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齊很能演,繼續配合問清楚:“你看見她竟然沒有露宿街頭,還被集市這裡收留住下了,好幾天沒回家,很生氣對吧?”
二偉:“對,我找來的女人也不會乾活,兩個人都沒飯吃,我想找巧玲回去操持家裡,她還不願意,沒用就要死。”
說這話的時候,二偉依然非常憤憤不平,跟這種人,也不用鬥智鬥勇,不必唏噓,無法交流了,想法不在正常人的線上。
果然壞人隻能剝削苦命人,苦命人隻會和苦命人做朋友。
無需再問,在場的眾衙役包括青集全是證人,已經足夠了,鐘齊給衙役使了一個眼色,衙役就迅速把二偉的雙手反綁了起來。
綁完後,鐘齊說:“走,帶出去。”聲音很平和。
青集全程都在做一個旁觀者,默默觀察,側耳聽著,並不想參與。
他早就對凡間的事,很煩。鐘齊看起來還是能保持平靜,鐘齊已經看得更多,已經過了煩的時期,習以為常多了。
看這些看得青集脖子疼,他活動著脖子,不想多琢磨這些醜惡指示,投胎成這樣的人生,就能預想到,早晚也沒什麼活路。
都不知道說什麼可憐巧玲這樣的女子,苦痛太深,拔不出頭來,從小就可以說是暗無天日,好不容易有人救助,還是逃不脫。
這世間的公道,能有多大的用處呢?
青集不懷疑有公道存在,隻是在巧玲這樣的人身上,公道好像也沒多大作用。
人死不能複生,一切已惘然,人生從開頭,就是注定悲劇在重複,沒有動力,沒有意義,熬一天是一天,活多久算多久。
不知道樂趣和希望在哪,真的有夠讓人看了神傷的。
從這樣的事情中,看不出公道,得從前世下一世去找眉目了。
這就不是青集要管的事了。
他隻是覺得無依無靠的女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