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遍自己的經曆,去除了五種不適合自己的道路。還不錯。”蒲團上的馮樂天自語道。
對於這個方法的使用,馮樂天感覺自己還不是很成熟,但是這去除的幾種劍道,都明顯對立。既然和經曆對立,後續肯定會造成道路的裂隙,馮樂天當然先將他們拋棄。至於剩下的其他的,他覺得他有時間,慢慢去發掘對立麵,將它們中不符合他的道路的那些給篩選出來。
馮樂天覺得那是水磨工夫,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弄好的,他此時看向了旁邊的第二個紅色光球。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萬蟲宗分支毒蟲宗的修士將黃劍所在的村莊都屠滅乾淨,隻為飼養毒蟲,這也是黃劍後來才知道的。黃劍的母親,將他藏在後灶中,並偽裝成家裡沒有人了,才讓他逃過一劫。
黃劍從灶口黯淡的光線,看到了地上流淌的血液,這讓他更加不敢動彈。他在裡麵等了很久,一直等到餓的受不了的時候,才出來。
等他出來後,整個村子靜悄悄的,除了到處流淌的血液,就沒有一個人影,甚至連一個家禽沒有了。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此時的黃劍先是找了點乾糧,填飽了肚子,才有空去想其他的事情。“父母去哪裡了?村裡的叔叔伯伯以及玩伴去哪裡了?”沒有人告訴黃劍。他在家孤獨的等待著,可始終沒有人再出現,那些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消失了。
但是家裡的存糧有限,幾天後,家裡能吃的乾糧,都被黃劍給吃完了。他也曾試著和父母一樣處理家裡存的醃製肉乾,但是做出來的東西鹹的他隻好放棄。強忍著吃完一頓後,第二頓再也吃不下去了。
黃劍走到門口,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回去了。馮樂天沒看懂黃劍要做什麼。等第二天,馮樂天看懂了,他去了彆人家翻找吃的。看來第一天是良心上過不去,才沒有去,現在餓的受不了才去的。
等黃劍吃飽了,他才帶著第一家的東西,回到自己家,隨後找到木炭,在地上寫好再第一家找到的東西,他準備在父母回來之後,將到時候物歸原主。
就這樣,一直沒人出現,黃劍在剩下一點點糧食的時候,就會去下一家將東西找出並帶回來,隨後在地上記上。
馮樂天已經記不清黃劍找了多少家了,隻看到地上已經被黃劍寫了一片,黃劍還不識字,都是用特殊符號代替他借的東西,因此,馮樂天認不出來,又沒有去記,就不知道了。
隻是現在的黃劍看著剩下的食物,愁眉苦臉的。馮樂天不覺得是吃膩的緣故,在這種接近絕境的情況下,黃劍已經沒有可以挑選的餘地了。馮樂天估量了一下黃劍剩下的糧食,剩下的量已經不足一天,按道理,此時的黃劍,應該再去附近的村民家裡搜刮糧食了,但是此時的黃劍卻沒有動,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村民家他都搜索遍了,已經沒有他處理一下就能吃的東西了。吃完這些,沒有人出現,他就即將餓死了。
在黃劍將食物吃完後,依舊沒有人到來,他隻能再次吃醃製肉乾,然後喝了很多水,才難受了許久才睡下。他這一覺就睡了幾天。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所小道觀裡。道觀隻有一個老者,和一個比他大一些的孩子。老者靈虛子告訴他,在自己經過他們村莊的時候,見到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才找到他,將他帶回來此處。
黃劍問靈虛子,他的父母他們哪裡去了。老者隻能告訴他,他們可能去了彆的地方了。以後就將這裡當成家,以後自己就是他的師尊,另一個叫石天的孩子就是他的師兄。
在喝了幾天粥之後,黃劍也就開始步入正常的生活。上午靈虛子教二人識字,下午傳授劍術,晚上則是師兄弟兩人切磋時間。更晚一些就是藥浴後睡覺。當然,要是靈虛子有事,則白天可能的某個內容就暫停一天。
如果僅僅是這樣,黃劍也就在這樣的一個小門派中埋沒了。三年後,附近兩個大宗門開始對拚,起初兩年,靈虛子也就感覺時局不穩,賺取星幣的難度變大了而已。可過了兩年後,兩個宗門感覺有生力量被消耗了許多,附近的小宗門和散修,就被他們召集來完成各種任務,當然也有一定的獎勵。
靈虛子對於任務的獎勵,自然是比較眼熱的。所以做了好多次。而焚天穀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靈虛子說的情況。派人調查了情況,也接觸過石天和黃劍。
