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句話,讓英國科學界隨之歡呼雀躍。
為了幫他考證,魯迅處處留心關於《西遊記》的資料,一旦發現便會立即寄給胡適。
有報刊發出漫畫,畫中有佝僂的老書生、街邊的小兒、街上買賣的行人還有閒情逸致的主婦,配文則是一句故作深奧的話語:“人們慢慢地習慣於這樣一種觀念,空間本身的物理狀態是最終的物理實在。”
李諭微微一笑:“你可以理解為還有很多彆的宇宙,或者是真空,但怎麼理解真空,則是另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即量子力學,不在今天的討論範圍中。”
李諭說:“我有些隱隱擔心,很多人並不能完全理解科學,要是有人拿著科學作為幌子,去搞‘科學化的玄學’,就很麻煩了。”
“物理世界奧秘深,探索未知心歡喜。
直到幾年後才和解,兩人合影留念時,在照片背麵題詩。
兩個人一直關於白話文和文言文爭論不休。
在尋求到了一些常識性解答後,五四時期大火的《晨報》發了一篇文章,開篇就是碩大的三個大標題:
“科學中的革命
宏觀微觀皆一體,萬物相連無界限。”
“至於諸位擔心的光線偏折問題,其實不僅你們,就連英國皇家學會的科學家們剛開始知道日食照片證實了愛因斯坦理論後也很恐慌。但你們隻要看到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並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就隻需安分過好自己的日子。因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章士釗同在辦公室中,大搖其頭:“你做的這首新詩完全不如我的一首。”
胡適與柳亞子等人的南社也相當不對付,胡適曾經說“暫不與君辯,且著《嘗試集》”,但隻是說說而已,不辯就不是胡適的風格。
禮堂中掛著牛頓的畫像,李諭指著畫像說:“200多年來,牛頓創下的偉大科學體係終於得到了第一次修正。而我們在修正和改進他的理論時,不要忘了,這一切都有他老人家的莫大功勞。”
力熱光電磁五行,相互作用妙趣生。
後來蔡元培把他的想法寫成了一篇叫做《洪水與猛獸》的文章,他以洪水比喻新思潮,以猛獸比喻軍閥,還挺形象的。
李諭打眼看了看,笑道:
魯迅被說得有些尷尬:“輟學一事,確實不對。”
而在創作《中國小說史略》時,魯迅也多次征求過胡適的意見。
胡適說:“就連周教師都寫了幾首新詩。我起名《嘗試集》,不僅是為了嘗試,更是呼籲大家都來嘗試做新詩。”
“新詩?那不就是大白話嘛!”章士釗一點都不喜歡。
李諭講的都是一些不太深奧的部分,想達到科普效果,本來就不能講得太深,不利於傳播。
有意思的是,來聽講座的不僅有理學院的學生,還有文學院的學生以及很多社會名流。甭管懂不懂物理與數學,“科學”二字對當下的國人來說簡直就是金科玉律,必須來捧個場。
新的宇宙理論
牛頓思想被推翻”
“或許已經有了!”蔡元培歎道,“各種新的思潮如同一場大洪水,來勢凶猛,把舊日的習慣都衝破,有人會因此感受痛苦。而如此迅猛的水勢,也會讓舊有的河槽無法容納,泛濫岸上,把田廬都掃蕩掉。高高在上的軍閥,則像猛獸。中國現在的狀況,可算是洪水和猛獸競爭。要是有人能把猛獸馴服了,來幫助疏導洪水,那中國就立刻太平了。”
蔡元培說:“多年以來的新文化運動,已經在輿論中產生一種‘科學主義’傾向,把科學看成是萬能的,因此大家對你極度推崇,即便你不承認,很多人還是把你做成了聖人。”
胡適不服道:“拿出來看看。”
很多媒體和學生已經把問題做成標語張貼了出來,希望讓李諭看到。
哈,哈,我寫白話歪詞送把你,總算是俺老章投了降。”
北大校長辦公室中。
“我其實不喜歡做新詩,”魯迅笑了笑說,“而且我也不喜歡做古詩,隻是感覺現在詩壇寂寞,才打打邊鼓,湊個熱鬨而已。等什麼時候真正的詩人出現,就洗手不作了。”
“很多問題還是關於狹義相對論的。我看有人想知道《大公報》社論後的那個問題,即‘宣稱空間有儘頭的科學家們有義務告訴我們空間之外是什麼’。這是個很好的問題,但也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就像有人問,關公能不能打過秦瓊。
肯定還是有一些人表示極不理解,比如《大公報》的一篇社論就說:
“這一新聞著實令人震驚,它甚至會動搖我們對乘法表的信任。‘空間有界限’的想法愚不可及,空間依據定義就不可能有界限!對普通民眾來說,事情已到此為止,無論那些高深的數學家們對此有何看法。”
李諭有意讓民眾不要以為相對論掀翻了一切,所以說話非常委婉,不過媒體就不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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