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門，高揚回頭看了一眼，店名叫鴻升堂。心想慕家主選在這裡見麵，說明這家店的店主與他相熟，或這家店是慕家的店。不過，已經無所謂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該告訴他的告訴他了，就看他自己的選擇。遠離暗組織……他想煉丹不是問題。自己不能因為貪念元陽丹給自己製造對手！想明白這一點，高揚心裡就沒有負擔。
走出靈寶街，街上不再擁擠。
於是任巧兒與高揚並肩邊走邊問：“你有沒有覺得，他三番兩次的試探，三番兩次的找你，他的目的恐怕不僅是今天問你的這些？我懷疑他心裡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告訴他名字，告訴他實情……目的是什麼？”
“兩年後，將人儘皆知。”
“你指的是品級還是煉丹的人？”
“品級。”
任巧兒想了想說：“你這樣做，或將暴露自己……”
高揚回答說：“去年我們經過鄆城，曾有人對我說，上品靈丹問世應該惠及天下的眾生。這個眾應該包括煉丹師。第一個煉出上品的人因為沒有想明白，才不明不白的死亡。因此他說，你身邊圍著一幫互相需要的人，不僅生命無憂，而且將走得更遠。他還說，控製上品靈丹不如轉為對資源的控製。他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因此經過洛月城，送走你們，我獨自見過一位掌控……”
“誰？”
“姓蔣，洛月城丹會的會長。”
“你跟他是怎麼勾搭上？”
“見了一麵，他有事，我留下一顆金丹就走了。”
高揚略過雪蘭城的那檔子事，說起來他嫌囉嗦。
“留下是什麼意思？你沒有親自交在他的手上。”
“那時的我不像現在，當麵給……壓力太大！”
“那你交給誰？”
“他家的一個後輩小子。”
“加上你師父和祖皇……”
任巧兒停一下說：“僅他們仨實力仍然欠缺。”
“確實，聖城有六大家族。”
“又不是每一家都跟你有仇。”
“因此，需要分化，需要瓦解，需要拿出靈丹。”
“你預計要準備多少顆？”
任巧兒聽高揚說，拿出元陽丹才能向掌控借勢。而且給祖皇煉丹的那天也從他的嘴裡聽說。由此她理解高揚，理解他麵臨的艱難！理解他的選擇……提醒是擔心他出錯。
“預計要十顆。”
“這麼多啊！”
……
兩人在前麵低語。
高暢和喬惠走在後麵，他們的心情就比較輕鬆。
走了半條街，任巧兒看見茶鋪便拉著高揚進去。
夥計是個中年人，見他們進去立即滿臉堆笑。
“小弟，買什麼茶？首先，應當是當季的靈茶。”
高揚一聽便說：“好啊，拿出你認為應當的首選……”
夥計轉身從壁櫃裡拿出樣茶，放在高揚的麵前。
“給你泡一杯，嘗個滋味兒再說……”
“不用。”
高揚伸出手，用兩根手指拿幾顆茶粒放進嘴裡，用唾液潤了潤，用牙咀嚼幾下便品出味兒。於是他說了一句：“炒茶欠點兒火候。”
喜歡喝茶的人都知道，茶好不好，製茶是關鍵。
“你再嘗嘗這個……”
中年人轉身又從壁櫃裡拿出一個竹節做的茶筒。
高揚再次品嘗，而後問：“一袋賣多少靈石？”
“兩萬五。”
“你這個茶值兩萬五……”
高揚咧嘴一笑，示意任巧兒取出剩下的靈茶才說：“你嘗嘗我的……是在紫陽城裡購買。”
中年人取兩粒放在自己的嘴裡，片到才說道：“嗯，不可否認，你拿出的確實是頂級靈茶。但你說你在紫陽城購買，我不相信。”
“……”
高揚笑而不語。
中年人說道：“這種等級的茶不會出現在店鋪裡。你們拿出的這袋茶，少說也要值三萬。我曾經聽說，最好的茶出自雲霧山頂。雲霧山在蓬越王朝。聽說那裡出產的靈茶店鋪裡見不到，一是貴，二是皇宮裡的人才有此殊榮。那裡的靈茶一般不送進店裡。除非是次茶，也就是你說的火候欠缺。”
於是高揚問：“這袋茶，你估計值多少靈石？”
“三萬，或超出三萬。”
“你抬高這袋靈茶的價是想……”
中年人聽懂高揚的潛台詞擺手說：“你誤會了，你拿出的靈茶值這個價。我說超出三萬不是想抬高我的價。因為你不在乎靈石，在乎品質。什麼貨值什麼價？不需要我說，你心裡有數。我沒有必要說空洞的話。”
聽此任巧兒說：“既如此，你報個實在的價。”
“兩萬，少一塊靈石都不賣。”
“太貴了。”
任巧兒看向高揚。
高揚問：“先拿的樣茶什麼價？”
“一萬六千。”
“一萬五，各買兩袋。”
中年人苦笑搖頭：“我報一萬六，已經是觸底。”
“我買東西從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