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寧苦笑一聲:“我放不放手又有何意義,他根本都不記得我,我對於他,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不曾牽手,又談何放手。”
小紅撓頭,這發展怎麼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依著小陸子的性子,不是應該橫刀奪愛去將人搶過來嗎?現在怎麼竟然想放棄了。
一直等到陸長寧將今天的工作做完回到柴房,小紅都沒有想明白這件事。
躺在這間充滿灰塵味道的房間中,陸長寧難得的覺得安寧:“小紅,將於淼之後的故事發給我看一看吧,我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想不通就不想了,小紅直接將於淼的命簿發了過去。
這一世殘魂名叫於淼,是錦川於家的大少爺。雖是大少爺,可是日子也不太好過。生母早死,父親緊接著便娶了續弦進門。年幼的於淼無人庇護不說,更是被繼母刻意蹂躪打壓,差一點就沒有了活路。生父的漠視,讓年幼的於淼每天都在死亡線上徘徊。
但好在,在他六歲之時有了轉機。錦川的隱世大家族柳家,繼承人在幼年時便測算到有一劫難,而這渡劫的契機正應在了於淼身上。於是,六歲的於淼和柳家繼承人定下婚約,從此算是有了依仗,日子才勉強過的下去。
可是,在未來的走勢中,於淼在成年後被接入柳家,可是他在柳家的生活也並不是太好。
於家在旁人看來是個富庶的有錢人家,可是在柳家人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一個沒有依仗的外姓人,孤身深入那個神秘的家族。自然是處處艱難。
於是迫害,誣陷,孤立紛紛映在了於淼的身上。他想要逃走,可是一個被柳家惦記上的人又怎麼能掙脫重重監視逃出去?
一次又一次的逃走,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回。柳家就好像貓咪對待不聽話的老鼠,稍稍放手,然後再迅速抓回。完全將於淼當作了他們枯寂生活中的一檔樂子。可是這檔樂子終究是有玩夠的一天,最終,於淼被困在暗無天日的閣樓上一輩子。
無人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這個世界,人們仿佛壓根就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人。在很多年以後,男女主的兒女在家中探險玩鬨時,這才發現了閣樓上的這具白骨。
無人可憐她的遭遇,無人記得他的名字,卻在咒罵她這一身骨頭的模樣嚇壞了家中的孩子。一身白骨全部落入了狗窩之中,自此,世間再也無法找到一點關於於淼這人的痕跡。
陸長寧看著這荒謬的文字,就覺得諷刺:“於淼他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想要活下去就如此艱難。這人間竟然都不給他留一條生路的嗎。”
小紅歎息:“可能她的出生在某一些人的眼中就是錯的吧!覺得他阻礙了某些路。”
“可他什麼都沒有做過,竟然落得這步田地。那個和他訂婚的柳家繼承人就是男主嗎?他從頭到尾都在做什麼?隻是站在旁邊看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