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文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下沉,他自然就想著要切回真境之中,而他卻駭然發現真境無法切回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張誌文還是頗為冷靜,越是這種緊急的時候,他越不能慌張,不管什麼原因,先應對眼下的危機才是。
因此,他四下看了看,他發現他已經沉入水裡,而且還在不斷的下沉,四周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他忽然感覺整個人加速往下掉落,而後砰的一聲,他落在了地上。
他站起來,抬眼看去,隻見四周都是一片丘陵,隻不過這丘陵根本沒有任何草木,泥土也是黑色的,看過去就好像沒有任何生機的絕境,又似乎是沒有一絲活人氣息的地獄。
這難道是來到了地獄?
張誌文又試著祭出妖力來試試能否切回真境,可依舊毫無反應,很顯然,這秘境似乎改變了,但張誌文不知道這秘境到底是什麼地方改變了,又為何忽然改變了。
他站在原地,並未隨意走動,他觀察了好一陣,他這才往前麵走去。
這裡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活物,張誌文走了一會兒,他再次停了下來,他感覺這麼走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他現在要好好想想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為何他祭出妖力之後無法切回真境。
這裡是虛無之地嗎?
張誌文隨手祭出一股妖術,狠狠轟在了地麵上,地麵的泥土頓時翻飛起來,而後張誌文就發現這泥土下麵居然都是冤魂鬼怪,它們猙獰的麵孔不斷扭曲掙紮,似乎要掙脫泥土的束縛破土而出,它們張大的嘴巴發出無聲的哀嚎,似乎在整片死寂之地回蕩開來。
可很快的,地麵就傳來劇烈的震顫,緊跟著張誌文就看到前麵的地麵開始出現一道滾動的挖掘痕跡,並急速朝他這裡衝了過來,張誌文下意識的祭出妖術庇護,而這動靜到了近前,猛地的從地裡麵衝了出來,而後將這泥土下麵的冤魂鬼怪全部吞噬下去。
這家夥極為龐大,足足有百丈之高,身體宛如蚯蚓,可它渾身都是鬼臉,那巨大的口器不斷的開合著,吞噬啃咬著這些冤魂鬼怪,而後它急速的扭曲俯身下來,盯上了張誌文。
這時候,張誌文看到這家夥口器之中居然還有很多的鬼臉,那一張張鬼臉上長著無數血紅色的眼珠子,好像蒼蠅一樣,密密麻麻的眼球,而後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張誌文。
隨後這家夥又猛地咆哮一聲,巨大的氣浪直接衝擊過來,其中還夾雜著強烈的綠色火焰,張誌文微微一凜,而後妖術全力祭出,雙方直接硬撼。
強烈的綠色火焰轟在了張誌文的妖術護罩之上,妖術護罩紋絲不動,張誌文這才意識到他現如今的妖力應該是極為強大了,僅次於道魂元神產生的道術威力了。
因此,他直接轟出九天一劍。
這一次,九天一劍化作無數劍氣,這無數劍氣撕碎空間,使得大量的氣勁肆意橫飛,隨後無數劍氣驟然合攏,化作一根衝天利刃,這利刃發出驚天動地的嗡鳴聲,而後直接斬向眼前這個妖怪。
砰的一聲!
這妖怪當場被轟飛了出去,發出驚天慘嚎,而後龐大的身軀在地麵痛苦的翻滾起來,張誌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再次祭出九天一劍,現如今他的九天一劍妖術絕對犀利無比,這就是他將道術和妖術融合的一種端倪。
如此戰術,這妖怪自然是吃不消,九天一劍狠狠斬落下去,直接將這龐大的妖怪斬成兩截,隨後劍氣瘋狂攪動,無數劍氣簡直就跟無數利刃一樣,宛如秋風掃落葉一樣將妖怪的肉身徹底攪成齏粉。
眼看著妖怪灰飛煙滅,張誌文收回了劍氣妖術,而他心下卻是極為納悶,因為他剛才已經動用最強的妖術了,為何這虛妄之境居然不將他排擠出去呢?
還有,那股窺視他的力量似乎也消失了,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張誌文抬頭看著漆黑詭異的天空,他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現在暫時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該往哪一邊走了,他召喚了一下仙府,仙府毫無感應,很顯然,他還是在虛妄之境當中,隻不過這個虛妄之境著實太強了,以至於憑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脫身出來。
此時此刻,在趙王宮之中,丫鬟見水晶球漸漸漆黑暗淡下去,她忍不住說道“嘿,這一下,他應該是會老死在地獄境之中了。”
郡主趙青瑤沒有吭聲,她動用手段來使得張誌文跌入地獄境,一般人自然是出不來的了,這地獄境並非什麼虛妄之境和真境,這裡完全是隔絕了外界。
即便是她,現在也無從知曉張誌文的情況,她當初也沒有去過地獄境,隻有在真境之中遊走,而且她實際上也沒去過虛妄之境,隻不過這虛妄之境她是知道的,這本身就是秘境的一部分,正如地獄境一樣,她也知道有這麼一層位麵。
但這地獄境跟虛妄之境不一樣,無法查看,這就使得外麵的人不知道裡麵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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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當年有人誤入地獄境,九死一生,逃出生天者萬不足一,現在,他入了地獄,隻怕苦海無涯。”
郡主趙青瑤似乎有些憐惜起來,看得出來,她多少還是有些菩薩心腸,她這麼做也是有些迫不得已。
“小姐,你可彆可憐他了,他就是壞蛋,他就隻配待在地獄境之中,而後活活被折磨致死!”
丫鬟一點都不覺得張誌文有什麼可憐的,反而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她對張誌文是極為不滿的。
不過也是,張誌文欺師滅祖的行為著實讓人無法認同,但雙方都是誤會,隻不過這誤會現如今看來是無法和解了。
“這刀山火海,尋常人可極難熬得過去的,除非聖帝重生,否則隻怕是不可能了……”
郡主趙青瑤歎息一聲,而後搖搖頭,似乎對這事情已經不再牽掛,她轉身就走了。
丫鬟自然就緊跟著,二人就這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