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盤下,江小白來到礦道入口處。
緩緩蹲下,眸光如電,靈識在入口的陣法上掃過。
這陣法,太過簡單粗糙。
隻能算是,低階陣法。
說實在的,這樣的陣法,煉氣後期修士想要破開,都很是容易。
就更彆說略懂陣道的江小白了。
他僅研究了片刻,就已經悟透了入口處的數道陣法。
要破開,就跟玩似的。
可有一點,無法解決。
那便是,無論怎麼破陣,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響動。
又或者是,靈力波動。
何況,天字一號所有礦道中挖出的靈石,都已經被曾聰搜刮乾淨。
如此情形下,江小白再冒險破陣進入各分礦道,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與其破這些分礦道的陣法,倒不如去曾聰所在的洞穴瞧瞧,看看這家夥神秘兮兮地到底在做些什麼。
興許,還有意外收獲。
“唉,聽說了嗎,在來此地前,就已經有人在傳護宗大陣被破的原因。”
“什麼傳言?”
“對,快說說是什麼傳言?”
江小白正準備前往曾聰所在的洞穴,靈識卻發現旁邊一處洞穴中,有聲音傳來。
他原本並不怎麼感興趣眾人之言。
可是當聽到護宗大陣時,不由得停下腳步。
他也想聽聽,青河宗的護宗大陣,到底是因何而破。
不過很快,他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記得清楚,青河百人被擒,成為礦奴。
僅有他們十人,入了天字一號礦道。
那旁邊說話這幾人,會是青河宗的修士嗎?
又或者說,是其他宗門被擒來的修真者。
這種可能,非是沒有。
畢竟,整個青山、青河大陸,都已經被青山宗占領,重新稱之為山河大陸。
就連宗門,都改換為山河宗。
要穩固宗門地位,他們自會大開殺戒,對管轄下的宗門,予以清理整頓。
如此一來,被擒來做礦奴的修士,就會越來越多。
就在江小白疑惑時,那處礦道中,又有聲音傳出。
“唉,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堂堂七品大宗,傳承數千年之久,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誰說不是呢!”
“我本以為,有宗主在,有老祖坐鎮,青河宗無人敢動,誰曾想……”
“彆感歎了,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要怪,就怪從內部破了護宗大陣的人。”
“對對對,到底是那個賊子,害了我們青河一脈?”
“快說說,我就算是死在這礦道中,做鬼也要找那賊人問問清楚。”
“唉!”
一道重重地歎息聲,從礦道中傳出。
他們交談的聲音很大,好似並不懼怕被外邊的人聽見,也不擔心被曾聰知道。
似乎,他們就是為了將青河宗那名奸細的名字說出來,讓更多人的知曉。
歎息聲過後,是一段很長時間的安靜期。
天字一號礦道中,八卦盤下,江小白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隱隱間,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奸細的名字,與自己有關。
沉靜片刻後,那道重重的歎息聲,再度響起。
“唉,我聽說,奸細是萬藥峰李丹師姐。”
“什麼?李丹師姐?”
“這,這怎麼可能?”
“她,她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她,她怎麼會是奸細?”
“對,一定是她。你們不見萬藥峰這些年來,發生了各種怪事嗎。”
“看樣子,定然是有外部勢力乾涉所致。”
“那,江師叔,呸什麼江師叔,江小白那家夥呢?”
……
討論聲繼續,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可這處礦道外的江小白,已經聽不下去了。
當他聽到李丹兩個字時,腦袋裡轟地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
師姐,師姐是奸細?
不,絕不可能。
師姐對小白可好了。
沒有師姐,就沒有小白。
這些家夥,定是青山宗派出來,亂我們心神之人。
該死,這些人全該死。
江小白怒目圓瞪,眼珠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