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地府,陸長寧小心的捧著日益壯大的殘魂脆片,看著那一抹翠綠的光,心中卻是止不住的甜蜜。
伸手輕輕的戳了戳,小殘魂竟然彎彎繞繞的勾住了他的指尖,好似在撒嬌。
“變成魂魄了怎麼還如此嬌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另外一隻手點了點。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咳嗽聲,嚇得陸長寧趕緊將殘魂藏了起來。一轉頭,就看到了路旁盛開的彼岸花。
陸長寧拍拍胸口:“你突然出聲,是要嚇死誰啊!”
小紅反諷:“我可是彼岸花,一直都生長在這,要不是你心裡虛,怎麼會沒有發現我。”
說完,小紅打了個哈欠伸懶腰,看起來頗為疲憊的樣子。
陸長寧蹲下身,看著暗淡了不少的花瓣有些納悶,怎麼幾天沒見邊緣處都打卷了。
“你這些日子都乾什麼去了,怎麼會憔悴成這個模樣。快說,是不是背著我發展新員工去了。”
小紅聽他這番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有你一個戀愛腦還不夠嗎?還得給自己找虐再蹲一個。然後你倆臥龍鳳雛湊成王炸,直接轟了我。”
“那你這乾嘛了,瞧上去就跟多少年沒睡覺了似的。”
小紅耷拉著腦袋,精氣神好似都被抽空了:“你們走後不久,我就接到了閻王親自下達的命令,要我給黃泉鋪出五十裡花路。為了這個任務,我是沒日沒夜的努力啊,累的我都要死過去了。”
這麼慘!
“那沒有安排彆人給搭個手?”
小紅心口一滯:“提起這個我就傷心。本來我們彼岸花一族都住的挺近的,想對方了立馬就能見到。可為了這個破檢查!冷血無情的閻王爺,竟然把我的兄弟姐妹全都給移植走了!還喪儘天良的把地府美化工作交給我們。”
“可惡啊,天殺的!我們一家總共才幾株花啊!竟然一人承包了五十裡,這是要我老命啊!”
陸長寧聽到問題:“不對啊,你不是說地府就你一株彼岸花嗎?你什麼時候還有種族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計較這一株兩株的事!在被這個破任務奴役下去,大黃泉絕對找不出一株花!這是滅族的大劫啊!”
陸長寧就知道這家夥之前是吹牛的,盤腿在他身邊坐下聽他抱怨。
小紅抽抽搭搭,枝乾都軟塌塌:“直到今天,我才真切的理解了腎虛的痛苦。”
陸長寧嘗試安慰她:“你沒有腎,不用擔心這個毛病。”
小紅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哭的撕心裂肺:“我現在更慘,我根虛。”
“啊呀,你彆哭啊,有這力氣你還不如多去生點花。對了,我這走了也挺久的了,你還剩多少?”
小紅枝乾顫顫巍巍的舉起:“一平方米。”
陸長寧鬆了口氣,:“就剩一平方米了啊,那也快乾完了!加把勁,沒多大地方。”