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他人,正是掌管刑罰的靜心峰弟子。
為首者,赫然正是關不凡。
關不凡從與江小白初識至今,已經匆匆數年。
其修為,也從曾經的煉氣六層,突破到了煉氣七層。
隻是這等速度,與江小白相比較,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二者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關不凡到來,看到江小白時,先是一怔。
而後,急忙上前,頭顱低垂,恭敬一揖。
開口道:“弟子關不凡,拜見六長老。”
“好好好,你們來了就好。”
江小白揮著令牌,將頭顱一揚。
不屑地看著楚雲,道:“他公然辱罵長老,還以法劍刺傷長老,當何罪?”
關不凡恭敬道:“殺!”
殺字出口,跟在他身後的十名弟子,已經圍了上來。
楚雲臉色大變,看向關不凡。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
臉色一沉,冷聲道:“關不凡,此地乃是青河峰,你膽敢造次?”
“無知!”
關不凡猛然抬首,不屑地看著楚雲。
手中出現一枚令牌,高高舉起。
朗聲道:“靜心峰弟子,執掌青河刑罰,無論是誰,凡違犯宗規者,當罰!”
手中令牌,在其聲音傳出時,有光芒閃爍。
僅是一瞬間,那光芒,就彙聚成一條長鞭。
“我擦,這靜心峰弟子手中的令牌,居然是一件法器?”
“那小爺手中的長老令牌呢?”
江小白盯著關不凡手中的令牌,雙眼放光,心中暗思。
當即將長老令牌拿至身前,又是催動靈力,又是以靈識查看。
可惜的是,無論他如何折騰,長老令牌就隻是一枚令牌。
靠!
這壓根就是一枚普通的令牌。
怎麼能這樣?
不行,小爺得弄一枚關不凡手中的令牌。
想到此處,也不理會臉色蒼白的楚雲,開口道:“小關關啊,你這令牌?”
關不凡正準備執行刑罰,斬殺楚雲。
突然聽到江小白叫自己“小關關”,差點跌倒在地。
如果不是因為江小白是長老,他真要衝上去,狠狠地將其抽死。
這丫的,太賤了。
“六長老!”
關不凡心有不悅,更是在心裡,將江小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可麵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作為靜心峰的弟子,最清楚宗門規矩。
“嘿,小關關啊,什麼長老不長老,叫得那樣生分。我看啊,你還是叫我小白得好。”
江小白嘿嘿直笑,無所謂地說道。
那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關不凡手中的令牌。
在場之人見得此景,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江小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長,長老,此令牌隻準刑罰弟子持有,其餘人……”
關不凡不敢得罪江小白,更不敢將令牌交上。
江小白一臉失望,擺擺手:“看把你緊張得,小爺堂堂青河六長老,豈會要弟子的一枚令牌。”
說著,左手環抱胸前,右手微抬。
輕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雲,還不受死!”
關不凡見江小白不再糾纏,急忙冷喝一聲,怒視楚雲。
“哼!”
楚雲臉色陰沉,咬牙道:“老子堂堂煉氣八層,還怕你不成?想殺我,你做夢。”
“青河宗,老子還不伺候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話間,一拍儲物袋。
拿出火球符,準備扔出。
“嘿!”
江小白見狀,急忙擺手。
無所謂道:“乾嘛,乾嘛啊,怎麼老是打打殺殺的。”
“我說小關關,做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嘛,彆總想著殺啊殺的。”
“我看啊……”
不待江小白的話說完,楚雲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多謝六長老!弟子楚雲知錯。”
關不凡陪笑著,心中怒火升騰。
什麼小關關,你個小屁孩,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長老怎麼了?長老就了不起嗎?
當然,他心裡的話,江小白不可能知曉。
如果知道,以江小白的性格,定然也會說一句。
對啊,了不起,咋了?
看不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