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董月卿,出了莊院後,冒著雨,在崎嶇的山道上,邊哭著,邊一路摸黑前行著。
她的心情也是淩亂得很,時而回憶著自南渡時,遇到傅天華後的種種。
時而,她又想起“替嫁”當天的一幕幕,不由哭出了聲。
誰知,她隻顧著滿腹的煩惱,沒留意腳底下,一個落腳不穩,眼看著便要摔跤栽跟頭,幸得被追上來的傅天華從後一把給托住了。
定下神後的董月卿,回頭一看是傅天華,當即情緒激動起來,推開他後,斥道:“你不是說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蓉公主一樣,在耍你嗎?你不是讓我馬上、立刻就從你眼前消失嗎?你既這樣看我了,那還追來做什麼?!”說著,扭頭就要走。
此時,伴隨著閃電和悶雷,雨已經下得很大,衝刷著山道。
傅天華當即上前,抓住董月卿的手,阻喝道:“董月卿,你瘋了啊?”
董月卿邊試圖甩開傅天華,邊哭訴道:“是!我是瘋了!自南渡以來,我是一路看著你對蓉公主的癡心付出,我知道我是妄念。我也知道,答應蓉公主替她上花轎,是多麼愚蠢的行為……也想到過會有什麼後果……可是,在騎虎難下的時候,我卻還是蠢上加蠢的,跟你拜了天地,喝了合巹酒……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念想……”
轉而,她聲嘶力竭的指著傅天華斥責:“你的新娘被換了,你是該生氣該發火。可你為什麼要當眾折辱我?!你為什麼要打破我對你的念想?!傅天華,你就仗著我對你鐘情,而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辱於我嗎?!”
看著董月卿奪眶而出的淚水,被劈頭蓋臉砸在她臉上的雨水無情衝刷著,傅天華不由的心中一酸。
旋即,他勾唇露出一抹受用的笑意後,說道:“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因為替嫁那天,受了我的折辱嗎?那行啊,既然,你罵也罵過了,打也打過了,卻仍覺得不夠的話,我這條命你拿去便是……”
說罷,他抬手拔下束發用的簪子,塞進董月卿的手裡。
然後,他握著她的手,讓她將簪子抵在自己胸口上,泰然中帶著一絲邪惑的道:“來,想紮多深,就紮多深……”
他的這個舉動,不禁讓董月卿愣在了當場,兩人就這麼在雨中僵持住了。
片刻,也不知是被雨淋的,還是氣的,又或是害怕,董月卿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她回過神來後,試圖抽回手,傅天華卻不肯放開。
二人拉扯下,簪子的尖端已然紮進了傅天華的胸口。立時,鮮血湧出,混合著雨水在衣襟上滲開。
董月卿見狀,出於醫者本能,趕緊去摁住傷口。
傅天華則順勢,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顎,然後俯下頭去吻她的朱唇。
董月卿驚恐不已,掙紮著要推開他。
傅天華遂放開攬住她腰的手,轉而以雙手捧住她的臉後便強吻。
董月卿掙脫不開,情急下咬了他的嘴唇,他卻未因此鬆口。
在肆意的掠奪了董月卿的朱唇後,傅天華橫身抱起她,向莊院急步走去。
一路上,董月卿邊捶打掙紮,邊叫嚷著:“你放開我!傅天華,你放開我!”
卻見傅天華勾唇問道:“不!我不放!怎麼?你認出我是傅天華了嗎?”
就在董月卿一愣神間,已被其帶回了莊院。
來至房間後,傅天華將她放上床的同時,隨手扯落了床幔。
其間,董月卿試圖起身反抗,但被傅天華給壓了回去。
兩個人一起倒向床後,四目相對。
董月卿看著傅天華的眼眸變得猩紅且灼熱,害怕得不行,又動彈不得,遂哭求:“傅天華,你彆這樣……你放開我……傅天華,求你了,不要……啊……唔嗬……”
未等她說完,傅天華已再度強吻住她,並開始撕扯起她的衣服。
隨著一聲聲的驚呼,隻見一件件衣服,被相繼扔出床幔外,散落於地。
此時,外麵已大雨傾盆。
嘩嘩的雨聲,伴隨著一陣陣的雷鳴,逐漸掩蓋住了房內的動靜。
……
一夜風雨過後,
天微亮,
廚房裡,傅天華在忙著熬粥熱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