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芳沒接她的口。
“我是照顧這一大家子，不過方柔枝和她的女兒跟我沒關係。我一開始就跟太太好的，我不管她們，太太也同意的。”張玉芳一提起方柔枝就皺起眉頭，一臉不屑，“所以，那個方柔枝如果生了病，就會找個人來幫忙照顧她女兒。哼，方曉晨原本隻是個下崗工饒女兒，爸爸還是個殺人逃犯，現在在這裡搞得跟千金姐一樣，還得找人專門伺候她。不過，反正也不是我出錢，我管不著。”
“方大姐經常生病嗎”
“哼，誰知道。”張玉芳冷笑一聲，“她可是林黛玉。”
想到方柔枝那嬌嬌弱弱的模樣，跟林黛玉倒還真有幾分相似，淩翔禁不住笑了出來。
“那她今年生過病嗎”她笑著問道。
“怎麼沒生過她年年生病！”張玉芳沒好氣地。
“什麼時候啊我看她身體好像蠻好的。”淩翔問道。這一招是伍東盛教她的，想套話，先往反了。
“就是今年的三月份。她得血尿住院了。我們太太隻好給她女兒找了個臨時保姆。”
“我聽曉晨上次，二月份洪縵雲從樓上摔下來過，那時候應該也請了臨時保姆吧，那三月份隻要請同一個來，就簡單多了。”淩翔覺得自己問得不太高明，但好在張玉芳並沒在意。
“二月份請的那個是專職護士，三月份的那個才是臨時保姆。”
“臨時保姆應該是年輕人吧。”淩翔在考慮要不要給她看周水的照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拿出來，那也太明顯了。
“二十幾歲，看上去人還不錯，整笑嘻嘻的，乾家務是把好手。聽是福建人，來這兒找工作的，一時沒找到，就先來當幾保姆賺幾個錢。方曉晨跟她處得不錯，兩人還一起唱歌呢。你彆，那個王麗麗，是叫這個名字吧噢，應該叫周麗麗，歌唱得挺好聽的。太太還叫她在客廳表演呢。她站在那裡有模有樣的。”
肯定是周水。淩翔心頭一陣興奮。
“她唱的是什麼”
“鄧麗君的歌，我不知道是哪首，反正唱得不錯，我都站那兒聽了會兒。我們太太喜歡聽老歌，那見她嗓子不錯，就問她會不會唱白光的《假惺惺》，沒想到她也會，唱得還不錯。太太挺喜歡她的。”
“那舒文誌會不會跟她一起唱”淩翔覺得自己問得真彆扭，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把舒文誌跟周水聯係在一起，她真怕張玉芳會懷疑她在打探消息。果然，張玉芳有些狐疑地盯著她看了一眼。
“你怎麼這麼問”
“我隻是好奇，嗯，隨便問問。”淩翔臉紅了，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當場揭掉了假麵具。
“舒文誌怎麼會當著太太的麵跟周麗麗一起唱歌姑娘，你怎麼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