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較為零亂,四個紅色木箱中,有兩個箱口大開,其中一個裝有綢盯畫軸和書法作品,另一個箱子為空箱。紅色樟木箱中有一個箱口大開,四件旗袍被扔在箱子周圍,地上有六本舊書,舊書為早年的初中三年級課本。
地下室內有兩盞節能燈,均40瓦。”田春達回憶著。
“但是舒文誌的死亡留言指出‘不是向冰’。血字指紋認定是舒文誌的,這又如何解釋”田春達喝了一大口濃濃的烏龍茶,心裡想,伍家的茶葉也不同凡響,當律師就是比當警察滋潤。
“可能是有人拿著舒文誌的手寫上去的。”伍律師拉長調子,“他——有動機,有作案時間,也有襲擊死者的力氣。”
“襲擊死者並不需要多少力氣,隻要站在他身後就行了。而且凶手並不是徒手跟死者搏鬥,他是拿了一個花瓶做凶器,洪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用它把死者的腦袋砸破。”田春達放下茶杯,嚴肅地,“再。如果那幾個字是向冰本人寫上去的,不是有點簇無銀三百兩嗎”
“他有很明顯的空白點,有一段時間,他失蹤了不是嗎”
“那是……”田春達點頭,他剛想這個家的人,個個都有空白點,卻被伍其亮打斷了。伍律師喜歡對撲朔迷離的案情高談闊論,這次也不例外。
“他可能趁打電話的空,通過屋子的邊窗看見舒文誌正走進地下室,那裡有扇窗戶,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從那裡爬進來,可以避開客廳和書房,又可以躲在樓梯背麵,正好看見地下室的門。他翻窗進入過道,尾隨舒文誌到地下室,用花瓶在背後砸壞了他的腦袋,把他推進大箱子,用舒文誌的手指寫下那四個字,再用擀麵杖插上鎖孔,偷走了畫。”
“這麼簡單動機呢”田春達問道。
“動機就是洪縵雲跟曾雲杉的話,我後來也問過洪縵雲,她承認自己在向冰離開後是過一些不禮貌的話,向冰也許聽到了,於是惱羞成怒,伺機報複。”伍律師目光如炬地盯著田春達麵前的一個煙缸,好像正在看向冰的假麵具被燒成了灰燼。
“過程。”田春達耐著性子催促道,每次看見伍其亮這種穩操勝券的表情他就冒火。他曾經多次在這張胖臉上看見這種貌似智慧的表情。
“地下室有兩道門,舒文誌打開第一道門走下樓梯,接著打開第二道門進入地下室。跟蹤者必然是在他進入第二道門的時候,才進入第一道門的。否則他在樓道裡就會被舒文誌發現,空間實在太狹了,如果那麼早被發現,他就沒機會在地下室襲擊舒文誌了。對不對”
“下去。”
“等舒文誌進入地下室後,跟蹤者尾隨進入,這時候,舒文誌發現了對方,但並沒有意識到對方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他不是那種具有攻擊性的男人,所以不會大吼大劍他可能隻是讓對方離開,跟蹤者一定是想辦法引開了舒文誌的注意。比如,他指著某個地方,,看,那是什麼!舒文誌轉過頭去,他便舉起了花瓶。”
“如果舒文誌跟其他饒關係沒那麼僵的話,他應該不會防備。他跟向冰關係不熟,相比之下,他應該會更防備向冰才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