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午時,崔仲行趕了兩天的路終於趕到赤州城。進城一問,哪裡是休閒的好去處?回話的人見他年長,認真的回了一句,通常最喜歡去的是浣溪街。最熱鬨的當數浣溪樓。
崔仲行沒有多問,沿著回話人說的路徑走去。
過一會兒,崔仲行望了一眼招牌便走進浣溪樓。找到這裡,他心裡的感覺已經沒有那麼急迫。他要了解的人,曾經生活在這裡。他要了解的事,涉及的脈絡已經相當清晰。
崔仲行進門。
夥計比了個請手勢便帶著他上樓。
進門。
崔仲行才說“隻要水和杯。”
夥計轉身。
崔仲行掃一眼找了一個中間的位置。
此刻,在坐的有七八個小子,見來人不善便閉嘴,不敢大聲的喧嘩,怕惹惱剛來的這位。
崔仲行坐下便問“你們當中,誰有興趣告訴我,這裡發生的傳說,並回答幾個問題?所獲得的好處是,賞你們一壺上好的靈茶。”
“前輩,你想知道什麼?”有個小子大膽的問。
“一個小子的來曆。”
“噢。”
那個小子一副了然的樣子。
崔仲行招一下手。
那個小子跟另外兩位對視一眼,便一起過去。
“前輩。”
“坐。”
三人坐下。
崔仲行才問“你先說一說,你所知道的那個小子……”
“嗬嗬。”
那小子輕笑一聲說“那位在赤州城裡已經成為傳奇般的人物……不過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能否先問一個問題,你打聽他是因為?”
“我是他的長輩。”
“哦,那你來晚了,三年前他已經離開這裡。”
“沒事,就當是了解……”
“說起他……沒有人不佩服。”
那小子回了一句笑說“聽說,他進城的當年才十六歲。可是他一進城就跟城裡的葛家,的小子起衝突。後來,葛家人多次為難他……因為他,葛家人死的死,逃的逃。
這都是後話。
進城不久,他就拜師,就在陳家的丹堂裡修習煉丹術。後來城裡傳說,他曾煉出上品。
但傳說歸傳說,沒有人出來證明。”
聽此,崔仲行問了一句“他走了,他師父走沒走?”
“他師父走了,留下一個師兄。不過作為師兄……這麼多年過去,所能煉出的僅僅是中品。”
“那你知不知道,他來自哪裡?我指的是進城之前,他居住的地點。以及跟他有關的人。”
另一個小子回答說“進城之前,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但進城之後,跟他來往的有六家。我記得是,第二年的七月末他們就離開了。”
“你們知不知道他父親的名字?”
三人同時搖頭。
崔仲行又問“那他的名字,你們是否知道?”
另一個回答說“有人說叫高揚,有人說叫鄭揚。”
崔仲行咧嘴一笑問“之前他是否常來這裡?”
三人同時點頭。
這時,夥計送來沸水和茶杯。
崔仲行拿出靈茶,夥計幫他泡上。
崔仲行才說“再拿一個壺。”
夥計答應一聲離去。
崔仲行才問“我聽說他身邊有個聰明的女人。”
第一個答話的小子說“跟在他身邊的是兩位,一個姓陳,一個姓吳,你說的那位叫陳雨旋。她的聰明……可以說是人儘皆知。
他跟葛家起衝突……聽說跟那個姓吳的有關。”
“那個女子很漂亮?”
“聽說……”
“那你們有沒有聽到有趣的傳說?”
另一個回答說“傳說最多,莫過於海裡的龍王。”
“你說說?”
“我們親眼所見的是四年前,海麵上曾出現一個虛影。看上去非常的逼真。慈眉善目,猶如一個仙風道骨的人物。不過非常遺憾!沒過多久,那個高大的虛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來聽說,前一晚曾有人突破。於是,很多人將這件事的起因歸咎在那個小子的身上。因為在此之前,天空曾出現龍雲翻滾。接著便出現我說的那一幕景象。
當他離開,城裡便傳言,說他出生時曾天降雷霆,奄奄一息,死裡逃生。於是就出現第二個傳說,傳說中他是蒼天派來的天驕。
對此有人深信不疑。有人挑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你信不信?”崔仲行順口問了一句。
“信。”
“除此,還有什麼傳說?”
“傳說最多,當屬海裡的龍王。”
第一位回答一聲說“雖然沒有人見過龍王,但有人聽見龍吟……聽說,曾有人潛入海?。結果是,有人失蹤,有人慌張的逃出水麵。據說僥幸逃生的人肢體並不完整。”
聽此,崔仲行的心裡想,看來,朱家主說的是真,赤刹海裡果真藏著龍王。不確定的是,海底藏著什麼寶藏。孤身潛入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