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忘記,記住了可就麻煩了,我會挖掉你的雙眼。”男人之間的打鬥,牽扯到女人,便產生了占有欲,辛彥之在心裡已經把鈴兒當成了他的人,彆的男人不能看,更不能惦記。辛彥之說著,已經一腳前踢腿,踢到了光頭男子的胸口,光頭男子身子一晃,跌倒在地上。
“夠狠,今日不讓你出點血,老子就喊你爺爺。”光頭男子是個狠人,從地上爬起來,氣勢比剛才還要凶狠。一拳向辛彥之的臉上揮來,辛彥之躲避不及,嘴巴又吃了一拳頭,嘴角立刻破了皮,他一咬牙齒,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這張臉可不是你能打的。”辛彥之上前兩步,又是兩條胳膊折彎,手腕一用力,把光頭男子的手指扳斷了,緊接著右腳一掃,光頭被放倒在地上了。“這手指夠你養一個月了。”辛彥之用凶狠的眼光瞪了他一眼,起身拉著鈴兒就走。
鈴兒和碧瑤跟在辛彥之身後,他帶著她們兩個在小巷裡繞來繞去,這麼多條小巷在鈴兒眼裡樣子長的都差不多,她還以為在原地打轉時,他們已經繞到了中城大街,鈴兒驚得嘴巴都張大了,不由得在心底佩服起辛彥之來,果然有一副好腦袋。再看辛彥之,他臉上和脖子上都是汗。
辛彥之抬頭看了看太陽,正午時分,他自己的影子在右後方,他要帶鈴兒去南門大街出城,他一邊看自己的影子找方向,嘴裡還念念有詞地跟鈴兒說。“這是立竿見影,你看你的影子,上午影子指向西北,下午影子指向東北,影子最短時是正中午,現在就是正中午,你的影子指向正北方,去南邊的話應該往身後走。一般村落都是集中在山的南側。”迎著**辣的太陽,刮得他臉上的皮膚有少許刺痛,辛彥之一抬手,抹了一把像流水一樣的汗。
“行了沒有,行了就快點走啊。”鈴兒性子急,而且,現在是逃命,哪有時間講道理。哪怕辛彥之剛剛又救了她一命,她心底的不愉快還是跑到了臉上,那句憋在心裡的嫌棄差點兒都要蹦出來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囉嗦。當鈴兒有一日用到這個方法時,她才知道辛彥之這一刻的說教有多寶貴。那時候總感覺辛彥之沒有輕重緩急,現在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就是想讓鈴兒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有自救的能力。
轉身時,辛彥之背後多出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刺到他皮膚,還有些痛。
“彆動,往前走。”
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命令的口吻,辛彥之猜想,身後的東西應該是刀,他看到身旁又多出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頭笠的男子。辛彥之看了看旁邊的鈴兒和碧瑤,正瞪著兩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他,他在心底快速地計算著“如果動”的後果。依舊列出了三條,第一,他動一下,刀就紮進了他的腰裡;第二,他能跟這兩個男的打鬥一番,但勝算不足三成,他們手上都有兵器;第三,他動的話,鈴兒和碧瑤都會跟著一起,有可能會搭上三條性命。在分析完三種情況後,他朝著鈴兒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們兩個離開。
在逃命這件事上,鈴兒比誰活的都明白。辛彥之一個眼神,她立刻心領神會。她沒有舍生取義的精神,拉起碧瑤就往前方跑,身後響起白馬的嘶鳴聲,仿佛劃破了她的耳膜,非常刺耳,身後已從最初的四個人變成了現在的六個人,而且,衝在最前麵的她熟悉的模樣,她眼睛都不敢眨,再次確認了,是鄧漢炎。眼看跑不動了,鈴兒隻好向這裡的人求救,她不想再回領事林,不想再當隨時都會死的奴隸。她快速鎖定了一件絳紫色的綢緞衣服,這身衣著一定是大戶人家。
“救救我,我們不是奴隸,也不是流民。”鈴兒死死的抓著如皮膚一般光滑的綢緞,絲滑冰涼的綢緞在她手心中有了溫度。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收了回來,仿佛失了神,身邊的侍童跑回他身邊時,他伸出的手卻在一瞬間又收回了,輕咳了兩聲後,他把頭扭向了旁邊。
成宜站在鄧漢炎身後嘟囔了一句:這麼麵熟,是誰家的公子?
鄧漢炎扭頭瞪了他一眼,斥責道。“還不快把人帶走。”
成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急忙上前把鈴兒拉走。
熾燁坐在馬上,他看到了人群前的鄧漢炎,也看到了緣遙。他的手按在腰間的赤練刀上,有種想上前確認一番的衝動。兩個黑衣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擋在緣遙和阿郭麵前。在鬨市中,阿郭不敢擅自使用可以一招致命的銀針,他拔出劍,一對二,護著身後的緣遙。
登時,人群亂了,在禁衛軍眼皮子底下打架,禁衛軍也不能裝眼瞎,而且,永昌侯府的刺客還沒有抓到呢,這對鄧漢炎來說正是個交差的時機,鄧漢炎一招手,禁衛軍一行十人都圍了上去,眨眼間,三個人首級都被黑衣人挑落到地上。鄧漢炎抽出劍,提著劍向緣遙身後走過去,這身打扮讓他想到了領事林那個灰衣戴錦帽的男子。緣遙一抬掌,將身後的禁衛軍侍衛擊倒在地,他撿起侍衛手中的劍,迎上鄧漢炎,五招之後,緣遙一伸手,將辛彥之提到自己身旁,上馬逃走了。
十幾個侍衛趕過來,阿郭抬手砍倒了麵前兩個人,他一個疾步後退,將兩個黑衣人留在前麵扛著禁衛軍,也迅速上馬轉身逃走了。
“追。”熾燁坐在馬上,突然對著培星喊了一聲,培星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熾燁的馬已經衝到前麵去了,他帶著剩下的四個人,打馬去追前麵的熾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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