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城外,戈壁荒漠,月色皎潔,形單影隻。
張誌文領著何崔英不斷的往前飛奔,一路上倒也見到一些散修,有些在爭鬥廝殺,有些行色匆匆,有些鬼鬼祟祟,有些不懷好意,但不管是什麼情況,見到何崔英和張誌文之後,大多數識趣遠離,有些就是在爭鬥之中的,也都下意識的邊打邊退。
倒未必說這些散修就怕了何崔英煉氣七階的修為,而是何崔英那一身大家族子弟的服飾實在太過顯眼,在這飛仙城外,哪個散修敢對大家族子弟動手?他們都非常清楚,大家族子弟身上有一些厲害的東西,比如仙府令牌,這要是惹了一個大家族子弟,回頭肯定是來一群巡邏隊,甚至是大家族長老。
隻不過何崔英此刻已經將仙府令牌藏起來了,他倒是不希望何玉見他連夜出城,這等舉動肯定會惹得他爹爹不高興,因為明日他何崔英可是要跟著父親去參加重要議事,這大晚上不好好待在府內準備準備,反而帶著下人到處跑,那免不得一頓責罰。
不過就算何崔英將仙府令牌藏起來了,可外麵這些散修都不敢靠近他,這些散修就好似那野狗一樣,他們非常清楚能夠惹得起什麼人,又惹不起什麼人,而這等舉動自然是讓何崔英頗為自得,他難免就有些忘形,不由說道:“偉鐵,你瞧瞧,這些人就跟那無家可歸的流浪犬一樣,彆看他們好像凶得很,實際上不過都是一盤散沙而已。”
“那是自然,他們也就會窩裡鬥,嘿嘿……”張誌文自然是附和了何崔英的說法,不過他也在留意四周的情況,這會兒四周還是有些散修的,他當然要帶著何崔英繼續往前走。
不過何崔英似乎來了興致,又或者他平時甚少在這個時間段出來溜達,因此他又說道:“這些人呐,也配修仙?就好像今日那個叫什麼來的那個……”
張誌文沒想到何崔英忽然又提到了他,不過何崔英明顯是連他名字都記不住了,因此,張誌文也隻有提醒道:“那家夥叫張誌文……”
“對對,就是他,嗬嗬,就他也配跟我談交易?一個下三濫的東西,如果不是在府邸我不好動手,我都想當場收拾了他,一個奴才也敢跑我麵前談什麼條件,不過你倒做的很對,咱們倒不必跟他翻了臉,那顯得咱們沒氣度。”
何崔英想起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快,很顯然,他自負大家族子弟身份,他是不屑跟張誌文這種煉氣三階的小散修做交易的,他骨子裡就是很看不上張誌文這種人。
張誌文倒沒想到何崔英居然有這種想法,但想想也是,何崔英可是大家族的子弟,他父親何玉可是大長老,而張誌文什麼身份?隻是就算這樣,也不至於要暗算張誌文吧?
不過張誌文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提出疑問,反而是諂媚道:“那是那是,他也不瞧瞧他什麼德行。”
何崔英聞言,那自然是頗為滿意,而後他又說道:“不過說起來咱們這事情如果辦了,回頭你遇到了那家夥,你看情況收拾了他,免得他到處去說話,那不好聽。”
這話讓張誌文聽得心頭就有些意外了,這何崔英居然為了這麼點事情就打算滅口?不過想到四大家族的手段,他又覺得沒什麼奇怪了,四大家族曆來如此,表麵上一套,暗地裡一套,這何崔英倒不愧是大家族子弟的做派,殺他張誌文似乎就是滅一隻螞蟻一樣,絲毫沒有一點餘地。
但張誌文自然是連忙回道:“嘿,此事簡單,那小子明日必然會去集市,到時候我去誆騙他出去,然後就……”
張誌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何崔英見了,也是陰惻惻一笑,似乎甚是滿意張誌文的做法。
見他如此,張誌文也就不再多言了,因此,他就帶著何崔英繼續往前走,而四周散修就越來越少了,漸漸的,他們也遠離了飛仙城,他們就進了樹林之中。
進來後,光線明顯就暗了許多,而張誌文一邊帶路,一邊觀察四周情況,他需要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因為他可不是簡單的殺了何崔英就完事的,他如果要殺何崔英,必然會動用靈力,否則對方可是煉氣七階的高手,不可能跟殺了何偉鐵那般簡單的,其次,他要準備退路,否則四大家族肯定會很快殺來,他需要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正在張誌文暗中觀察四周情況的時候,何崔英似乎感覺有一些不對勁,因為這地方似乎是前往世俗的方向了,因此,他不由問道:“偉鐵,我們還有多遠才到?”
張誌文見他如此,心中自然清楚如果繼續往前走,怕是會引起何崔英的猜疑了,這大家族子弟可未必都是傻子,隻是張誌文他需要一些時間,他不確定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才可以擊殺何崔英,假如拖久了,那必然很不利,所以他是儘可能遠離飛仙城,他張誌文可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而擊殺何崔英其實是非常有風險的。
如此,張誌文便說道:“公子,咱們還得往前一些,屬下今日跟來的時候也是有些奇怪,這都是快要往世俗方向去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培靈果的,可哪知道還真的有,還真是奇怪啊。”張誌文這話就有些意思了,他乾脆就故意這麼說,似真似假,反正何崔英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然而何崔英卻似乎有所發現似的說道:“你這一說,我倒覺得有些道理,你想想,這倘若是靠近天水一帶,那這山洞豈非早就讓人發現了?怪不得那小子發現了這個地方,因為接近世俗地界,散修不多,修為不高,這山洞反而得以保存下來,否則隻怕早就讓人捷足先登了,哈哈,這樣一說,我就更加期待了,我看那山洞之內必然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