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知道,魏千秋是在向自己炫耀。
炫耀,他還有一枚開河丹。
江小白白了他一眼,譏諷道:“原來,送禮也不管用啊。”
說話間,心裡卻是毫不在意。
切!
不就是還有一顆開河丹嗎?
你以為,小爺沒有啊?
告訴你,小爺的褲襠裡,也有一枚。
等小爺緩口氣,定能開河成功。
“你……”
魏千秋聽到江小白之言,氣得本就顫抖的身軀,劇烈抖動。
“喲,還生氣了。咋的,看樣子,你好像很不服氣啊?”
江小白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開河失敗者,開始調侃起魏千秋。
“不服,你咬我啊。”
此言出口,正好被急匆匆趕來的魏大晨聽見。
他臉色一沉,看著江小白。
冷聲道:“江小白,要不,我咬咬你?”
“啊!仙長。”
江小白急忙搖頭。
一邊活動手腳,一邊道:“是我話多了,是我話多了。”
魏大晨沒有心思和江小白貧嘴,來到魏千秋身前,將其扶起。
掌心輕抵其背,一股微弱靈氣進入魏千秋體內,助其活動筋骨。
“二叔,我……”
魏千秋臉色難看到極點,垂首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有什麼好哭的。”
魏大晨傲然而立,居然又有了一絲仙風道骨之感。
沉聲道:“古師叔特許你入傳道峰,做外門的記名弟子十年。十年內隻要你開河成功,突破煉氣一層,就可成為傳道峰正式的外門弟子。”
“啊!”
魏千秋一驚。
急忙抹去眼淚,對著魏大晨深深一揖,道:“二叔,千秋一定能夠成功。”
“好!”
魏大晨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玉瓶,遞給魏千秋。
慎重道:“玉瓶中有一枚淬體丹,是我花費所有積蓄購買。”
“你入了傳道峰後,服下此丹淬體。而後,再尋機會來十劍下開河。”
“遵命!”
魏千秋接過玉瓶,一臉興奮。
魏大晨來到江小白身前,歎息一聲。
搖搖頭,道:“江小白,我本以為將來要仰仗於你。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非是福星,而是災星。”
微微一頓,繼續道:“如今你已經開河失敗。”
“當日,我送了你儲物袋和玉簡,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去吧,去雜役峰報到。從此以後,你與我們將是雲泥之彆。”
“雲泥之彆?”
江小白念叨一聲,臉色陰沉到極致。
他自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感覺莫大的壓迫感。
當年被狼追斷一條腿,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前有李銘盯著自己,後有魏千秋這家夥,我這是陷入了圍堵之局啊。
江小白想著這些,不由一陣後怕。
心想,一旦入了雜役峰,定然小心低調行事。
思及至此,也不再多言,再次閉上雙目。
靜心凝神,細細感應著十劍散出的淡淡靈氣。
他要,再試一次!
魏大晨看了一眼江小白,搖搖頭。
拉起魏千秋道:“千秋走吧,他,不過螻蟻而已。”
說罷,轉身向傳道峰而去。
啊!
突然,一道慘叫聲從廣場上響起。
又一名少年倒地抽搐,口噴鮮血。
有雜役弟子上前,直接將其抬走。
接下來的時間裡,剩下的八人,除江小白外,陸續都被抬入雜役峰。
直到第三日深夜,整個廣場上,隻有江小白一人,還在堅持。
高台上的王豐緩緩抬首,看了一眼高掛的皓月。
搖搖頭,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他,沒有繼續等下去的必要了。
在他看來,江小白的命運已經注定。
隻不過,這小子是憑借強悍的肉身,在強撐罷了。
隨著他地離開,廣場上雜役峰的雜役,也陸續離開。
直到最後,隻剩下一名十二歲的男孩。
他叫喬寶,十歲入峰,卻因開出凡河,入了雜役峰。
兩年間,無數次感受到靈氣入體,卻始終無法突破煉氣一層。
在雜役峰的日子,他成為被欺負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