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垂釣,陸長寧魚鉤放下,都懶得放魚餌,那小魚就跟排隊似的,一個一個全上了他的筐。
反觀旁邊的程飛,木桶裡空空蕩蕩,看向陸長寧眼神那叫一個可憐。
陸長寧也不想啊,可能是上輩子剛當過龍,身上還殘餘著海族的氣息,這魚兒就喜歡往他身邊湊。
程飛服了,他在這釣了好多年魚了,都沒有這般盛景:“長寧好運氣。”
聽到程飛這家夥竟然叫王爺長寧,後麵收魚的丘嶽頓時不樂意了。他都從來沒有叫過爺的名字。這人真是好大膽。
陸長寧抬起魚竿,果然上麵又掛著一條頗為肥碩的草魚:“可能是我比較合他們眼緣吧!”
丘嶽心想,程飛你個有眼無珠的,陸長寧那可是真龍轉世,是要拯救大梁的未來天子,你在說什麼運氣,這都是實力。
可能是看到釣魚一事贏不了陸長寧,程飛便想在彆處找回場子。
“長寧,你覺得陛下的六位皇子,哪一位更有機會成為皇儲。”
陸長寧將草魚交給丘嶽:“陛下的幾位皇子各有優勢,依你看呢?”
這下可是打開了程飛的話匣子:“那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現在熱度最大的三皇子了,他身為皇親,卻親臨天河,更是在天河和世家大族展開激烈鬥爭,聽說已經負傷了。我看三皇子為國為民,堪稱眾皇子表率。”
“表率?”陸長寧可不認同:“現在事情還沒有結束,一切等著三皇子凱旋之後再看吧。”他可是聽說,現在那些世家大族,逃出去的人就已經占了三分之一。如果隻是將這批人趕出天河,那可以說這一趟是結結實實的打草驚蛇。
和程飛分彆往回走的路上,丘嶽詢問陸長寧:“爺比較看好哪一位皇子。”
陸長寧想了想:“二皇子吧。”
丘嶽詢問:“二皇子可是有強力外家的,爺不怕他當權之後被外戚乾政嗎?”
“不怕。”陸長寧背著手慢慢的往回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怕外戚乾政,就怕有腦子的外戚。二皇子母族沒有這個實力,要捉他家的把柄,那可真的是太多了。”
丘嶽看著自信的陸長寧,心中不禁為他感到可惜。如果他能當權,那真的是整個大梁的福氣,可惜王爺誌不在此,大梁也沒有這個福氣。
......
在村子裡一直住到了開春,陸長寧這才在皇帝的催促下慢悠悠的往回趕:“福管家,丘嶽走了幾天了?”
福管家搖頭:“爺,您三天前才讓丘嶽先回京準備,現在估摸著剛能到京城,我們慢慢走,估摸著還有三四天就能見到了。”
“還得三四天啊,這人沒在身邊,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幾天前,陸長寧接到消息,三皇子往回走了。為了這件事,他那皇帝父親還特意下旨讓他趕回去。本來這也沒啥,可是最新消息,丘嶽的瘸腿父親竟然要到京城了。
沒辦法,隻能讓丘嶽先行回去處理這件事,順便收拾收拾家裡。
這不,才分開三天,陸長寧就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緊趕慢趕,終於是回到了長寧王府。可是奇怪了,竟然沒有看到在外迎接的丘嶽:“這家夥難道看到父親高興的連我都忘了嗎?”
剛想嘲諷一下這個無情無義的人,旁邊有人上前報備:“爺,不好了,丘侍衛昨夜在街上遇襲,生命垂危至今未醒。”
什麼?陸長寧也不回屋了,抬步就朝著丘嶽的屋子走去。
等到來到這個血腥氣濃鬱的屋子,陸長寧才知道丘嶽傷的有多重。
臉色煞白,嘴唇泛著青紫。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沒了生息一般。這才分開幾天這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旁邊丘母和丘嶺相互攙扶,兩人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大夫,丘嶽怎麼樣。”
“回王爺的話,丘侍衛是中了毒,可是我們從未在醫術中見到過這種毒藥,現在隻能勉強控製住毒性,至於解毒,還是要知道毒藥的配置方法才行。”
陸長寧來到丘嶽床前,看著如此憔悴的他,心中有些不忍。
“丘嶽,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那些膽敢對你出手的人,一個也彆想好。”
留下一大堆大夫在這守著,陸長寧朝著外麵走去,等到四下無人,他才停住腳步。
陸長寧模樣有些嚇人,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怒意:“查清楚了嗎,是誰動的手。”
黑衣人現身:“爺,對方手法很快,我們沒來得及阻止,隻看到最後他逃向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妃。”陸長寧眼睛慢慢眯起,眼眸中閃爍出殺意:“我都已經打算放過她了,可沒想到她不打算放過我啊。竟然敢對丘嶽下手,那她就和她那個人工智障一起永遠留在這裡吧。”
第二天,身體較弱從未上朝的六皇子竟然出現在了朝堂之上。今天的朝堂是難得的喜慶,三皇子成功搗毀天河逆賊老窩,班師回朝了。
三皇子手臂纏著厚厚的繃帶,隔著老遠就能聞著濃鬱的藥味。可是此時卻笑得見牙不見眼,滿麵紅光,看上去風光極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在看到陸長寧的時候,三皇子還特意往他身邊湊湊:“呦,六弟,今個怎麼這麼稀奇來上朝了。聽說昨夜你府上一個侍衛在街上被飛賊傷了,報官沒有。發生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還敢出來,要不要三哥送你幾個侍衛,來保護你的安全?”
“三哥不必費心了,您傷的可比我嚴重多了,還是多找幾個人看護下你家的內院吧,免得什麼飛賊都能飛進去。”
陸長寧這話將三皇子堵了個結實。同時也在告訴三皇子,我知道是你乾的,你給我走著瞧。
陸長寧不打算隱忍了,既然一味的避讓不能讓這些人歇了心思,那就隻能將他們徹底的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