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誌文暫時也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後他就跟在祝千柔和師無音的身邊,而他也知道了祝千柔和師無音是做什麼的了,也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了。
“祝小姐,你這琴技越來越好了,李某佩服,佩服!”
在廂房之中,一個公子哥在吹捧祝千柔,這個人花了上萬兩黃金,為的就是一睹祝千柔的芳容,他舉起酒杯,要給祝千柔敬酒。
而其他在座的還有好幾個公子哥,也都紛紛吹捧祝千柔,祝千柔倒也舉起酒杯,給這裡的公子哥麵子,這幾個公子哥都是花費重金進來討好祝千柔,他們甚至連祝千柔的一根寒毛都沒有碰到,但卻已經一擲萬金。
隻不過他們給的錢最後到祝千柔手裡實際上並無太多,祝千柔想著贖身,所以她也不得不迎合這些公子哥的喜好,他們喜歡附庸風雅,祝千柔就裝的很風雅。
這是張誌文在這裡看到的情況,他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連性子都變了許多,但他依舊能夠很容易看出這裡的情況,隻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他就跟師無音站在旁邊守著。
這一夜,公子哥們喝的很開心的樣子,祝千柔也賠笑臉賠的很賣力,雙方似乎都過的挺好,而最後酒宴散去,祝千柔一臉疲倦,師無音連忙給她端來茶水,給她醒醒酒。
張誌文就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身無分文,可這裡的公子哥卻一擲萬金來討好一個青樓女子,這揮金如土的方式幾乎跟他的認知格格不入,而望鳳嶺外麵也是大量的流浪漢,也有大量的乞丐,還有很多妻離子散的人。
張誌文忽然記起什麼了,那是因為祝千柔忽然問了他一句話。
“誌文,你可有家室?”
祝千柔問的很突然,也不知道為何她忽然間就問起來這個事情,而張誌文呆了呆,他就漸漸記起來了,他有家室,有妻兒,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如今,林明月和孩子們應該跟賈福年在一起了吧?那賈福年還算不上多少大富大貴之人,跟這裡的公子哥都完全不能比,可賈福年還是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他的妻兒。
那賈福年都有四十多歲了,可依舊讓林明月帶著孩子不顧一切的跟著他,這讓張誌文的腦袋一下就疼痛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
祝千柔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她隨意這麼一問,張誌文居然反應這麼大,見張誌文痛苦的捂著腦袋,她忍不住關切道。
“小音,快去拿些藥膏來給誌文敷一敷,隻怕他這是沒有睡好!”祝千柔很貼心,讓師無音趕緊去取藥膏。
師無音也連忙去取了藥膏過來,但張誌文已經漸漸好了,他擺擺手,說道“小姐,我沒事,剛才隻是忽然間有些頭疼,這會兒好了。”
“這樣嗎……”祝千柔還是有些擔憂的樣子,她伸出手摸了摸張誌文的額頭,而張誌文連忙後退躲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他不要讓祝千柔跟他這麼親密。
見張誌文居然後退躲開,祝千柔臉上露出一絲詫異,而眼中也有微微失落之色。
“喂,小姐隻是關心你,你躲什麼躲啊!”師無音很是不悅,似乎覺得張誌文這種做法是嫌棄祝千柔的樣子。
要知道,不管是祝千柔還是師無音,她們都是青樓女子,名聲不好,尋常人都不待見她們,而這些所謂的公子哥過來捧場,那最終不過也是為了可以一親芳澤,也是將她們當做玩物。
因此,不管是祝千柔還是師無音,她們內心本質上還是極為敏感和自卑的,張誌文隻是覺得跟祝千柔如此親密有些不妥,他是下意識的躲開,並無惡意,可不管是祝千柔還是師無音都覺得張誌文這種做法是一種冒犯。
當然,張誌文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沒有彆的意思,小的身子賤,不值得小姐如此關心。”
張誌文說完這話,他隱隱的又有些感觸,原本祝千柔問他家庭的事情,他一下又感到痛苦,可師無音這麼一說,祝千柔這麼一問,他倒也緩了過來,甚至覺得內心似乎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而他內心沒有那麼痛苦之後,他反而有些恢複了神誌,他這麼一開口,他就顯得挺沉穩。
祝千柔和師無音也沒想到張誌文居然一下子說話如此有條理了,她們也是呆了呆,但祝千柔倒也點點頭,寬慰道“你也不必這麼說,大家都是苦命人,什麼身子賤不賤的。”
“就是,咱們都是一路貨色,嘿嘿。”師無音倒也活潑起來了,似乎覺得張誌文這話說的有些意思。
“去,什麼一路貨色,你就會瞎說!”祝千柔可就有些嗔怪,忍不住笑罵一句。
張誌文也漸漸清醒了一些,他再次看了看祝千柔和師無音,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但還是不夠清晰,但內心深處他的靈魂似乎愈合了一些。
“小姐,已經晚了,要不你們早些休息去吧?”張誌文倒也擔心祝千柔和師無音二人天天如此晚睡對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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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也早些休息。”祝千柔點點頭,她倒也是疲累了,每天晚上都陪著這些公子哥喝酒唱歌彈琴,她真是很累很累。
師無音其實早就困了,她自然也想著早早就去睡覺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又傳來動靜。
“哼,本少在你這裡花費了數十萬兩黃金,難道本少這要求有很過分的嗎?”
一個似乎是公子哥的聲音傳來。
“不不,老身不是這個意思,老身是覺得現在天色已晚,再者,千柔她是賣藝不賣身的……”
李妃婷的聲音也傳來了,說實話,李妃婷自稱老身還是有些言過其實,她看起來極為嫵媚,哪有半分衰老跡象,可她在這裡開了青樓,也待了很多年,自稱老身似乎也勉強過得去。
不過二者似乎是為了祝千柔的事情爭執起來的。
“哼,這簡直就是笑話,你這裡是青樓,還有不賣身的說法的?無非就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再者,我可聽說了,你家千柔也不是沒有賣身過,她也不是處子之身,你就說吧,這一晚上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