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
代州北部代明城附近。
光頭男子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本想勸走葉燊,結果卻弄巧成拙,引得葉燊非要插手此事。“你做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光頭男子陰沉著臉說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圍困著於晴和洪老的十幾名灰衣男子,紛紛朝著葉燊撲殺而來。
然而,葉燊根本不給他們包圍合攏的機會。隻見他身形如電,急速狂奔的同時,不斷地將手中的陣旗向外拋出。“他扔那些旗子乾什麼?”一名灰衣人疑惑地問身旁的同伴。“我也不清楚啊,也許是被嚇到了吧!”另一名灰衣人隨口答道。“你們這群蠢貨,真是目光狹隘,還不快攔住他,他這是在布陣法!”光頭男子見狀,氣得七竅生煙,對著那兩個手下破口大罵,並喝令他們立刻上前阻止葉燊。
這十幾名灰衣人這時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如果一開始他們就及時製止葉燊布置旗子,也許就不會出現眼前這種糟糕的局麵。然而此刻,他們不僅沒有立刻反思自身的過錯,反倒在心裡暗暗責怪起那位光頭男子來:“明明您早就知道這是在布陣,為何不在他拋下第一麵旗子的時候就提醒我們呢?”
光頭男子未曾料到自己因為關注於晴而疏於對他們的管理,僅僅是沒有及時提醒他們去阻止葉燊的舉動,竟然也會遭到埋怨。十二名灰衣人如潮水般湧向葉燊,隻見葉燊迅速拋出一柄陣旗,並低聲喝道:“成!”瞬間,那十幾枚陣旗紛紛朝上散發出耀眼的藍光,當上升至一定高度時,又水平地朝著中間彙聚,最終集中在正中央的一點上。緊接著,這些光芒仿佛一層透明的薄膜,從那個中心點緩緩鋪展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柱體護盾。
灰衣人們眼睜睜地看著那藍色護盾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成形,他們來不及反應,便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刺,直接撞擊在藍色護盾之上。藍色護盾瞬間凹陷下去,呈現出一個個灰衣人形狀的印記,並將這些灰衣人猛地反彈回去。
見識到藍色護盾如此堅固之後,他們轉而朝著藍色護盾發動星技,試圖摧毀這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簡易法陣開始搖搖欲墜,這讓他們信心倍增,堅信自己在下一刻就能成功打破護盾,然後對葉燊展開猛烈的報複。
然而,他們似乎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當葉燊剛剛落地時,他曾經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秒殺了兩名黑衣人。他們就算能打破護盾,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葉燊。或許還有人對此記憶猶新,但他們卻認為這隻是葉燊一時的幸運罷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困在陣法中的葉燊並沒有選擇坐以待斃。他雙手迅速掐訣,全神貫注地開始重新布置陣法。而另一邊,於晴則通過神識向洪老傳音詢問:“洪老,您現在感覺如何?”
洪老的聲音傳來:“於晴啊,你不該帶著我這個重傷之人去多管閒事的。若不是有這位神秘人出手相助,恐怕我們都難逃一劫……”聽到這裡,於晴的臉色變得有些愧疚,她通過神識回應道:“洪老,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然而,儘管心中充滿歉意,但於晴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孩子犯錯時特有的神情。
洪老似乎察覺到了於晴的情緒變化,他繼續傳音道:“鎮靜些,儘量控製好自己的表情。還有,我懷疑那個被他們挾持的女子很可能和他們是一夥兒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於晴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震驚之色。她難以置信地傳音問道:“什麼?怎麼會這樣?”
洪老本來想要抬起手來扶一下額頭,但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受重傷,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他有過多的動作,於是他隻得無奈地低下頭去,眼睛盯著地麵,試圖以此來掩蓋內心的尷尬。他心裡暗自琢磨著:隻要我看不見,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樣或許會讓自己好受一些。回想起剛剛對於晴提出的那個要求,洪老不禁感到有些懊悔,他心知肚明,讓於晴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去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你還是集中精力應對眼前的敵人吧,以免遭到對方的暗算。"洪老運用神識傳音,輕聲提醒於晴。畢竟於晴涉世未深,缺乏社會經驗,一直保持著那份天真爛漫。要指望她能在短時間內自如地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幾乎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儘量減少與她的交流,讓她全身心地投入到當前的戰鬥中,這樣才能夠確保她的安全。而也正是由於於晴擁有這般單純善良的品性以及天真無邪的個性,洪老才能夠安心地與她一同前行。
葉燊這邊,灰衣人的攻擊似乎起到了效果,隻聽得一聲脆響傳來,簡易陣法的藍色護盾便如煙雲般消散開來。灰衣人們見狀大喜過望,正欲一擁而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