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是張誌文第二次見白飛燕了。
這第一次嘛,那是在皇宮之中,二人是擦肩而過的,當時張誌文也有些意外,不過白飛燕可就是極為震撼,她可是見到了曾經朝思暮想的人了。
那畫像裡的人出現在現實當中,出現在真實的世界之中,這種震撼可想而知的,而且是白飛燕莫名其妙的就忽然間遇到了張誌文,而不是早有什麼準備,早就知道張誌文存在這個世界,那都不算是什麼大的震撼。
而是張誌文忽然間就這麼直接出現在了白飛燕的麵前,這就讓白飛燕當場震驚到沒法形容的地步,她腦子就是瞬間一片空白,而後就呆呆看著張誌文。
張誌文也有奇特的感覺,他就感覺這女子很是有些奇怪,他甚至都直接忽略來因果業力來探查一下白飛燕到底是什麼人,他也是有些意外,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就離開了。
本能的,張誌文就覺得這世界跟他諸多交錯而過的事件,那他還是儘量能夠避免交疊會比較好,否則他糾纏的越深,這個時空就越難以掙脫,到時候,他就永遠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了。
他自然不希望在這裡永遠待下去的,他可是要追求修仙得道的,因此,當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現如今,張誌文本能的居然第二次跟白飛燕相遇了。
這第二次不是偶然的,至少對張誌文來說並非什麼偶然的,張誌文是有目的的,儘管這個目的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站得住腳,或許說這個做法背後的企圖有些不太合理的。
照理說,張誌文應該是避開客棧,懶得去搭理這裡的事情,他大不了就是再尋找一家客棧那就可以了,試想一下,這大燕城之中,客棧那是多如牛毛的,到處來往的商賈入住這裡,不可能就眼前這麼一家客棧的。
對於張誌文來說,尋找客棧也是極為簡單容易的事情,他不過就是一個念頭過去,他就可以出現在任何一家客棧麵前的,可他不是,彆說他非要入住這家客棧歇腳什麼的,這就是絕對的蹩腳的理由,完全就是借口。
是的,張誌文這就是一個借口,他就要看到白飛燕,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有了這種衝動,這是張誌文甚少出現的一種非理性的情緒,也許會被認為是某種對女子的情愫,那絕對就談不上這一點的,二人第一次見麵不過就是匆匆忙忙一個眼神的交流。
難道說,這世界當真就有什麼一見鐘情的事情嗎?那肯定不可能的,以張誌文的睿智,他自然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什麼一見鐘情,那不過就是凡人的見色起意罷了。
白飛燕確實很美,但張誌文不是沒見過什麼美麗的女子,這就不符合這一點了,因此,並非是什麼一見鐘情,這在張誌文身上也不可能發生,就好像他當初跟林明月交錯而過的經曆一樣,他不認為他對林明月是什麼一見鐘情。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凡人是看不到這些東西的,很多時候往往就看了一點點,了解了一點點就開始下定論了,豈料事情遠遠並非這麼簡單,在道意山的時候,當林洛水出現的那一刻,張誌文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遇見了林明月,為什麼要想著跟林明月白頭到老,因為這是因果業力帶來的業果。
他們二人早就認識,一世又一世,輪轉而來,並非什麼一見鐘情,並非什麼男女簡單的感情需求,而是因果業力帶來的姻緣業果,他就是跟林明月有這麼一段因果業力的造化相遇。
如今,他跟白飛燕也是一樣的,他一下就大約猜測到了一些事情,而本能的,他又見了白飛燕,而他本打算離開的那種所謂的不想打擾時空事件的情緒卻無法阻止這麼一聲呼喊帶來的衝擊。
因此,他就停下了腳步,他背對著白飛燕,但他可以清晰的聽到白飛燕的呼吸聲,那呼吸聲都無法控製了,都很大聲了,可以想見的就是白飛燕此時此刻是極為激動的。
是的,白飛燕極為激動,她猜中了,張誌文來了,這位侯爺出現了,否則張誌文不可能下意識的就停下腳步。
她日夜期盼見到的人再次出現了,而這個人居然還真就是張誌文,一個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數百年的人,可現如今居然還是如此年輕,還是如此英姿勃發,白飛燕幾乎不知道怎麼形容她的心情。
她甚至害怕了,她本能的不敢往前走,她不敢麵對張誌文了,她不知道該對張誌文說什麼才好了。
反倒是張誌文,他感覺到了不對勁,正所謂君子日省己身,他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思索他的問題,那麼他如此反常的舉動是肉身帶來的還是元神帶來的呢?
張誌文不清楚,但他此時此刻卻已經大約感覺到了他反常的舉動,那就是他忽然間就想著再次見到白飛燕,這反常的舉動讓他很是有些意外。
再一個,對方居然喊他名字,這就讓他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他就更想知道這內在的原因是什麼,不可能無緣無故會變成這樣的,因此,他停下腳步之後,他按捺下離去的本能,他緩緩的轉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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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看到白飛燕的時候,白飛燕也再次看到了張誌文,這一刻,張誌文卸下偽裝,還是真麵容出現在了白飛燕的眼前,白飛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看得出來,她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了,她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
要知道,白飛燕可是中劍道的下一任掌門人,是中劍道年輕一代當中的第一高手,甚至是整個大燕王朝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那什麼李傳歡雖說是西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可在劍道方麵絕對是遠遠不如白飛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