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要說李嚴成覺得不對,就連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李嚴西也覺得不對了,李嚴成一把將張、程二位長老攔住,躬身一揖到地,“二位長老且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還請二位長老明言,我李嚴成先多謝二位了”,說罷,將兩個儲物袋分彆遞到張長老和程長老手中。
見李嚴成如此,也不好就這樣走了,於是歎息一聲道:“貴府中還有位公子是叫李瑞京吧?”
“正是小兒,他怎麼了?”
“李瑞玉因李瑞京免考名額被奪一事懷恨在心,多次出手加害一名弟子,此次更是將‘獸靈粉’灑在弟子曆練的區域,引發妖獸潮,差點出大事,此事驚動了宗門,宗主下令徹查,你女兒這次隻怕難逃一死”
聽到張長老的話,李嚴成隻覺如晴空霹靂一般,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過了好半晌,才從怔愣中清醒過來,渾身顫抖不已,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瑞玉從小就聰明乖巧,怎麼可能乾出如此糊塗的事來,我不相信,一定是搞錯了”
好在他腦子還算清明,知道此時不是難過的時候,紅著眼,哆嗦著拉住張長老的衣袖,哀聲道,“張長老,會不會是弄錯了,我女兒雖然好強些,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人性命的事,能否請藥宗的各位長老再好好詳查一下,說不定是一場誤會呀”
見他這副樣子,張長老也覺得心有不忍,加之剛才誆騙他才拿到證據,有些愧意,拍了拍李嚴成的肩,歎息一聲,“不是我不想幫你,宗門經過詳查,所有證據都指向李瑞玉,也是為了謹慎起見,怕冤枉了她,才派我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最後落實購買‘獸靈粉’的證據,李家主,事到如今,已經無力回天”
李嚴成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想不到是自己的一番話成了將女兒定罪的證詞,自己拿出的書信,則成了證據,隻是此時說什麼也晚了,為今之計先得想辦法保住女兒的性命要緊,否則他們長房才真是萬劫不複。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兩位長老,能否幫幫我女兒,隻要能保住性命,我,我願拿出兩成的家財,求兩位長老了”說罷失聲痛哭。
李家經過無數代人的努力,在趙國也算得上是巨富,兩成的家財,想想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張長老和程長老都不禁偷偷咽了咽口口水。
一旁的李嚴西不乾了,憤憤不平的道,“大哥,你說什麼呢,拿出兩成的家財,家中錢財可不是你一家的,而是全族的,你憑什麼拿出來,再說了,瑞玉做出這種事來,哪來的臉讓族人幫她花錢消災,這種人我看還是死了算了,省得以後再做出什麼事來連累我李家全族”
張長老和程長老相互對視一眼,不顧李家主的阻攔,轉身向外走去。
這麼大一筆錢財任誰都會心動,先前宗門的調查,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是李瑞玉所為,如果不將信和證詞帶回去,也許可能因證據不足,能保李瑞玉不死,但眼看李家內部都不是一條心,這樣的錢誰又敢收,萬一將來有人將此事揭發出來,自己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李嚴成眼睜睜看著張長老和程長老離開,心中憤怒不已,早已活成人精的他,如何看不出,正是二弟的一番話,讓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不禁怒道,“瑞玉也是你的親侄女,你怎麼這麼狠心,將她往死路上推”
李嚴西一臉冷漠地道,“哼,我把她往死路上推,又不是我讓她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的,再說了,這些年來,但凡有好事,都是你們長房占了,去藥宗的免考名額如此,家主之位如此。免考名額也是用家族的錢買來的,你已經有一個女兒在藥宗了,為什麼還貪心不足,就不肯將這個名額讓給我們這些二房,三房和四房的子弟,難道他們就不是你的親侄女,親侄子嗎?”說罷轉身離開。
李嚴成一下癱坐在地上,心中滿是絕望,女兒如果沒了,兒子又資質平庸,以後自己這一房就再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優勢,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被自己壓製多年,早已經積怨已深,也怪自己這些年做事太過霸道,才導致如今眾叛親離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