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
“你可以這麼認為。”
“那,你乾嗎把它送給徐娜呢?徐娜又不是收藏家?”
“我也不是收藏家呀,如果是的話我才不會送給她呢。至於說為什麼,咱們就不說了吧。”
“說說好。”
汪永海被田春達這不慍不火的口氣再次激火了:“媽的,我去嫖個娘兒們也還得給幾個錢吧!”
田春達道:“你他媽簡直像條公狗,怎麼可以如此不尊重婦女!你以為你是誰呀!彆動,把煙缸擱回原處!公安局不是撒野之處。跟我撒野你恐怕不行。彆忘了,顧小林是我生擒的!”
汪永海這回老實了,“顧小林”三個字十分管用。
田春達凝視著他,目光很厲害:“我希望你解釋一個我不懂的問題,送東西給一個女人沒什麼奇怪的,給她衣服、首飾、錢,都可以。而你給的東西也太貴重了,這讓我無法想得通。”
汪永海站起身子走到窗前往樓下看,田春達死盯住他的臉,他知道這句話問到了要命之處。自己也問過自己的部下,為什麼?汪永海雙手抱在胸前,一口接一口地抽煙,眼光慢慢地收了回來:“我再重複一遍,我不知道那對瓶子的價值。真的!”
田春達默默地望著他,沒有再問下去。汪永海問可不可以把瓶子還給他,田春達說不行,但可以看看。於是汪永海就跟著他出了會議室。不料汪永海看見隻有一個瓶子,馬上又火了。田春達這才告訴他:“徐娜牽進命案裡了,難道她沒告訴你嗎?”
“沒有,絕對沒有!”汪永海這次真的害怕了,囂張氣焰迅速收斂,“她殺人了?”
田春達聳聳肩:“對不起,這方麵的問題沒有必要告訴你!”
送汪永海出來的時候,他的神色依然沉浸在某種情緒裡,直到上車時,他終於沒能忍住,問道:“田隊長,是不是顧小林……”
田春達心想:這家夥很敏感,恰恰是這敏感,暴露了他內心的脆弱。
“估計他回來了!”田春達故意不動聲色地說。
######
大家鬨著說要把汪永海拘了,說這混蛋也太囂張了,他家老頭子據說已經式微,再玩太子黨那套沒門兒。
田春達說:“你們真是混,沒看出來嗎?這事情絕不僅僅是瓶子的事,恐怕關係重大。現在把他拘了,眼皮一眨就得放人。”
“隊長,你的意思能不能說明白點?”韓亮提出疑問,“是不是你想到了汽車走私案?”
“對,那個案子畢竟懸而未決。關鍵人死了,關鍵材料不見了。那裡頭的內容我好像告訴過你們,牽扯到一些現在還在台上的人。汪永海他爸式微了,這些人可沒式微!”
韓亮似乎明白了一些:“你想把線放長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