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肖平醫生皺起了一直舒展著的眉毛,“我不敢說完全沒有心肌梗死的征兆,但就算有也是非常輕微的。”
伊媚對心肌梗死也缺乏清晰的了解,她的認識隻停留在狹心症發展下去會演變成這個病。
“我丈夫在哪裡休息?”
“我帶您去。”
院方鋪了床,讓呂信睡在診療室隔壁一間不大的屋子裡。
呂信合著雙目,察覺伊媚在身旁坐下時,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老公,怎麼回事啊?”伊媚貼著他的臉坐著。
“嗯,身子有點兒不舒服。”聲腔有力,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已經好了?”
“好啦,什麼事也沒有。”
“我從外麵回來嚇了一跳。你這個情況還是第一次吧?”
“是第一次。”呂信清楚地說道。
“突然就這麼發作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碰巧吧。聽說身體強壯的人也會這樣。”呂信把目光掃向伊媚身邊的肖平川醫生,說道。
“大夫,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發生了這種情況?”
“不,倒也不是。年輕人也會出現。”
“老公,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劇烈運動?”
呂信在枕上默默搖頭。
“大夫,這種心力衰竭以後也會時不時地發作嗎?”伊媚問醫生。
“有可能。”
“外出時發作的話就麻煩了。”
“是啊。旅遊什麼的,目前還是儘量節製為好。”
“下次發作的時候,不會一下子嚴重吧?”
“您丈夫的症狀較輕,所以不必這麼擔心。”
“可是您剛才還說了,這次發作持續了七分鐘,比一般的要長,而且時間長了就會變成心肌梗死。”
“啊,話不是這麼說的。狹心症有和心肌梗死相關的,也有和心肌梗死無關的。我隻說過,必須做仔細的檢查才能確定。”
翌日午後,伊媚把閆懷慶叫到昨天那家賓館的大廳裡。上午她打過一次電話,把呂信的事大致告訴了對方。
“那麼,呂信現在情況如何?”閆懷慶叼著煙鬥,皺起眉頭問道。
“現在在家裡躺著,什麼事也沒有。”
“哎呀,發作完了當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心肌梗死什麼的,得了這個病可是很麻煩的。”
“會馬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