在是,情勢所迫,不得脫身,還望將軍體諒。”
帳內的可達,鄙夷的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後,開口道:“廢話少說!快說,你們那位倒黴的大宋皇帝,如今藏身何處?!”
秦檜聞言,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的同時,言道:“噢,就在附近……不過,那個地方地形錯綜複雜,像個**陣,秦某人身在其中多日,也不曾完全摸清楚其中的情況……呃……將軍若想率眾直入,恕秦某人多言,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可達聽後,嗤笑道:“這諳於自保之道,是明智。不過,你們中原不是有兩句話嘛……一句,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另一句,叫與虎謀皮。秦檜,想來,在你決定賣主求榮的那刻起,你就應該已經清楚明白,這麼做的所有後果了吧?!”
秦檜聞言,忙表忠心:“將軍明鑒,秦某人既然決定了投誠貴國,那當然已經是豁出去了的,斷不會做出首鼠兩端的事情來。”
可達哪能不知道秦檜這老狐狸的心思,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