在某一次進行焚天穀的任務時,對方似乎有所準備,靈虛子和同伴們艱難的完成了任務,卻在返回的必經之路上遭到埋伏。除了一人活下來之後,幾乎全軍覆沒。焚天穀在靈虛子活著的時候,不好搶奪石天二人,現在靈虛子戰死了,焚天穀自然那將二人收入焚天穀門下,並美其名曰告慰靈虛子在天之靈,幫其撫養弟子。
入門兩年,宗門有一長老就擅長殺戮道,他看出來了黃劍的潛質。對黃劍提出招攬之意,可黃劍之前隻想和石天待在一塊,可這名長老又不想收石天,局麵就陷入了僵局。但是這種僵局過了幾個月就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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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還在繼續,黃劍和石天也要去出任務。可就是這一次出任務出了事情。對方宗門似乎知道他們的行動路線似的,針對性的派出了三倍於黃劍他們的人手。
石天私下跟黃劍說,現在這種處境,要麼戰死,要麼投降。他對於焚天穀的歸屬感並不是很強,有點想投降。石天說的黃劍有些意動。黃劍估計隊伍了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
如果是這樣,黃劍他們也許就投降於對麵了。但是,對麵沒有給機會。也不知道對麵的首領是不是腦抽了,直接讓下麵的人,不斷對石天他們進行羞辱,嘲諷。
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時候,就遭到百般羞辱,要是放棄抵抗,成為俘虜甚至成為奴隸,那不是會被羞辱的更慘。投降可以,但是投降這種人不行!石天他們都達成這種共識。既然無法投降,那就隻能死戰了。
對方首領有點迷糊,不是說羞辱他們,可以瓦解他們的意誌,讓他們不再團結嗎?怎麼現在還眾誌成城的要死戰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儘管黃劍他們死戰,給對方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畢竟他們在實力和人數方麵,都是屬於劣勢的一方。黃劍看著隊友一個個的倒下,就連他目前最親近的師兄石天也倒下了,他憤怒,他絕望,卻無濟於事。也許,連他自己,也要戰死在這裡。
就剩下黃劍一人時,他也想跟附近的敵人同歸於儘。但是,就在此時,一個人出現了被黃劍拒絕的殺戮道的長老出現了,他救下了黃劍。
他猶如猛虎入羊群,招招都能要了周圍敵對宗門的弟子的性命。對麵首領見狀,隻能讓所有人分散逃跑,對戰是肯定打不過的。隻寄希望於他追擊能力有限,能少死一些弟子。
馮樂天不相信他是碰巧路過,反倒是可能是暗中跟隨,而且早就發現埋伏在這的敵手,但是石天的存在,總是一個阻礙,所以他乾脆就不聞不問,隻要黃劍還活著,他就不出現,而剛好黃劍成為最後一個活著的人,他再突然出現,救下黃劍。
實際上,他擊殺了幾個逃竄的弟子後,就沒有追擊了,而是回到黃劍的身邊。黃劍傷心的看著死去的石天。“埋葬了吧!”長老說道。後續黃劍說的話,馮樂天通過唇語沒看懂,隻看到黃劍將石天埋葬好之後,就跟著這名長老返回了焚天穀。
他教黃劍劍術,還教了黃劍一套秘法,該如何化心中仇恨為殺戮力量。和靈虛子不一樣,靈虛子可以掩藏他們全村人都被屠殺的事實,就是不想黃劍的心裡太沉重。他將這個東西,血淋淋的跟黃劍說了,就是為了提升他的仇恨值。
“情緒,會決定的你的決定,而你的決定,會影響你的路!“
這句話,對於懵懂的黃劍,此時肯定不能理解,但是對於正在選擇道路的馮樂天來說,就猶如晴天霹靂。
“是呀,守護劍道提醒我的是回味經曆和劍道的矛盾,將不符合的劍道剔除。而現在黃劍的師尊的話,不就是提示自己,回憶一下自己的人生,在那些關鍵的關頭,自己的決定是什麼,這些決定,就決定著自己的道路。雖然還是無法都確定路是哪條,但是和這些決定不吻合的劍道,自己就可以摒棄了。”馮樂天思考道。
馮樂天沒有立即進行參悟,還是先按下這個想法,繼續觀看黃劍的事情。不過後續的事情,馮樂天看完覺得對自己作用並不大,都是黃劍他師尊,教黃劍如何控製自己的憤怒,如何將憤怒轉化為殺戮道的戰力,這些對於沒有確定是不是要走殺戮道的馮樂天來說,簡單學一下就可。
意識從紅色光球退出,馮樂天開始思考他一生之中的重要抉擇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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