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峰,功善閣。
青河宗最熱鬨的地方。
雖然各峰均有功善閣,但是與青河宗主峰青河峰的功善閣相比,其餘峰的就太過小兒科了。
今日青河峰的功善閣,較之以往,又有所不同。
隻因為,這裡出了一件震驚整個宗門的大事件。
有人,盜取功善閣法器!
此等之事,乃是重罪!
在青河宗的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
那是三百年前,一名煉氣九層的弟子,交上靈石進入青河峰功善閣第一層。
後,看上一件法器,因為貢獻點不夠,便予以盜竊。
行此等之事,簡直就是笑話。
彆說是青河峰的功善閣,就算是其餘幾峰的功善閣,盜竊法器的弟子,也無法走出。
那名弟子,最終被判入血河煉獄百年。
百年,區區煉氣期的弟子,又豈能熬過?
煉氣期,就算是達煉氣十二層,也不過才百年壽元。
直接判決百年,相當於讓其等死。
何況,血河煉獄裡的殘酷,彆說是煉氣修士,就算是築基修士進入,也是九死無生。
三百年後,青河宗居然又出現了,盜竊法器之人。
這,又怎麼可能不成為一件大事。
此番犯下彌天大罪之人,乃是萬藥峰雜役弟子阿月。
一名螻蟻般的雜役弟子,膽敢犯下如此重罪,這讓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我,我沒有盜竊法器。”
“我是奉六長老之命,前來取宗門洞府地圖。”
“我,我有六長老的令牌。”
阿月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秀發略顯淩亂。
右側衣裙,被鮮血染紅。
整條右臂,已經消失無蹤。
鮮血如柱,噴湧而出。
看傷口處的痕跡,明顯就是被人生生給扯掉了右臂。
一名柔弱美麗的女子,一名修為弱小的雜役,卻是被人如此殘忍對待。
最重要的是,她是萬藥峰的人。
“哼,活該。”
“萬藥峰怎麼了,以為是萬藥峰的人,就了不起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下好了,終於遭到報應了。”
“對對,萬藥峰的人,早就應該被打壓了。”
“你們聽說了嗎,有傳聞說蔣師叔已經隕落在外。”
“對,我也聽說了,據說此事還與江小白有關。”
“什麼?江小白?不會吧?”
“小聲一些,可彆被那個小心眼聽見了。”
“切,那就是一個傻子,怕他做什麼?你看他這次一回宗,隻要我們好言幾句,他不就乖乖地拿出丹藥來。”
“哈哈,對對,以後大家就多恭維恭維他。”
……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離譜。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四起。
在場之人,根本就沒有把江小白放在眼裡。
在他們的心中,什麼宗門六長老,不就是一名煉氣期的小修士罷了。
還是一個,凡河之軀的螻蟻。
這樣的存在,豈能入他們這些擁有靈河之人的法眼。
“傻子?傻子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怕?”
一道冰寒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旋即,便見那名說出江小白是傻子的人,倒飛出去。
砰地一聲,撞在一側的岩體上。
隨即,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扯回來。
而後,再度被拋出去撞上岩體。
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那名修士來來回回不斷撞擊。
口噴鮮血,肉破骨碎。
幾度,他開口求饒,都被鮮血和碎肉將話給堵了回去。
江小白一手拉著小蜻蜓,一手不斷揮掌。
每一掌落下,那名修士的身軀,就會破碎一分。
“江師叔,你這樣做不合規矩!”
突然,一道略顯顫抖的聲音,從功善閣的廣場上響起。
聲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