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鐘主任下意識問了一嘴。
看著眼前的吳悠,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張雨曦的父母已經來了醫院,見死不救的老公還敢出現。
他就不怕被人家父母活活打死!
推己及人。
鐘惜北要是遇上這麼一位,阻攔醫生搶救自己閨女的女婿。
豁了自己這條老命,也要將對方拉著一起下地獄。
找這麼一位女婿,不是活活把女兒推進了地獄嗎!
張雨曦的父母當時看不上這位,很有先見之明......
“我怎麼就不能來?”
“我是張雨曦的老公,法律意義上合法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就算給病人簽字,也得是我排在第一位。”
“父母怎麼了?以前不好使,現在更不好使!”
豁出去的吳悠更是無所謂。
就差指著張雨曦父母說三道四......
“小畜生,怎麼說話呢!”
“你是第一繼承人,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閨女可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們不能做主,難道還要你這個外人做主。”
“想害死我們閨女,看我不劈了你!”
張雨曦的父親說著話,又把手舉了起來,就要往吳悠身上招呼......
“來來來,你打一個試試!”
“我特麼正愁沒人報銷你閨女的醫藥費呢。”
“我要是躲一下,就是畜生養的。”
吳悠死豬不怕開水燙,抻著腦袋就往對方手底下湊......
“彆彆彆!”
“都消消氣,都消消氣......”
周圍的科主任好說歹說,趕忙將兩人再次分開。
“砰!”崔院長狠狠拍了一巴掌桌子,猛地站起身來。
指著雙方家屬,嚴厲的嗬斥道。
“都吵什麼?”
“病危通知書都來了,你們還有心思胡鬨。”
“都想看著病人死嗎?”
崔院長能不火大嗎?
病人還在手術室等著簽字,兩位家屬發起火來,一點輕重都不知道。
“鐘主任,裡麵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
見家屬雙方總算消停了下來。
崔院長看著鐘主任,焦急的詢問道。
“起初製定的手術方案,我們還非常有把握。”
“但等病人真正開胸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
“本來10公分的開胸範圍,現在隻能打開5公分。”
“鑒於病人可能出現的意外,我才緊急來找病人家屬簽字......”
鐘惜北將裡麵遇到的情況,簡短陳述了一遍。
雖說陸晨希和林逸兩人都有把握,但任何手術,都有不可預知的風險存在。
何況開胸範圍的縮小,本身就將這台手術的複雜程度,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以防萬一,鐘惜北還是覺得,讓病人家屬知情簽字比較好。
後麵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至少給醫院和醫生省去了不少麻煩......
但看著家屬接待室內複雜的情況,再加上吳悠這個攪屎棍子的出現。
鐘惜北都有點後悔,這個過於謹慎的決定了。
手術結束之後再通知家屬,哪來這些糟心的事情......
“隻能開5公分手術視野?”
“那這台手術,根本沒有做的必要!”
聽完鐘惜北的描述,心胸外科主任白芨皺著眉說道。
“沒有任何一位醫生,能在這麼窄的手術視野內,10分鐘完成這台手術。”
“與其搏取這種不存在的可能性,還不如讓病人多活幾天。”
見大家好像聽的不是太明白,白主任繼續補充道。
“張雨曦這位病人我也清楚,急診科的會診還是我親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