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歌又和莫無情和薑玉靈講起了她與莫兌琨的往事。
二十五年前,寧清歌是一家織坊的繡娘,每日靠繡工精湛的繡品為生。
那天她像往常一樣,拿著暮雲紗去街上販賣,途中卻遇到了後背滿是血跡的莫兌琨。
本來她打算一走了之的,可又狠不下心來,於是又折返回去帶莫兌琨醫治。
在寧清歌的精心照料下,莫兌琨的傷口恢複的很快,而兩人在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下,暗生情愫。
於是便順其自然的生活在一起。
每當寧清歌問起莫兌琨的家人時,他總是模棱兩可的糊弄過去,久而久之,寧清歌也沒在詢問。
直到他們成婚後,寧清歌才發現莫兌琨的一絲異常,他睡覺時喜歡兩手環抱在胸前,時常還會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夢話。
再聯想到他們初次相遇時的種種,寧清歌心中便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她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修煉者。
至於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寧清歌並沒有追問,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心中隻知道她的丈夫是愛她的,光這一點就足夠了。
講述完,寧清歌轉頭看向莫無情,“你小時候不是一直問你父親後背上那塊碗口大的疤是怎麼來的嗎?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莫無情點點頭,那時候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他總是回避這個話題。
薑玉靈不解的問道,“娘,那您和爹為什麼不在城主府住著,要跑回雅欣閣?”
上一次遇襲後,她爹娘極力勸說莫兌琨和寧清歌在城主府住下,可莫兌琨堅持要回去,就連寧清歌也搞不懂為什麼。
給他們安排護衛隊,莫兌琨也嚴辭拒絕了,說是有黑櫻六人就足夠了。
聽到薑玉靈對自己的稱呼,寧清歌這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玉靈,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叫您娘呀,我和莫大哥已經訂婚了,稱呼也是時候該改一改了。”
薑玉靈嫣然一笑,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羞澀,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喊出,繼而又親昵的挽著寧清歌的胳膊。
望著兒媳臉上的笑容,寧清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夫君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但我能感覺到他在刻意回避某個人。”
聽言,莫無情歎了口氣,唯一的線索也就此中斷,看來隻能等父親醒了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四個小時過去,莫兌琨終於醒來。
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他的眼中滿是茫然,自己這是來另一個世界了嗎?
寧清歌見狀,急忙湊上前去,關切地看著丈夫,欣喜萬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摟住他,“夫君,你....你終於醒來了!”
莫兌琨直到現在還有些懵圈,他不是死了嗎?現在怎麼回事?
幻覺嗎?可是妻子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觸感又是那麼的真實。
莫兌琨低頭看著妻子,輕聲呢喃一聲,“這是夢嗎?好真實。”
聽到丈夫的呢喃聲,寧清歌微微一怔,然後又捧著他的臉認真的說道,“夫君,這不是夢,你沒有死。”
說完,鮮豔的紅唇蓋住了他的嘴。
感受到嘴唇的溫暖,莫兌琨的意識很快就恢複過,雙手緊緊擁抱著寧清歌,生怕這一切又消失了。
恰巧此時,莫無情和薑玉靈推開房間門,莫無情剛好看見父母的這一幕,他反應迅速,立馬把門給關上。
薑玉靈在他身後,被擋住了視野,因此並沒有看見,故而疑惑的問道,“夫君,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