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等張誌文多想的時候,這盜墓賊倒也手腳麻利,一下就挖開了墓洞,隨後就相繼跳了下來。
張誌文這就看到一共是兩個人下來,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開外,帶著獨眼龍眼罩,臉上滿是麻坑,另外一個是小年輕,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身材瘦小,他低著頭在解開身上的繩索。
二人下來後,都沒有留意到站在旁邊的張誌文,還自顧自的整理東西,而後中年男子拿出火折子,點燃之後,將四周照亮,隨後他指了指後麵的墓室,說道“走,上裡麵看看。”
小年輕也就連忙撿起地上的東西,然後跟著中年男子朝裡麵走去,整個過程,這二人都沒有發現到張誌文的存在。
張誌文也是覺得有些好笑,這種水平怎麼當盜墓賊的,墓裡麵還有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呢,他們就看不到的?
而他就緩步來到了墓洞下方,他抬起頭看去,隻見上麵還有一個人守著,不過那個人是一個老頭,他站在外麵,四下張望,似乎還是挺緊張的樣子,估計怕被人發現喊來官兵抓他。
要知道,這裡既然是侯爺的墓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染指的,可張誌文也有些奇怪了,一會兒他是什麼公爵,一會兒又是什麼侯爵,估計這侯爵是後來死了加封的吧。
再一個,他堂堂一個侯爺的墳墓怎麼就這麼輕鬆的讓盜墓賊給挖了呢?這四周還沒有守墓人嗎?難道這所謂的侯爺家族已經沒落了不成?
但張誌文隱約有些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照理說,他進入秘境以來,各種奇葩的事情那是絡繹不絕的,又似乎像一個個人間劇情在不斷的推演。
這或許就是因果業力的一種具象化表現,也就是相當於每個人在世間走一遭的過程其實都是一個極為複雜且精密的劇情在演繹,但這個劇情也並非一成不變,也被當事人的所作所為產生某種已經預定好的軌跡進行變化。
當然,這裡麵說起來就極為複雜,哪怕是擁有神通的大乘期高手恐怕都無法細細揣摩,這就是所謂的天道了,天道深不可測,凡人豈能推演。
但稍有修為的人還是可以從中感悟到這些變化,而張誌文自然就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既然這些事情大約都是一種劇情在演繹,那麼張誌文來到這個位麵,而後成為這個位麵的所謂張侯爺,那必然也是劇本的一次演繹過程,而他這次又會遇到什麼呢?
張誌文隱約的感受到了他似乎要抓住了命運的脈絡,一步步的朝未知的某種真相前進,此時此刻,他就站在墓裡,透過墓洞看向外麵的夜空。
夜空繁星點點,還有月光灑落下來,張誌文微微深吸了口氣,而後淡淡的吐出一息,這一息宛如夾雜著多年來的沉屙不公,而後緩緩消散在這個奇特的位麵之中。
隨後,張誌文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驚呼聲。
“屍體呢?”
年輕人的聲音先傳來了。
很顯然,他們發現張誌文的屍體不見了。
“他娘的,難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也傳來了,顯然是很意外,又頗為惱怒。
張誌文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就在這個地方好好站著的嗎?隻不過他們眼瞎沒看到而已。
不過張誌文也懶得多說什麼,他直接朝出口的位置走去,他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要去鑽什麼墓洞的,他直接就來到了墓穴出口的位置直接一掌拍出。
轟的一聲,墓穴出口直接被他拍碎了,他的肉身力量足以拍碎這種程度的石門,因此,巨響驚動了盜墓賊了。
可張誌文一出來,直接急速奔馳而去,留下三個盜墓賊衝了過來,看到被毀的墓門那是驚訝的目瞪口呆了。
來到外麵,張誌文一路飛奔,大約疾馳了百裡地,他這才停歇了下來,隨後他來到了一片院子門口,這個院子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座院子,也算是看到的第一戶人家了。
這戶人家早就熄燈了,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人,張誌文倒也不急,他來到這院子門口,稍微看了一下,而後他就躍入院子之中,來到了一排晾衣服的架子麵前。
他隨手取了一件當地人的衣服穿了起來,隨後他就又飄身離開了。
出來後,張誌文一路往前走,他四下觀察,這裡似乎是京城外的郊區,到處都是農戶的院子,而且院子都還不錯,看得出來,這裡還是比較富裕的,而張誌文之所以知道這裡是京城外的郊區,那就是因為他看到這裡的驛站有些不太尋常,那氣勢極為恢弘,而且上麵還掛著旗子,這旗子一看就是這個國家的旗子,尋常之地可是幾乎看不到這種東西的。
那這裡大概就是京城外麵的郊區了,他隻要一路朝前麵飛馳而去,他大約是可以抵達京城的。
不過張誌文也不急,他稍微扭曲了一下麵部的肌肉,他的整張臉就變化了,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大約隻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沒錯了,這年輕人的樣子就是那個盜墓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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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誌文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參照物,他就隻能臨時用了年輕人的模樣,他的肉身足夠強大,以至於他可以輕鬆的變化出另外一張臉,而彆人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如此,他在天亮之前抵達了京城。
這京城極為龐大,遠超張誌文認知當中任何世俗的城池,很顯然,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世俗的世界,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世界,這些人應該還是凡人,否則死後就不會去了陰曹地府。
可忽然間,張誌文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隨著天色漸漸亮起,他感覺到了這京城居然隨著太陽升起的位置緩緩的挪動起來。
沒錯,是整座城池挪動起來,看到這一幕,張誌文頓時警惕的駐足下來,他死死盯著這座巨大的城池,而後他這才看到巨大城池的上空升起前所未有的妖氣。
看到這衝天的妖氣,張誌文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這城池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妖怪變化的啊,那這妖怪到底是什麼來頭?要知道這可是京都!
這城池緩緩的往太陽升起的方向挪動,下一刻,它就徹底融入了陰影之中,而太陽的光線就落在了它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