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皮皮果然是她殺的?!”曾雲杉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怒喝道。
“是的。”伍東盛答道。
“可是,她為什麼要殺皮皮,就算皮皮導致她的項鏈散了,她後來也找回來了呀,皮皮又不會開口說話,她為什麼非要殺死皮皮呢?”方其立刻問道。
“洪阿姨摔倒後,當天晚上引起了很大的動靜。因為心慌意亂和緊張,我想她是直到早晨才發現項鏈少一顆的,她一定到處找過了,但都沒找到,所以她以為是小狗吃了它。她怕萬一小狗拉屎的時候把珍珠拉出來,讓人發現,會引起懷疑,所以就決定殺了它一了百了。順便問一句,方其,你的那條珍珠項鏈呢?你繼父當年也送過你一根。你跟方柔枝的兩根項鏈應該是一樣的吧。為什麼周水撿到項鏈,玉芳阿姨二話不說就認準是方柔枝的,而不是你的?”
“因為我那根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丟掉了。這事玉芳阿姨知道,我媽也知道。而且,我大姐很喜歡戴那條珍珠項鏈。她經常戴。”方其漠然地說。
“你把項鏈丟掉,並不單純是因為你不喜歡這個繼父吧。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他通過客房偷窺你?還指給你看了那個小洞?你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堅持要換房間。”
方其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難道真有這樣的事?”洪縵雲神色嚴峻地盯著女兒。
“是,是的。”方其低下了頭。
“該死!方其!這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就因為這個你對你弟弟那麼嫉恨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報複他,是嗎!”洪縵雲怒不可遏地盯著女兒,“我告訴你,方其,曾宏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個正人君子!”
“縵雲,看來方其是受了彆人的挑撥。”伍律師連忙安慰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洪縵雲仍然盯著方其不依不饒。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那時候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我,你心裡隻有雲杉和弟弟。她說,如果我說了,你就會把我送走,永遠離開這個家,我害怕……”方其說不下去了,淚珠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你這白癡!”洪縵雲罵道,隨後她以異常刻薄的聲音問伍東盛,“好吧,繼續說下去,這賤人到底還做了什麼?!”
伍東盛點了點頭。
“那麼,我是怎麼知道這個偷窺事件的呢?我記得曉晨在證詞裡說,雲杉曾經假稱小狗找不到,以此為理由進入地下室,但她明明在客房裡聽到了狗叫。客房的一邊是雲杉的房間,另一邊則是方柔枝的房間,我曾經讓淩翔半夜躲到雲杉的房間去試過電話,對不起,雲杉……”
“沒關係!隻要幫我找到殺死皮皮的凶手,你拆了我的房間都沒關係!”曾雲杉乾脆地說。
“好,我接著說,我讓淩翔做過音量測試,就在前幾天的深夜,結果發現,房間的隔音很好,要在雲杉的房間聽到客房的聲音,幾乎辦不到,反之,在客房想聽到雲杉房間的聲音,當然也是非常困難的。那麼,在夜裡尚且聽不清楚,在白天不就更加聽不清楚了嗎?但是我認為曉晨沒有說謊,所以我覺得她聽到的狗叫聲很可能來自客房另一邊的房間,方柔枝的房間。我剛剛去過方柔枝的房間,發現了那個小洞,它在一幅畫背後。”
“方曉晨聽到狗叫聲的時候,方柔枝恐怕正在房間裡謀殺小狗,她本來就怕狗,小狗對她又有敵意,所以要快速控製局麵並不容易,狗在這過程中叫幾聲是很自然的。”伍東盛注意到方曉晨難過地低下了頭,現在她一定在懊悔自己多嘴,如果不是她企圖抹黑雲杉,事情就不會波及到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