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世子,該歇息了。”懷柔輕聲提醒道。
“你的朋友若是要死了,你會怎麼辦?”
“世子,小人沒有朋友,小人唯一的朋友在數月前與小人分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熾燁的話讓懷柔想到了她的二哥哥,不禁悲從心底升起,從上次他出了門,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是生是死。開始幾日,她還在賭氣,負氣他對她的漠不關心,到後來,她越發擔心,後悔與懊惱一起湧上心間,眼淚也不知哭了多少。
“再也沒有消息。”熾燁振振有詞地重複了一遍,一股悲涼從心底升起來,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衣,被雨水打濕了些,玲瓏的身體曲線凸顯出來,頭發貼在臉上,他將披風披在懷柔身上。“這樣會染風寒,去換身衣服吧。”
“謝世子。”這小小的舉動,在這個雨夜讓懷柔第一次感到溫暖。心卻愈發孤獨,她日思夜想、唯一能依靠的人兒生死未卜。想到她又忍不住落下淚來,都城,始終都是一片讓她傷心的地方。
馮誌也像失了魂一樣坐在府中.鄧漢炎坐在行營中,在等著成宜。
“樂正大人到了沒有?”
“應該快到了,已經派人去請了。”
“立刻回鄧府,我沒叫你之前,都不要再來領事林。”鄧漢炎跟成宜說,那口氣好像在交待身後事一樣。
早朝之前,君王複利已經知道領事林尾礦庫潰壩一事,朝堂之上爭得不可開交,王衍和楊軒一致認為,責任在鄧漢炎。鄧漢炎的回調,讓鬥了十幾年的太宰王衍和太保楊軒,第一次有了默契,站在對麵的鄧榮父子是敵人。在麵對統一敵人時,二人淩厲狠辣,表現出了一致的殺伐決斷。
“大王,此事不可仁慈,尾礦庫潰壩關係著上千百姓的性命。”王衍知道朝堂之爭必須有正義的旗幟,他舉起了北冕國千千萬百姓這杆大旗,鄧漢炎頓時像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關於永昌侯府家奴的事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大王,礦山雖由鄧漢炎帶虎賁守衛,但尾礦庫潰壩與守衛並無根本關係,礦山年前才剛檢修過,潰壩之事定另有隱情。”一向在朝堂上不說話的馮誌開口了,懷姓九宗雖然冥頑不化的在倚老賣老、沽名釣譽,在朝堂上卻有著高於貴族和寒族的機敏,馮誌知道,現在朝堂上的鄧漢炎,隻是這件事的替死鬼,他並非在幫鄧漢炎說話,而是為了馮家的礦山,出了這樣的事情,馮家脫不了乾係,他隻能將這灘水攪渾,才能將馮家損失降到最低。
“當然要查,鄧漢炎就交給廷尉司,馮誌也罪責難逃,念馮家忠誠,就免去礦山的管理權,暫交內府打理。”
這對馮誌無異於晴天霹靂,這個結果他昨日坐在府中時已經料到了,當君王複利宣讀時,他沒有吃驚,飽經風霜的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剛剛病愈的信安君第一次參加早朝,昨日他已經跟熾燁說過了,無論是奴隸尋滋生事,還是尾礦庫潰壩,最終結果都是為了收繳礦山。這便是君王複利的卑劣手段。
早朝結束後,鄧漢炎被廷尉司的吏胥帶走了,進廷尉司半個時辰,已經全身是血。
“鄧將軍,你也不要讓我難做,領事林是你的人在守衛,尾礦庫潰壩,死了兩百多個奴隸不說,還有上千百姓,淹了百畝良田,百姓都恨不能把你鞭屍,你就認了吧,一刀給你個痛快。”司寇賈斌親自審理鄧漢炎。
“還要我說幾遍,我是守衛領事林玉礦山,但尾礦庫潰壩不是我的人乾的,你們為什麼抓著虎賁不放,反而不去追真正的原因。”
“就是為了追查真相,你才進了我這廷尉司啊。幾個逃奴,就能讓尾礦庫潰壩,鄧將軍,你是在羞辱我嗎?”司寇這個位子需要的是政績,賈斌急需抓一個有份量的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無疑,鄧漢炎是最佳人選。剛從獅崗城調回京城,雖然有虎賁中郎將的軍職,可背後並沒有穩固的朝中關係,鄧家經曆了謀反流放,早已經失去原來在京城的貴族門楣的地位。
“那可不是普通的逃奴,是安國公府的逃奴。”賈斌這副長相一張鄧漢炎所不喜心胸狹隘的臉,既不能明辯是非之人又怕惹弄是非,今日落到賈斌手上,他隻能自求多福。
“已經查過安國公府的奴隸,這些奴隸已經失去蹤跡多年,還敢嘴硬,是要把你滿嘴的牙都拔掉,才肯說實話嗎?”
“我看誰敢。”熾燁霸道的聲音響起在廷尉司。鄧漢炎一抬頭,看到賈斌身後站著熾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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