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
“最近,陸裡好像有點不願意讓滿南過於權大,儘管滿南的能力足以勝任……但給人一種感覺。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司祥平說到這裡,特意看了一下田春達。
田春達想起前幾天拜訪陸裡鋼材公司時見到滿南時的樣子,他提到特許權時說話有點含混,但同時田春達也看明白了司祥平的意圖。司祥平的用意當然也是想使警方把注意目標轉向滿南。
田春達的話題突然一變,“請問您7月16日在南光嗎?”
司祥平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7月16日這一天嗎,正是敝公司宣告破產的第二天,公司裡來了許多債權人,所以……其實那天我也躲出去了……”他一點也不顯得尷尬。
“請問您去了哪裡?”
“我躲在了西平市的光明旅社。15號雖然奔波了一整天,但我仍強打精神,在夜裡兩點到了"光明旅社",16日在那兒住了一晚。”
“你到"光明旅社"的事,公司方麵有人知道嗎?”
“我隻告訴了營業部長周川,其他人誰也不知道。周川對誰都沒說。”
田春達覺得有必要儘快調查“光明旅社”,以便了解7月16日司祥平的不在現場證明是否是真的。
“你了解陸裡的交往情況嗎?”田春達做最後的詢問。“譬如說陸裡和女性的交往情況你知道多少?”
“這一點我想你恐怕是問錯人了。”
司祥平毫不客氣地回答。
“依我看來,接近陸裡的女人除了他的妹妹陸蓮以外,隻有女秘書。”
這句話雖然輕描淡寫,田春達卻若有所悟。陸裡再怎麼樣潔身自愛,究竟也是個盛年的獨身男人,他的身邊確實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秘書——高百合。陸裡和她之間的關係,當然有調查的價值。想到這裡,田春達的腦海裡不知不覺浮現出高百合滑潤光澤的肌膚和豐滿的身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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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田春達所預料的那樣,7月16日司祥平的不在現場並未得到證實。
司祥平說他7月16日淩晨2點獨自一人來到西平市“光明旅社”,16日下午8點左右離開。
據田春達的調查,服務台人員確實在辦理住房及結賬時看到過司祥平,但這段時間中間誰也沒看到他。司祥平進房間之後立即在門口掛上“謝絕打擾”的牌子,可能未曾踏出房門一步。餐廳人員也沒有見司祥平去用餐。也沒有人從外麵打電話進來。這位房客給人的感覺是過度疲勞特意到這兒睡一天覺似的。
然而,7月16日是周末,“光明旅社”從早到晚都是客人滿滿的,司祥平也可能混雜在人群中悄悄地離開旅社,往返於開車路程約兩小時的望景莊。但他殺害陸裡的動機卻不明確。
經過一番調查,滿南殺害陸裡的動機卻比較明確。
陸裡鋼材正如當地眾多的中小鋼鐵公司一樣,個人資本色彩極為濃厚。公司的股份約85%為陸裡所有,其餘15%由公司四位元老職員平均分得,滿南無任何股份,所以,他雖然在公司擔任重要工作並握有實權,但是他的身份仍然隻是公司的雇員而已。
不過,陸裡沒有妻子也沒有子女,如果陸裡死了。他的全部財產將落在他唯一的親妹妹陸蓮身上。滿南是陸蓮的未婚夫,他們已決定秋天完婚。這樣一來滿南就有可能由陸蓮而獲得財產繼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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